。
“叔叔,我以饮料代酒,谢谢款待。”季向南很少像这样和家人一样坐在一起吃饭,他的老家在B市,自从上警校后就很少回家了,工作后更少。
就是因为像这样的场景少之又少,所以他也格外珍惜。
饭后,夏妈妈提议让夏寻带季向南到小区楼下转转,两个人便下了楼。小区里有个小池塘,池塘旁边就有一个小广场,每天晚上都有大妈在这里跳舞。
夏寻沿路带着季队逛了逛“?健健今天没有来吗?”夏寻往边上探了探头又望了望,些许疑惑自问。
“建建是谁?”季向南问。
“啊,健健啊,他是我们小区里一个小朋友,每次晚上他和他外公就会来这个小池塘钓鱼。”
“我看这个池塘好像没有什么鱼吧。”
“有啊,小鱼,可观赏那种,只是小康他来这钓鱼也不是为了鱼。”
“?那是为什么?”
“小康有自闭症,钓鱼算是他的乐趣了。”“他只要去池塘边一坐,就可以和大家一样平和甚至开口顺畅交流。是不是很神奇!”夏寻挑眉。
“嗯,是挺神的,自闭症不是可以心理治疗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疗效在小康身上没有那么好。”夏寻自己也是医生她清楚不是什么病都能治好。
“的确,医生也不是神仙。”季向南在他出的众多任务中也见到过许多无力回天之事。
夏寻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停下来了?”季队转身望着小小的她。
她背着光,又挪动了脚步边走边说:“医生也常常力不从心,我们会看着一条生命就此陨落,也希望自己的每台手术都能成功,从死神手里抢过本该鲜活的他们。”
夏寻沉思越走越远,丝毫没有发觉季向南被她落在后面。
其实医生不能太感性,夏寻也不是感性的人。可她还是会在某一刻某一秒想起,跌宕起伏,最后又强制归于平静。
后来发现,这样的情况尤其是在季向南身边出现。
季向南跟随到她的身边:“你尽到自己的职责就好了,剩下的是他们的信念与心态了。”
“嗯。”
所以,我们即使被困于道德的牢笼中,无法与满地荆棘的鲜花握手,也要冲破束缚去肆意生长。终其一生要与己自洽,同己挣扎。
夏寻亮亮的眼睛在黑夜中像星星一样发出渺小的光。
和她本人一样,小小的,却有光,有力量,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