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教主有点烦>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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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2 / 2)

秦怀远大惊,秦容还活着?

凌燕把信拿了出来,据她所说,这信上的字迹是秦容的没错,而且信封里附的环状玉佩也是秦容之物。

苏染看了一眼,这信笺上笔迹工整,写信之人应当不是被逼迫的。要么就是秦容真的没死,要么就是有人模仿了她的笔迹。

信上要求凌燕于今夜子时,独自一人在城西北角一间窗上挂了彩绳的屋内见面。

“那你没见到秦容?”

“我还没到,就看到督尉府起火,担心是调虎离山,就赶回来了。”

但不管怎么样,今夜显然已经不能安睡,去看看也不是问题。

好在赵固把寄月的衣服借给她,让她不至于成为明天街头巷尾的怪谈。

等三人赶到时,屋内空无一人,苏染用手指抹了一把桌子,灰尘很厚,应当很久没人居住了。

秦怀远伸手摸了一下烛芯:“还是热的,应该刚走没多久。”

但不管怎么样,送信的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真的有人在这里等我?”凌燕有些犹豫,她以为和从前一样,也是调虎离山。

苏染掸了掸自己的手:“老套路用多了,可能也怕不新鲜吧。”

但是这些人,还真是爱放火。

三人无功而返,但好在几人都安然无恙,住在个另外一个客院的云伯甚至不知道这件事,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不过这样一看,凌燕不在,独住的云伯也没事,又给赵固留下了那样的字条,这些人这次显然是冲着苏染来的,秦怀远大约只是无辜受累。

这叫苏染十分的头痛。

在苏染头痛的功夫,赵固的给蓬莱山庄的消息倒是传得很快。据起齐楚说,蓬莱山庄已经出面制止江湖上针对九天玄教和新羽教的乱战,并且邀请江湖上数得上的门派共同商讨此事,这能为他们争取一些喘息的时间。

从齐楚那里回来,要为寄月诊脉时,苏染却颇有些意外地看到她正坐在廊下,凌燕和秦怀远正同她说话。

待走近些,苏染开口道:“夫人怎么出来了?”

“太久不能出门,托苏姑娘的福,终于能出来透口气。”寄月回眸轻笑。

她的气色渐好,虽仍然瘦弱,但并不强烈的日光打在她身上,背光看,轮廓透出淡淡的光晕,衬得人确实如月色一般美好。

但月色如水,却也有冷淡寂寥之感。

“出来透透气也好。”苏染被这抹白日里的月色吸引,径直在寄月身边坐下,为她诊脉。

“苏姑娘,冒昧一问,我……还有多少时日?”

脉象还算平稳,苏染略思索了一下,如实相告:“若夫人如之前一样坚定,大约还有三年时间。”

寄月问的直白,苏染答得也直白,凌燕和秦怀远有些尴尬的扭开头。

“大家不必避讳,都说神医、神医,我却不信真的有神仙。”说到自己的生死之事,寄月仍然淡淡笑着,“我这一生,

快乐的日子原太少,却能在最后偷上许多,也算幸运。”

“我与大人都一样,走到今天,身不由己。”寄月的手捂上腹部,虽然她的身体渐好,但胃痛的症状却还在,“身边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到最后,连我也要丢下他了。”

寄月说到自己之将死尚且不见哀伤,但是说到要独留赵固一人,却难掩眼底的黯淡。

苏染忽然明白为什么寄月想要活下去了。

“怎么在外边坐着?”

听到赵固的的声音,寄月即刻回头去寻,在望到他的那一刻露出笑容。

这笑容当中,有深深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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