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看向自己的右肩,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得耳朵尖微微泛红,赶紧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时念不强求,把碗递了过去。
宋言澈拿起勺子,大口吃起来,动作之流畅,完全不像是有伤的模样。
但时念却是看得眉头越蹙越紧,终于忍不住伸手抓住他的右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
宋言澈一愣,疑惑地看向她。
时念不由分说地抢过他手里的勺和碗,“算了,还是我来帮你吧!”
宋言澈连忙道:“不用,我可以的。”
时念却敛了笑容,目光严肃地瞪了他一眼,“宋言澈,请尊重我的劳动成果,我可不想待会儿再给你包扎一遍!”
原来,随着宋言澈的大幅动作,他肩上那朵蝴蝶结已经隐隐侵染了血渍。
宋言澈不语。虽然他自认为没问题,可黑脸的时念,还是很能唬人的。
时念一瞅他表情,就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啧,这该死的自尊心。
但作为一名医学生,是不能嘲讽病人的,时念出言安抚,“你别觉得不好意思,我是名医学生。在医生眼里,病人可没有性别之分。”
「医学生?」
宋言澈眉梢微挑,脑中却闪过之前收到的讯息——时念,18岁,毕业于赫塞克第一中等学院,联考成绩249分。五天前,参加启灵仪式,觉醒植物系灵能,已被鲁恩灵学院录取。
宋言澈心道:一个连联考满分三分之一分数都没能考到的女生,却张口说自己是医学生,还脸不红心不跳的,这心理素质倒也了得。不过,硬说她在说谎,他又觉得不太像。毕竟,从她对自己伤势的处理方式来看,确实有几分医学基础。
宋言澈并没能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下去,因为时念已经把满满一勺粥送到他嘴边。想他宋言澈自一岁过后,就再没被人喂过饭。没想到,如今都十八了,还有被人喂的一天。
但勺就在嘴边,也由不得他再难为情,宋言澈最终还是张了嘴,把那口粥吞了进去。
时念见他肯吃了,赶紧舀下一勺。就这样一勺接一勺,很快就把满满一碗粥喂完。
“好了,你先休息,我也去吃饭。”说完,时念起身去餐桌那儿填自己的五脏庙。
早就饿了的时念,走得比较急,也就没注意到宋言澈自打她喂他第一口饭起,耳尖一直都是红的。但她这副“急匆匆赶去吃饭、无心关心其他事”的模样,倒是给了他充足的调整情绪时间。
等时念吃完饭,又收拾完毕后,宋言澈脸上早就看不出任何异样。
时念看着端坐在沙发上,丝毫没有卧倒休息打算的宋言澈,有些头疼——这人怎么就这么倔呢?他都不疼的吗?
“你……不休息吗?”时念试探着问。
宋言澈一本正经,“我这会儿不困!”
“……”时念满脸不可思议,“你这回答,是认真的?”
宋言澈见她一双大眼死死瞪着,一副只要自己敢点头说“是”,她就要扑上来咬自己两口的模样,嘴角迅速地弯了弯,解释道:“在你休息的时候,我吃过镇痛药。”
时念恍然,但还是道:“镇痛药也只是镇痛,你那么重的伤,还是多休息才能好。”
宋言澈认真道谢,“谢谢!我知道了。”
可说归说,时念也没见他有所行动,只能无奈摇摇头,“那你自便!我这会儿要出门去锻炼,你无聊的话,就自己找点乐子!”
宋言澈见时念真一个人出了门,也不由怔怔。
「这姑娘,还真放心把他这么个来路不明的人单独扔家里?她这究竟是心大?还是单纯地不想多管闲事?」
回想了一下之前两人相处时的情景,宋言澈觉得多半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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