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泰版流星花园]贪狼(MJ BG)> 「不敢逼视的不是闪光的金属, 不是大理石墓石,而是玫瑰。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不敢逼视的不是闪光的金属, 不是大理石墓石,而是玫瑰。(2 / 5)

收了债;还有两个再无音讯。

Luna半长的发在脑后扎作一束,藏在连体帽里,乍看去仿佛后颅畸形;发际线上方有道扭曲的疤,是自己陪着缝完针、痊愈后留下的;鬓后小指甲盖大小的位置亦因为旧伤寸发不生——那次便是吃了被喝醉的客人扯着头发撞玻璃茶几的亏。之后,Luna很少再留长发——洗到褪色的宽大运动服下,还有很多类似的疤痕。

但包括剪掉的长发在内,碎玻璃瓶、装了书的背包或内衣钢圈……都曾是她反抗的武器——纵使次次无功,她也从未动摇分毫离开的意志。过分突出的美貌让管事的耐心亦突出,这让部分女孩对她好感不高——毕竟她的每次挣扎,都增加了她们的风险。

真正让她们关系好起来的,却是夜市上遭遇某道上男人们的那次:下班时间的她们虽有权拒绝不轨之行,然法不缚小人——在她的掩护下,Taralah带着年纪小的姐妹成功逃脱。急忙带人回来时,她和那几个男人却不见了。

Jing方戴着有色眼镜先入为主,话里话外归作帮社内斗,象征性地问了几句再无后文。

后来……

时至今日,Taralah也一直记得,脱去明显不属于她、被层叠扎紧的破牛仔和反穿的脏夹克,那条饱吮了血水而干硬如纸板的连衣裙,涎下的红渍斑斑驳驳,仿佛死神的胭脂,包裹她遍体鳞伤的躯壳,冷嘲热讽着她长久以来的倔强——关于束缚与自由、生存与生活的争辩,在绝对的劣势下,都是海底捞月一场空。

Taralah一行是在夜市北郊的草丛里发现她的,黑诊所里躺了好几天才退烧。与见过的其他姐妹别无二致,命贱到烧退了皮也依然堪堪睁开了凹陷的眼。

那以后,她确实低调沉默了许多,更对家人避而不谈。但Taralah仍清楚看到她眼底的野火。

作为她曾经的常客,他也不再出现——直至多年后佛寺重逢,物是人非。

Luna始终对那段经历讳莫如深。

朔风摧折。

但Luna仍会在Taralah胃出血、引产或其他什么而无助地躺在黑诊所时,任她抓紧自己的手,再牢牢回握。

Luna是她们的一员,纵然彼此失却出声安慰的气力,但Taralah更清楚,那只被美甲挖着掌心的手,也会连去四肢百骸,生疼。

能忍吗?

还能。

为什么?

要活。

如今,她们也即将天各一方,或阴阳永隔。

她似乎有同样的想法——

“Taralah……”

高照的阳光之下,她行至阶梯中央,眸底的暖意融泄唇角眉梢的冷漠,一泓笑意摇摇曳曳,静悄悄弯在眼眶,似规勉,似道别。

举起的手在她口罩带处短暂一滞,终究落了下去:

“泰兰德地下社会的选巄举,总是黑金的集合。包括你的贫民窟——努力之余,保重自己。”

Taralah不由自主地抚了抚被口罩埋好、横劈半面的刀疤,涩涩开口:

“我一点也不想听你这种遗言一样的话。”

她在耳侧捉住她的手,握紧,顺由那个被连体帽遮了大半面容的身影步步后退、撤下台阶的力道,手臂渐直,至她冰凉的温度流散在指尖——风过处送走掌心稀薄的残留。

她戴好墨镜,仿佛无事发生,反向回寺。

门口已无等待的比丘。

最终,如此。

最终,不过如此。

十六年七个月零二十一天,接近她们相知的时长——也曾在秩序紊乱甚至是合法的压迫之下,共睹一段彼此从未被善待的经历,她懂她的不甘和野心,她亦懂她的执念和梦魇。时至今日,缄默无言——却实实在在地,扶持她们,在人世炼狱中卧薪尝胆。

阳关独木,我自走好。

生短,苦满,毋需劝。

—— “曼谷这么热的天,为什么不穿裙子?是不喜欢吗?”

呵。

……

门口抽烟的韩国人察觉到视线前,Luna一扯背包,在公交车关门的瞬间最后一个踏入。晃荡着到后座上侧了侧身,作小憩状,将那所生肉屠宰场撇去视野之外。

没想到这次那人会出来引路。也许是Taralah同他说了什么,让这个自觉有罪的男人终究鼓起勇气,来见或许是最后的一面。

——“对不起……Nu,我……”

“你想听我说什么?不怪你,恐惧也好,那儿也好,只是本能反应?”

“我……”

“你们都一样恶心,恶心!扑街啊冚家铲!”

彼刻,在那人愧悔交加的眼光中,她前一晌还在为那人最终有勇气留下扶起自己、再把外套裹好的动作心生轻漪,剧痛与大恸让她无暇对其不知所措的旁观求全责备——虽后来细想,豆芽菜体型的那人即使真的冲上来,也不过送人头。但最讽刺的是:大艺术家吓到脚软,也有个精神的老二——

她一瞬愣怔后,在满耳的轰鸣里,拼着涔涔冷汗和颤巍的臂,将那人狠狠推开,力度大到其连连后退脚下不稳,撞倒了最引以为傲的摄录仪。

恶心和冚家铲是他们最后的对话,她始终没有同情或谅解的多余好心。而今,有些人事也已无丝毫占据记忆底片的价值。

但……

她依然记得那辆帕加尼——属于Jarustiwa,属于他。

彼时,她用永远装着中文词典的背包和内衣的钢圈制服守门的马仔,顶着残余的惨痛套上马仔过大的衣装,但半路便被发现。她拼尽全力,颠踬前奔,在长发被揪住的同时,将背着摄录仪愣在原处的大艺术家撞得趔趄,蹭到到她的目标:

“该死——你往哪……”

“闭嘴傻瓜!这个车牌号是Jarustiwa——”

“““夜安!Methas少爷!”””

“你们做什么?搞这套搞到别馆门口,丢不丢人?先让女士过去!”

粉雕玉琢的男孩还在换牙期,门牙缺口漏风的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