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过钱去，对面直接秒回了一个问号，看来像是早就等着她。
“还给你钱。”
对面没再回复，陈默把手机扔到一边。
他没收，转账二十四小时后退了回来。
过了几天，一辆大货车缓缓开到宿舍楼下，带队老师分发着御寒的衣服。
衣服一人一份，需要他们拿着教师凭证签字认领。
宋莹不在宿舍，陈默拿着她的教师凭证排在队伍里。
她来的有些晚，排在了队伍最后面。
排到她的时候，老师给她指了指方向，还特别叮嘱她：“你一个人拿不了，找个人和你一起拿吧。”
张佳山也刚好凑过来，无比熟稔地搭话：“宋莹给我说了，她让我来帮你。”
陈默点点头，把宋莹的教师牌递给张佳山。
两人走到货车旁，陈默认出了负责发放衣物的人。
“因为全哥是向导，所以在这配合我们工作。”张佳山也看到了肖全，走上前攀谈。
胡三也在这里帮忙分发物资，陈默走过去，把教师证递给胡三。
胡三简单地扫了一眼后还给陈默，似乎没受两人上次吵架的影响：“妹子，犬就是狗脾气，你别和他计较。”
陈默：“嗯。”
胡三拿起捆好的沉甸甸的衣服递给陈默：“犬就是不想让你在网上多被别人讨论。毕竟现在网络的恶意很大。”
陈默也在这几天的冷战中想明白了，没在多问：“那你们直播助理找到了吗？”
“没呢。”胡三提到这个就叹气。
“犬总嫌这个不合适那个不合适，现在团队里还是我们五个人。”
“他是狗脾气。”陈默轻挑眉，果然，没出她的意外。
“可不是呢。”胡三明目张胆地说着肖全的坏话。
“肖玮这个小子也经常念叨你，想让你来家里玩。”
陈默接过手中的衣服，看到黑色的外套上面印着红色的“巴藏支教”。
在心里算算日子，下周就应该到开家长会的日子：“那你告诉他，下周要开家长会，希望他到时不要哭。”
“哈哈哈。”胡三被陈默逗笑，引来了肖全和张佳山的视线。
张佳山结束谈话后向陈默走过来：“你们说什么呢？聊这么久？”
“聊学生。”陈默瞥了一眼肖全，他带着粗麻手套，不停地摆弄衣物。
“看来时候和你谈学生才能话多。”张佳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还开起了玩笑。
陈默没有否认地点头。
“你是不是和向导认识，我看你们还是同一个高中的。”
“不认识。”陈默像是故意让某人听见一样，忽然大声起来。
“哎，犬，衣服不能这样放……”胡三眼看肖全要把衣服扯散赶紧阻拦他。
“真不认识吗？他说你们之前是一个班？”张佳山有些怀疑。
陈默没在继续回答他的问题，随便打了个哈哈：“拿完衣服了吗，拿完我们走吧？”
“拿完了……”
张佳山成功被陈默转移了话题，一时把问题抛到九霄云外。
胡三看着走远的两人叹了一口气：“犬，你这样是讨不到老婆的。”
肖全手痒痒，跳下火车，从口袋掏出一盒烟：“讨屁。”
点燃烟后，他把烟夹在指尖补充道：“我最恨这样的人。”
上一秒信誓旦旦说着喜欢，下一秒狠狠地踹开了他的人。
“你就嘴硬吧………”
男女教师宿舍是分开的两栋，张佳山把宋茵的衣服放在楼下，陈默一趟又一趟地搬上去。
“我今天帮了你，要不要请我吃饭？”
“我会问宋莹的。”陈默没有拒绝。
张佳山被陈默的话堵住，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后离开了。
回到宿舍后，陈默打开直播软件，成功的在附近的人里找到了刚刚开始直播账号。
“巴藏天然优选”。
名字平平无奇，中规中矩。
陈默点开他们的主页，已经发了不少作品，但每一条只有个位数的点赞。
陈默返回自己的账号，做贼心虚的把透漏信息的内容删掉后进入了直播间。
一进直播间就看到胡三激动地喊道：“欢迎今天直播间的第一个小伙伴……”
陈默看了一下开播时间，开播十分钟了，她才是直播的第一个人。
陈默打字：“你好。”
“你好，你好，我是来自巴藏的胡三，给您介绍一下我们的农产品……”
胡三有些激动，话开始说不利落，拿起架子旁的农产品像是背书一样开始介绍起来。
“巴藏天然风干的牛肉干，无添加，都是自己家养的牛，品质绝对优势……”
陈默后台挂在直播间里，在微信找到温若要了她家的地址。
要到地址后，陈默在直播间围观了一圈，没有找到上链接的小黄车。
陈默打字： “在哪里付款？”
胡三看有人要下单更加慌张了，可惜他不会上链接。
“等我一下，我去摇人来。”胡三生怕这唯一的客户跑了，放下手机急慌慌地跑到一边。
过了两分钟，肖全出现在镜头里，直播的手机被他拿起，陈默只能看到他冷峻的眉眼。
“好了。”直播间传来他平淡的声音，手机里英俊的眉眼变为胡三的大脸。
胡三接过手机，看到唯一的客户还留在直播间，顿时眉开眼笑起来：“谢谢这个名叫black的客户，现在直接拍下方的小黄车就可以了……”
陈默刷新了一下，看到下方出现的小黄车。
“咱家因为是在巴藏，东西可能要比别的地方要贵一些，但咱家品质绝对过关……”
陈默点开小黄车，果然，要比平时在网上买贵了十多块钱。
她想了想，原本打算下两单的手直接点下五单，付款时填上了温若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