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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植孤女(2 / 3)

我在水里泡了一个晚上,听着族人惨叫,刀枪杀戮了一夜,我害怕,想哭想叫娘亲,但是我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无声的流泪,咬牙。第二天,漪月宫的人打水发现了我,然后我就见到了老宫主,他很像我的祖父,那样慈祥而睿智,只是我的祖父已经死了,老宫主对我说他可以做我的祖父,让我平安的活下去。”

“我一直想要孝敬老宫主,但是我还没长大,老宫主就撒手人寰了。”

“先生,老宫主为什么会死,我的族人又为什么会死?他们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杀人的人没有下地狱,救人的人,无辜的人却早早地离开?”

丹植语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些话,也从未这样激动过,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和口不择言,安静的低下头去,“白先生,我说错话了,您不要见怪。”

“孩子,你有没有想过,你能在那场浩劫中活下来,是天意?”白先生摸着胡须,突然语气严肃,“或许老天给了你一个使命,那就是揭开这些答案。”

丹植语回想着白先生的那句话,但是始终找不到思路,这时雪球儿在睡梦中伸了个懒腰,打了个滚,掉下了书案,它惊醒了,眼前景象实在陌生而可怕,许多高大的桌子腿,分不清哪个是丹植语的书案。雪球儿吓坏了,这时一只人的巨脚向它靠近,它惊慌的乱窜,不知窜到哪里,眼前出现一抹青色的襕衫裙摆,看起来很像丹植语的衣服,雪球儿像抓住了稻草一般,颤抖着爬上了那人的身。

“雪球儿?”丹植语发现原本好好睡在书案上的雪球儿不见了,地上也不见它的踪影,心中疾呼完了,雪球儿那么小,人们一不注意就会踩死它,还有猫啊狗啊,随便哪个就能轻易的将它叼走。

“天哪,有老鼠!”突然传来一声惊呼,众人纷纷侧目,原来是一直和王徽尧交好的唐烟羽,她无时无刻不黏在王徽尧身边,此时她脸色惨白,盯着王小姐的肩头,那里有一只小白鼠安然酣睡。

“啊——”王徽尧在看到那只小鼠的一瞬间将嘴巴张到最大,尖声厉呼,“快,快把它拿下去!!”

王小姐身体抖得像筛子,把小鼠吓醒了,雪球儿吓得钻进她的领口里,王徽尧只感觉脖颈处一团毛耸耸的东西,霎时间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一动不敢动,生怕被雪球儿咬一口得了鼠瘟,语调里带了哭腔,向众人哭喊,“救救我啊,我不要得鼠瘟——”

“我来了。”来人是孟恂明,他看见雪球儿躲在王小姐的领口里,缩成一团,伸出手就要抓,但是在触碰到她领口时脸红了,“王小姐,冒失了。”他将手伸进她领口,硕长的手指夹着雪球儿的尾巴,把它拎了出来。

“天哪,吓煞我也。”王徽尧胸口起伏不停,一时间难以缓和情绪。

“这是哪儿来的老鼠?”孟恂明疑惑地问道。

丹植语终于注意到这场骚乱,当她看见孟恂明提夹着雪球儿的尾巴时,慌张的跑过来,“我的,它又乱跑了。”

她小心翼翼的接过雪球儿放在手心,可怜的雪球儿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你养老鼠?”孟恂明震惊了。

众人像打量怪胎一样打量着她,丹植语没有理会,正要转身离开时,身后的王徽尧冷冷道,“站住。”

丹植语心里一动,感觉来者不善。

“你的老鼠差点让我得了鼠瘟,怎么,你这个主人不表示歉意就要走人?”王徽尧指责道。

丹植语瞬间醒悟,她知道自己没看好雪球儿吓着了别人,这不怪人家也不能怪雪球儿,只好对王徽尧低一低头,略带歉意,“是我没有看好它,惊扰了你,对不起。如果你真的得了鼠瘟,我···会负责的!”

“开什么玩笑,鼠瘟是九州名医都难以治愈的重病,你一个丫头片子怎么负责?”王徽尧打量着这个比自己矮一头,瘦小的女孩,眼睛里都是嘲讽。

“嗯···我那里有药草,我也会诊脉,寻常的病例我都可以医好的,你尽管放心。”丹植语坚定地回答。

“算了,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不懂规矩,请带着你的老鼠有多远滚多远。”王徽尧一脸嫌弃,那语气就像对下人一样毫不客气。

丹植语刚要走,突然听见“野丫头”这三个字,霎时间怒火中烧,盯着王徽尧,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语调也像千年老冰般冰冷,“你叫我什么?”

王徽尧被她的态度震慑了一下,但是毫不怯场,“野丫头!怎么了,我说错了不成?”

剑拔弩张,两个女孩对峙起来,大家都围成一圈看热闹,有玩笑有嘲讽的,主要是想见识一下这个顶撞王小姐的女孩什么惨淡下场。

孟恂明拉住王徽尧,悄悄地安慰,“好了不要跟她一般计较了。”

但是没有奏效,王小姐甩开他,继续和丹植语对峙。

这时阿月大摇大摆的走书舍,身后跟着白遇湖,南子棠,他发现今天的气氛好像不太对,所有人都围在王徽尧书案那里,窃窃私语着,好像在看戏,不知道在干什么坏事。

“怎么了?大家好像不太对啊。”南子棠好奇。

“有好事啊。”阿月兴奋起来,他最喜欢凑热闹了。说完麻利的挤进人群,只见眼前两个女孩死盯着对方,仿佛要生吃了对方一样,其中一个是王小姐,另一个女孩有点脸生,平时似乎不大抛头露面。

孟恂明左右为难的站在那里,像个要裂开的倭瓜。

“你说我没有规矩,是,我就这样,但请看看你自己吧,骂别人‘野丫头’难道就是有规矩的人该干的?”丹植语语气如寒冰,眼睛里像一汪深潭,阴霾越来越浓。

“哟,我所讲都是实话,没有辱人的意思啊,再说‘野丫头’不就是你吗,没有来历,没有家族背景,上课还带着小老鼠,举止就像野人一般,你问问大家,谁对你的印象不是这样?”王徽尧冷笑着,眼光像利剑,一层一层剥开丹植语口头的伤疤。

众人都冷冷瞧着她俩,没有人为谁说话,阿月审视了一下面前的丹植语,面孔寡淡,身材瘦弱,挂不住襕衫,但是身子却依旧挺拔,毫不动摇。

“她是谁?”阿月问白遇湖,南子棠二人,他俩都摇摇头,不认得这位女孩。

丹植语的脸色此时已经黑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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