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鸟的东西又怎会出现在一个郎君身体上?”
三人不再口头探究,一起追过去,好在少年离开时驾驭的魁雀不像来时跑得那么快,他们很容易就在村外截住了他。
那白衣少年躺在魁雀上,身体随着魁雀颇不平稳的震荡而一颠一颠,但他却并不觉得不适,而是悠然的,头枕在一条叠着的手臂,仰向天空,面容露出轻快喜悦的笑容,被他们拦下时,脑袋也只是微微一歪,看向他们低声问:“你们是什么人?”
小熙心想:这个少年我们还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与皇鸟有什么关联,贸然问他皇鸟,万一他也以为是要抢夺他的神力,岂不是树了一个可怕的敌人,他的利爪和烧掉骨头的烈焰,可不是捱鞭子那么简单。
延维显然更早想到,他没有任何不自然,几乎在下一刻就回答道:“喂,你就是白衣少年吧?有人说遇到你就会得到幸福和幸运,这是真的吗?”
那少年听完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笑得身上的衣袖花枝乱颤,然后慢吞吞的坐起来:“赶路人,我可没办法令你们幸福,这番话也不是我夸出的口,我只是竭力为同族做点事,让大家过得更好一些。”
延维道:“同族?你和那些穿白色衣服的村民,是同族吗?”
少年点点头,笑起来时唇边露出一对小小的虎牙,畅快的道:“我与我的族人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一带,我看诸位,倒是从别处来的,怎么不继续赶路?若是需要我帮点什么忙,尽管开口。虽然我不能保证达成,但我会尽力。”
小熙这个时候,忽然抢出,递给他一张画纸:“既然这样,那不客气了,请问你见过她吗?”
那少年兴致勃勃的接过画卷,打开看完脸色却变了:“诸位,找我的妻子做什么?”
熙道:“她是你的妻子?”
少年点头道:“当然,凡是见过我们的人都知晓她是我的妻子,我们自小便互相喜爱,如今在一块已许多年了。尔等既从遥远的地方来,应不识我妻,为何要找她?”
那少年一边说话,金光熠熠的眼睛一边闪烁,微微询疑的扫向他们,不过目光里有好奇,但很明朗,没有恶意。
比起少年的直率,小熙几人确实比较犹豫,主要思虑太多,看情形,那少年自然爱他的妻子,若说皇鸟怕少年把他们当作要抓走妻子修炼的修仙人,若说别的又怕误会是看上美貌想要抢夺。
小熙道:“是这样,有一个可怜的人,忽然失去了他的妻子,委托我们帮忙寻找,我们找到这里,发现尊妻有些地方与我们要找的人相似,所以想找出她来,弄明白这件事。”
“啊?”
那少年抓了抓头,读到了熙的话外之意:“一定是弄错了吧?我与我妻子一同长大,自年纪幼小,她就从没有离开过我,一定不是尔等要找的人,若是为了找这个可怜人的妻子,奉劝诸位尽早离去,我族内从没收容过外族,诸位也是我第一回见到的外人,我想,她应没来过这里。”
延维观察这少年,他的言语神态都如同寻常人,但少年确实有想象不到的能力,而看样子他绝没有撒谎来隐瞒什么,延维背上的琴忽然发出欧欧喳喳的难听的声音,看来他是学到了人的精髓,开始哭泣了。
少年被吸引:“什么声音?”
延维忙道:“奥无事,那是我的琴,绑得太紧,会擦出一些轻声。”
熙道:“可我这个可怜朋友,一旦有点执念就非做不可,不然会杀死我们,你可否略施帮助,引我们去见你的妻子?”
延维心想:这说话闪躲吞吐的劲,是个人都会拒绝吧。
那少年看看熙这一脸谄媚奉承的笑。再看看延维这一脸严谨内敛的严肃。最后看看陵于天这块板在一起的无风无澜的石面。然后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