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妥的方式切入不远处生肉屠宰场的监控系tong。不出意料,监控果然由内部系tong控制,连同电子门的控制开关,都汇总至同样的中枢计算机序列。
他费了番功夫入侵到中枢系tong,观察到计算机处于待机状态时立即以静止画面替换好,同时结合记在心里的监控位置和巡逻路线,默默匹配着,将几个必要位置的监控画面亦替换为静止画面。调整电子门到手动模式又献祭了不少脑细胞,总算在阿元燃起下一支万宝路前全部完成。
“犀利啊少爷仔!我最不想为敌的人里要加你一个了,”阿元的烟蒂险些燎到手,按熄在车窗上,“我想听听你下一步的计划。”
“感谢信任,”他舒口气,为防万一直接将笔电做了系tong还原,“这里已经被记者盯上了,为避免多余的麻烦我才想到这样……”
MJ眼神在彼此身上的jing服间游荡一圈:“在目的达到前,尽量将争斗局限在屠宰场以内是最好的。”
阿元心领神会,翻出钥匙几步到车尾打开封闭的后车厢,纹丝不动的飞鹰纹身男和瘫软在地的红毛很是眼熟——觉察到一丝光源闪入时,血人般的红毛连爬行亦难做到,只勉力抬头嗫嚅着:“放了我吧……求求你们……我们只是听命行事……还以为……接到大生意……结果兄弟们一家老小都被抓了……我们也没办法……该说的……都跟你们狱长说了……”
“怎么,你们就这样成了弃子?那个右手上有疤的雇主Deron让你们有胆子向Jarustiwa的太子爷下杀手,”MJ屏着呼吸循循善诱,“这么大的单子,你们预料不到这个下场吗?”
“我们起初……根本不知道那个男人……是Jarustiwa的太子爷……还是后来察觉到不对……但已经……晚了……那个女人……也是目标……并不是……我们眼瞎……搞错……”
眼前奄奄一息的红毛似乎只在凭本能应答,无思无想地搏最后一丝生存的可能。
——她也是目标?
把她与自己一起解决,那丑闻如何捏造,几乎全凭他们的摆弄和嘴巴。
MJ将终于支持不住昏死过去的红毛扛出来,放去街边的公交车站顺带打了个急救电话——剩下的,生死有命。
车厢里的纹身男已无呼吸,未出现shi僵腐坏,显是刚断气不久。
阿元与他交换了眼神,他接过那支万宝路重新拾掇了仪表,压低帽檐,向门口打着瞌睡的落单守卫走去,发挥演技尽量自然道:“哎,来活儿了。”
脚尖踹了踹,惊醒的守卫向他双手合十一礼——看来态度没问题,对方已招呼另一侧还系着围裙、聚在一起du钱的同伙抬来担架,又用不太标准的泰语夹笑:“jing官,活羊取用?还是死羊处理?”
他心底憋了声冷笑,面上不动声色:“断气了,瞧着办。”
“好嘞!两只对吧,马上……”
“只有一只。”
守卫一顿,立刻又砌了一脸笑:“这,之前Chai警guan……”
“Chai讲了什么你有问题问他咯?”他挑眉佯作不耐烦,露几分原属于太子爷的声势。对方笑容一僵,忙不迭陪起不是:“对不起,对不起jing官。喂!干活了——”
阿元很上道地在对方抬走纹身男时跟了过来:“狱长这次交代,让我们抽查你们活做得怎样……”
“当然、当然,我现在就向头儿汇报……”
“不用了,随便看看。劳师动众的怎么看你们真实的工作状态,闪开啦。”
阿元拨开陪着笑脸的守卫给他让出路,MJ收回有意无意打量周遭泊着机车与面包车的眼神,径直抬头向里间走去。阿元已勾着门卫的肩塞去一支万宝路,将他一并拉去在烟云缭绕中呼号吆喝搓着牌、赢钱间隙不忘向此间行注目礼的守卫和村民群,再顺带搭一句:“你看,活做得怎么样,并不代表你们的水平,对不对?关键——还得大家开心,狱长才能开心咯。懂吗,年轻人?”
MJ戴好墨镜,走进乍看毫不起眼的屠宰场内部,虽许多屋室似在装修,但整排货架鳞次栉比,堆放着当日生产、印好标志的各类生肉箱子,干净齐整,一眼望去全不似监控摄像下那般别有洞天。
他在脑海中复原着阿元指出的监控探头位置和地图,除去贴着“闲杂人等禁入”的工作间还有机器和人声,照明设备也被调至省电状态,一路小心探来,确认到几处电闸位置,未遇见其他可疑人员。
直至从门边睡着的守卫身上摸出钥匙再附送昏迷套装,剥掉守卫的T恤,他开了里屋的门进入地下,绕过两间微妙的手术室,与其相连的是一间貌似不起眼的里屋,安置着整排靠墙的金属柜箱——他不愿猜那里面会是什么,只觉得既已至此,未来必是不死不休的态势——终于拐至一处加诸了密码锁的厚重金属门前,他一眼辨得那便是她给的地图里标出的“里冷室”——方才阿元亦在监控中指出过。
MJ先解除了门口温度控制器的自动设置,将里冷室温度自零下十摄氏度上调至正常室温后,尝试以手机破解密码系统。
——“里冷室位置隐秘,通常只是用来储存生肉。但在很多情况下,更适合储存那些暂时不能下刀、又具备一定武力值的‘羊’;比起单纯的关押束缚麻醉针,失温更能从根源上针对性有效削弱适应了东南亚气候的那些。”
“哔哔!”
指示灯闪动绿光的同时,锁芯处的咔嚓声昭示着他的成功——好在并不比他预估的难度大。
金属门沉重地在框槽内挪动,敞开的分寸间尽是骤然遇热凝成的水雾。
MJ控制着涌到喉头的寒噤,立马摘了墨镜,一早被涂黑的视野很快适应了眼前寂黯。
唯一的光源会让他彻底暴露在未知的环境中,所以他并未开手电或打开电灯制造多余的注意,只是摸黑小心前进。
除去尚未复原的极寒,便是同外间一层别无二致、列队立好的货架,与凝结的膻腥味。
或是冷意些许僵缓了他的反应,拐角处MJ被一缕犀利的拳风刮到,而后腰间一紧——他立刻醒觉上路只是虚晃,下路抢qiang才是本意——来者不明,他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