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烈日沦陷>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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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1 / 2)

婚宴结束后,已经晚上九点半了。

“小清~这么晚了,你就和……和我们回去呗。”林悦有些醉了,还坚持送盛清到门口。

“不用了,我已经订好酒店了,你们今天新婚夜,就不打扰了。”盛清回绝。

“什么打扰啊。”林悦红着脸,听这话有点生气。

盛清知道他醉了,于是和一旁的秦星海说:“你照顾好她,我有时间就来找你们。”

“是打算离开了吗?”秦星海问。

盛清顿了顿,似有些犹豫,又摇摇头:“走是要走的,但不是这几天,还有些事要处理。”

秦星海点点头:“行,那让邹旭送你。”他看向邹旭。

邹旭没有说话,而是看向盛清。

见他为难,便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

邹旭依旧没说话,低下头,眸色深不见底。。

“我送盛清吧。”祖安站出来说。

“你行吗?”秦星海问他。

“只喝了两口,没问题。”祖安回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秦星海还是不放心地看了看三人。

“我今天结婚了,你们都是我幸福的见证者。”林悦突然高喊,向盛清扑去,嘴里喃喃着:“我会幸福的……会的……”

盛清被吓了一跳,秦星海连忙将她抱到自己怀里,“她这个样子,我就不管你们了。”

盛清点点头:“快回去休息吧。”

真没见过哪个女孩子在自己的婚礼上喝成这样。

“那…我先走了。”邹旭突然开口。

祖安微笑着点点头。

邹旭目光一顿,不知在谁的身上停留了一下,随即转身走了。

盛清看向他的背影,心里竟然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盛清跟着祖安上了车,一路上,俩人安静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

其实,她有很多话都想问问祖安的,比如这几年过得怎么样?有没有遇到喜欢的女孩儿?家里的生意还好吗?怎么都没和她联系?

可她这几年似乎是与这些朋友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般,也从未问过朋友的消息,又有什么资格现在问这些生活琐事呢?

“她过得还好吗?”祖安沉厚的声音从安静的空气中传来。

盛清疑惑地看向他,看见他目光地下暗藏的隐忍。

没想到,他第一句话竟是问一个故人。

“这么多年,我以为你放下了。”

“我自己也没想到还会问她的消息。”祖安冷笑,更多的是自嘲。

盛清冷静回答:“梓琳在美国过得很好,有一个两岁的女儿,丈夫疼爱,婆婆也视她为己出。”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毕竟是她父母为她亲自选的人。”

祖安轻笑,声音有点悲凉:“过得好就好。”

“祖安——”盛清欲言又止,良久才开口:“人还是要往前看。”她像个老人一样劝诫祖安,说起曾经最不屑的老人言。

祖安目视前方,眼底带着悲凉的笑意:“我会的。”

盛清看着他的模样,不知他到底听见去了多少,希望是真的向前看吧。

祖安送盛清到酒店门口,盛清和他道别,正准备走进酒店,突然一阵凉风袭来,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虽然此时正处盛夏,但处在这避暑之都,夜晚的风难免有些凉意。

瞥然间,盛清看见路边橘黄色路灯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因为四处空旷,又是在灯光下,难免有些引人注意。

她觉得车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又是一阵阴风吹来,突然天空闷雷响起,看来要下雨了。

盛清没有再注意那辆车,而是转身进了酒店。

外面雨声雷声夹杂而来,雨势来得很大,雨点如石子般砸在窗户上,咚咚作响。

盛清从浴室出来,身上带着热气,发丝还有些湿,她拉开椅子坐在桌前,桌上的台灯照在银色晚宴包上。

她拿起包,从里面拿出那枚琥珀色袖口。

她将扣子在手中轻捻,琥珀色的扣子在橘黄色的灯光下,釉出金黄色的暖光,她的脑海中突然又浮现出今天和邹旭发生的一切。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好像自己心底尘封已久的记忆产生了裂痕。

盛清手中转着袖口,眼睛不知盯着何处出神,良久,她不带一丝犹豫,将扣子扔进了垃圾桶,随即关灯上床睡觉。

夜静了,心里的声音也静了。

许久,房间的灯又亮了。盛清起身,将袖扣从垃圾桶里捡起,又找了一个首饰盒装了起来,这才又重新关灯睡觉。

——

盛清又在北阳市呆了两天,婚礼过去两天,林悦到了回门的日子,她让盛清和她一起回去一趟,盛清刚好有些事要办,就答应了她。

再次回到云水镇,周围的邻居对她这个不速之客带着陌生又异样的目光。盛清并不在意这些人的目光,因为她又要走了,这一走,大概是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了。

吃过晚饭,盛清来到了一栋许久未住的房子面前,房子周围野草杂生,但有清洁工定期打扫,看起来没有那么破败。

她抬头看向二楼,楼上右边有个玻璃小窗,窗角还放着一盆小盆栽,不过已经枯萎了,时间太久了,她遗迹忘记盆栽里栽的是什么了,也许是仙人掌,也许是木槿,有也许是吊兰……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突然,祖安出现在她身旁。

盛清回过神,低头轻声说:“祖安,帮我把房子卖了吧。”她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忧伤。

“嗯?”祖安疑惑,“怎么突然把房子卖了?”

盛清回他:“我妈两年前去世了,留给我这栋房子,而我也不会再回来了,留着没有什么意义,况且……”她回望眼前荒废的屋子,语气又轻又飘:“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

“什么?伯母去世了?”祖安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

盛清轻笑,“有什么好说的,亲人的去世,对我而言是伤痛,既然是伤痛,就不愿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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