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留着一头中长发,眉宇间透着一股温和之意,说话也慢吞吞的。
经常被吕炀们开玩笑说他上辈子就是个江南美女。
“别转移话题,炀哥今天就是直接去那个美女面前坐下了,还帮她搬书,肯定是见色忘友了。”胡成良说。
“别乱猜了,阿炀是那种见色忘友的人嘛,我见色忘友他都不可能。”
段千羽抬头“阿炀,怎么回事?”
吕炀手里耍着烧烤签子,抓准时机,对着胡成良因为乱拱露出来的一截腰腹戳了一下
“差不多得了,我没帮你搬过书吗,我俩坐一起一年了,不腻?”
面前倒在杯子里的啤酒还冒着白沫,吕炀端起来一饮而尽。
他笑意不达眼底“只是看她挺有意思而已。”
“放心,我跟她坐几天解解腻就回来找你。”
胡成良这才抬起头,头发乱乱的翘在头上“你没有一见钟情?”
吕炀眼睛微眯,他的眸色暗淡的像是撒了一层灰,黑如点漆的神色之中满是冰冷“我绝不可能喜欢一个施暴者。”
“啊?”胡成良没听清。
吕炀立马恢复如常“没什么,我说,不,可,能。”
*
被作业上看不懂的字符摧残一晚上的沈烟被闹钟吵醒。
关了闹钟后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这一刻她无比想让时间倒流回到昨天晚上,让她重睡。
起床后浑身疲软,鼻子也堵着。
看了一眼昨天晚上没有关的窗子,冷风还在灌进来,邑城的夏天昼夜温差大。
早上太阳没出来的时候能有十几度,等到中午太阳最大的时候,就能有三十四五度。
应该是感冒了,沈烟拿了包感冒冲剂冲了喝,头还是昏昏沉沉的。
收拾好准备去上学时,想起来书桌上昨天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写好的作业,沈烟略有些疲惫的脸缓缓升起一脸坏笑。
专门在衣柜里拿出很长时间没有背过的书包,将书装进去,高高兴兴上学去了。
到了楼下,对着等待的安叔心情很好的打招呼“安叔好。”
刚走到班后门。
胡成良哀求的声音就传出来“炀哥,我的好哥哥,快把昨天作业给我抄,我昨天喝醉了,没写。”
沈烟从后门看去。
吕炀拿着一杯豆浆吸着。
因为坐在最后一排,后面很空旷,他凳子拉得离桌子老远,一翘一翘像是公园里老大爷坐的太师椅。
胡成良找吕炀要作业抄,沈烟是想不到的。
先不说吕炀的长相,看着吊儿郎当看着就是个典型的坏学。
再说他昨天第一天就睡个浑天黑地,在沈烟这里,她已经把吕炀归类为一种人。
一种跟她一样学习就犯困且常年登上学校通报栏的一类人。
胡成良找他抄作业别是病急乱投医吧,只是他乱投的非常离谱。
吕炀“没写,有别人帮我写。”
胡成良还没问是谁,就看到站在后门的沈烟,经过昨天吕炀的保证,他对沈烟敌意立马消失了。
他对沈烟露出善意的笑容,又对吕炀说“你同桌来了。”
吕炀就着翘凳子的姿势后仰头,少年颈脖纤长,喉结明显,他眉宇舒展,弯唇对着她笑
“同桌,来了啊。”
沈烟把书包往他怀里一甩“你的作业。”
原来帮炀哥写作业的是他的新同桌,胡成良来不及惊讶,他把刚刚到教室的同桌书包抓住,“逼迫”他把作业交出来。
吕炀坐端了,拉开她的书包拉链,拿出几本作业,翻开看名字全是他的,但书包已经空了。
他惊讶的看着沈烟“全是我的?”
“对啊,你的作业有我帮你写,我的作业没人帮我写,只能空着了。”
吕炀不客气的把本子放桌子上,把空书包还给她“那谢谢你了。”
沈烟狡黠一笑“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