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立刻就会去想办法做出来,虽然每一次做出来的糕点都难吃得难以下咽,但周萏屡试不爽,在仙院修习时,有好几个人劝过她别试了,反正做出来的东西不能吃。
但是午桐有时偶然间知晓了什么木樨糕的新做法,就会给周萏传信,周萏又会兴冲冲地按新法子去制作,而其他不周几人每次也都兴冲冲地聚在一起品尝,从没有人对周萏说你别做了,每一次吃了之后难吃就说难吃,展念还会啐一口,骂道这东西不是给人吃的,但偏偏没有人让她别再做了。
以至于周萏养成了心里决定要做什么事情就会立刻去尝试的性子,就像现在,她只是在等团栾反应过来。
“我不知道他在哪。”
“找呗,那我们现在就下山。”她似乎根本没有考虑后续的事情,只是决定了找他这件事,便要去寻人了。
于是乎轰轰烈烈地打包了一布袋的醋崟果,这几日忙里忙外终于做好准备,她从庄姜那开始一个个打招呼说要下山寻人,可能得找一阵子,最后到丝路那,她问:“丝路,我们要下山去找人,你去吗?”
“去。”
“走吧。”
两句话几乎同时说出来,默契像是早就知道对方的回答。
当两个人到达当时召唤团栾的小镇时,周萏已经感觉到怨气在蠢蠢欲动,她甚至悲观地想,只要她没有全神贯注地控制,这怨气就会立刻钻出来,团栾的情况越来越差,好多次周萏与他说话他都毫无应答。
“我只是想······”毫无征兆的蹦出来这么一句话。
说得周萏猝不及防,不得已停下往嘴里送吃食的手,下意识地回问道:“嗯?”
团栾却又开始一言不发,周萏被那狡猾的怨气弄得精神紧张疲倦连连,丝毫不敢放松,盯着沉重的双眼皮是睡也不敢睡,想也不敢想,注意力都放在那怨气上,夜晚只敢呆在深山老林里,生怕那怨气伤着人。
“这叫什么事啊······”她很是无奈。
然人哪能不睡觉,即便再强撑,最终还是昏昏沉沉满腹心事地睡着了,睡着那一刻蠢蠢欲动的怨气便趁着夜色伺机而动,丝路看着周萏眼下两团乌青,在叫醒和不叫醒之间犹豫不决。
在怨气沾到周围草木的那一刻,草木开始变黄,随即枯萎,最后化成粉末,他终于下定决心叫醒她。
“阿萏,醒醒。”他已经被那怨气逼得退开了几步。
但是周萏却没有醒来的迹象,“阿萏,醒醒!”声音比刚才大了些许,还带上了焦急。
“你叫不醒她的,她已经被拉进梦境里了。”说话的正是屈曲。
“别看我,那不是我的怨气,我可控制不了。”他对着越来越焦急的丝路说道。
“她怎么样才能醒?”
“不知道,或许看到想知道就会醒了吧。”可他没说到底是谁看到想知道的。
梦里周萏看见的比上一次更加清晰,甚至能听见只言片语,像是棉花堵住了她的耳朵,声音听得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那样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