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安发完消息就有些出神。 如放在以前, 她不会问,但现在,她 好像越来越习惯沈烈的存在。 两人下班时都不固定, 但大多数时间里会一起吃完饭, 如时充裕,会一 起做点其他事, 看电影或者演出,有时候什么不做,只是散步, 牵住手,像 是寻常谈恋爱的情侣会做那样。 床下地铺一直没拆, 陈静安好心添置了一只枕头。 这些天,沈烈留宿便睡在那。 不同是, 她越睡越靠边,没关灯时便趴在床边跟他聊天,关灯后, 他手臂探上来,握住她手。 陈静安道沈烈今天回沈宅, 他跟家里人一向不和,这次回去能会闹些不愉快,所以她想了一会,主问起他那边结束了没有。 过了会沈烈回:“结束了。” “半小时回家。” 回家。 陈静安盯两字发呆。 她环视眼前小房子, 如阮灵所说,这栋没有电梯, 又老到不道什么时候就出点小毛病房子, 现在年轻人都不爱租,不道她看哪一点, 就这样一地方,能被称为家吗? 陈静安起身拿了睡衣洗澡。 浴室里没有插座,她要到面来吹头发,裹头巾出来,刚拿出吹风机,门被敲响。 沈烈比想象要早些,或者她洗太慢,她洗完,人已经在跟前。 走廊里应灯亮起又熄灭,他身形挺拔,面容清隽斯文,看她时,垂眼皮,显出温润慵懒样子。 “吃过了吗?”沈烈问。 陈静安扶干发巾:“吃过了,你呢。” “嗯。” “路过甜品店,想你爱吃甜,买了一些。”沈烈进来,手里提甜品店礼袋。 甜品袋很少女心,大白兔软乎乎,跟他骨骼明显大手,有不少违和。 陈静安眉眼干净,目光静静看他脸上神情,但他五官清朗,她什么看不出来,想了想委婉问道:“要不要聊聊?” “聊什么?” 沈烈放下甜品,又将套脱掉,看她。 “……什么都以。” 她什么心事全写在脸上。 沈烈一眼看透,想到今天信息,跟她今晚反常,低身面对面地笑了下:“我们静安是觉得我被欺负了吗?” 陈静安被他注视不太然,她一向不问他家里事,就像一条看不见界线,跨过去又有些不同,就这么看了几秒,她掀唇问:“那……有吗?” “嗯,他们有三人,我只有一。” “下次带你去,替我撑腰。” 沈烈捏捏她脸,刚洗过,触水润:“我没事,能欺负我只有你了。” 捏完,又不舍得放开,再捏一下。 “你总胡说。”陈静安拧眉拍开他手。 她穿白色背心长裙,皮肤白嫩,灯下甚至能看见透明细小绒毛,她顶干发帽,一两缕湿发贴耳边,湿漉漉,不用靠近能闻到她清幽以及洗过后清洁味道,沁人心脾好闻,这段时似乎又养胖一些,总算多了些肉,整人看起来柔软无害。 “我先去洗澡。”沈烈道。 “嗯。” 他看起来确没什么不好。 进浴室不到一会,听到己名字。 陈静安过去,看到浴室里水管裂开一道缝,正往呲水,一小道水柱,她才想起前几日那里只是渗出一些水,还没来得及处理,就已经变更大问题。 “叫人来修吧。” 陈静安还是第一次处理这情况,她记得面贴一些小广告,开锁疏通什么,修理管道该有吧。 “挺晚了,今晚不一定能过来。”沈烈用湿毛巾将管道盖住,暂时不呲水了,水往毛巾一角汇集,形细流,“家里有防水胶布吗?” “没有。” “我去买。” 沈烈十几分钟后回来,买来防水胶布。 陈静安帮不上忙,只能倚门看,沈烈揭开湿毛巾,水管又开始往呲水,他将水管周围擦拭一遍,撕开胶带先贴在缝隙下方,过程难免被水溅到,脸上,身上都湿掉,他试过几次才终于将管缝贴住,又绕过好几圈,确保不会留有缝隙,没有水再渗出来。 做完这些,抹了把脸上,衬衣湿了大半,有些透贴肉,能隐约瞧见胸膛肌肉形状。 陈静安看水管,有些:“你还会修水管?” “我还不至于五谷不分,四肢不勤到这地步。” 沈烈靠洗手台,两人距离不太远,她裹头发,又换手臂,他忽然笑了下,说她像包租婆。 陈静安识到,垂下手臂:“那你像什么?” 沈烈为了方便做事,将衬衣卷起,露出遒劲小臂,他想了下:“像替包租婆干活水管工?” 靠卖力气为生,做一天活就收一天钱,干完活,收拾工具包,回家,老婆孩子等他吃饭。 不道怎么,就想到这样画面。 陈静安笑,“怎么收费?” “便宜,正好抵了今晚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