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狗吗?总要踹一脚?还吃鱼火锅!”
波光粼粼的鱼突然张口,一双死鱼眼里全是蔑视,当着巫赋的面扑通一声跳进井里。
看着捂着脸还没反应过来的巫赋,谷岁岁倒吸一口冷气:“禁区哪有普通的生物,这条鱼是那个传说中的守门人。”
巫赋拳头硬了,莫名其妙被扇了一巴掌还被嘲讽,他干脆把这笔帐记到蔚呈身上:“如果不是我大发慈悲来找蔚呈,也不可能受这个委屈!”
谷岁岁毫不客气地发出一声嘲笑,率先朝着那处光秃秃的庭院走去。
-
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状态跟以前判若两人的裴然,蔚宇驰叹了口气:“我一定会快点找到蔚呈的。”
裴然听完,深棕色的眼眸如同铺了一层薄冰:“陛下大可不必这样,皇太女殿下本该有璀璨的人生,何必为我这样一个不保朝夕的人牺牲?”
“陆医生所说的治疗方案太过虚无缥缈,也只有一个不知真假的案例,您真的觉得可靠吗?”
蔚宇驰思忖着,手指在沙发上敲了敲,视线望着那堆猫用的玩具,脸上露出一丝怀念:“你又养了一只猫?”
原本还沉浸在如何拒绝陛下好意之中的裴然微微一愣,神色如常道:“不是我的猫,陆岷暂时寄养在我家的。”
可惜裴然是蔚宇驰一手提拔起来的小孩,她微微一笑,从沙发上捻起猫毛:“按照你的性格,如果真的不想养,根本不会让她进家门。猫呢?”
裴然微微摇头,薄唇轻轻抿起:“是个喜欢出去玩的小猫,来的第一天就成了禁区所有的小猫头头,前几天还去跟禁区的流浪狗们打了一架。”
蔚宇驰难得露出笑容,她歪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夕阳,笑道:“蔚呈小时候也是这样,无论走到哪里都非要跟别人挣个一二不可。”
说完,她脸上表情微微一黯:“也怪我对她太过纵容,才会让她自大到这种地步。”
裴然比蔚呈大了几岁,其实并没怎么跟这位大名鼎鼎的皇太女碰上过几次。两人偶尔在宴会中遇上,也不过是点头之交。
不知是不是错觉,裴然总觉得蔚呈好像不怎么待见自己。
对于这个皇太女,裴然只知道她花名在外,在某些方面上可以说完美继承了蔚宇驰的才能和天赋,但是感情上就不太好说了,连裴然这种不怎么看八卦的人都偶尔能扫到她的花边新闻。
当然,裴然并不是会靠这些断章取义的小道消息定义一个人的人。
蔚宇驰只有蔚呈一个孩子,不出意外,蔚呈将是塔洛斯帝国下一任皇帝。
裴然知道自己的情况,如果他现在状态尚可,如果蔚呈不排斥,他自然愿意这桩婚事。可是现在他这副模样,哪怕蔚呈完好无损地回来,自己对她来说也只是个拖累。
就像家里的小猫咪,以为来到自己身边是到了天堂,其实一直住在这里才是被他拽入地狱。
蔚宇驰像是随口闲聊,没有再就这个话题往深处聊。
等到谷岁岁和巫赋回来,一行人打算告辞离开。
裴然的目光在巫赋的身上短暂停留,他知道这个未来可期的年轻人。和蔚呈一样是alpha,帝国关于他们双A恋的风很大,两人青梅竹马,经常一同出入。
巫赋不明所以地看着裴然,以为对方是在看自己被鱼拍出的伤口,不由得侧了侧身子。
谷岁岁忍着笑,把事情汇报完毕。蔚宇驰看着裴然,语重心长道:“找蔚呈的事,也拜托你多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