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要隔着皮肤烫到她心底,又用那种叹息无奈的语气让她别那么霸道,音递到耳边,连带着鼓膜颤动。 陈静安也没挣扎,手上的伤口刚包扎好。 两人犹如困兽。 触到那双眼,胸腔情绪轻易满溢出来,她红着眼眶问:“为什么,沈烈,就那么喜欢吗?” 沈烈凝视着她:“嗯。” “就这么喜欢。” 陈静安怔怔,线轻颤:“沈烈,我没那么好,真的,你别这样,不应该是这样。” 她这会儿难受到极点,以前相处点滴在目,她跳舞扭到脚,临时学习替己揉脚;她丢掉一只高跟鞋,抱着己从河堤处上来;除夕夜突然出现……有时候也会很恶劣,说些荤话恐吓己,但没有,从来没有兑现过,她清楚,待己很好,一直都很好。 而她无法坦荡,喜欢时不敢太深,怕结束伤得太重,她将己保护的很好,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你很好,哪都好。”沈烈哑道:“现在说喜欢你,会让你感到不舒服吗?” “如果是,抱歉,我的确不太会说谎。” “这么说,你是不是又要往后退?” “……” “不被喜欢的是我,你哭什么?”沈烈叹气,饱含无奈,像是小孩起争,将人推倒在地,倒在地上的人没反应,欺负人的反倒伤心哭起来。 陈静安才惊觉己在掉眼泪。 滚烫的,一滴接着一滴的往下掉,脸上湿透,怎么擦也擦不完,不断有更多的眼泪涌来,她从不知道己这么哭。 从来没有过。 她抬手抹着脸,掌心全是泪水,心反倒涌出惧意,她甚至不知道在惧什么,只一边擦一边往后退,直到脚后跟碰触到沙发,她停下来,模糊视线,朝着己走来。 沈烈替她擦掉眼泪,掌心濡湿,也不好受。 “就这么难受吗?” “对不起。” 沈烈音很低。 陈静安捏住的衣角,一直在摇头,口才觉得被情绪虏获,哽咽不成:“沈烈。” “嗯,我在。” 仍是一点点替她擦着眼泪。 那一,像是原地刮起一阵风,风赫赫,许多东西顷刻间被吹散,胸中郁结也一并倾泻涌出来,全都化为不成调的呜咽。 “沈烈。” “你都没有好好追过我。” 似控诉,似呢喃,千百种情绪,都化作这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