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着绿色绣裙,头戴玉色花簪的妙龄女子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店里的伙计们齐声恭敬道:“源掌柜好。”
田光复见到妙龄女子,眼开眉展道:“香莲姑娘,好久不见。”
源香莲却是不理会他,径直走到伙计旁边说道:“去把白公子的衣物包起来。”
田光复跨出一步拦住伙计道:“什么时候成了白公子的衣物了?不是我买的吗?”
源香莲依旧不搭理他,字正腔圆道:“还不快去。”
伙计瞧形势不对,委屈道:“田财人,您别为难小的了。”
田光复这才不情不愿的闪过身让伙计过去。
他见源香莲不待见自己,脸色阴沉的走出裁缝铺,到了门口时回头望了源香莲和白尘休一眼,眼神里充满不甘和渴望。
白尘休检索着脑中的记忆,明白了这女子为何偏帮自己。
原身一家和这源姑娘一家本是世交,二人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他照着记忆中原身的口气说道:“香莲,好久不见。”
源莲香低眉垂眼,眼角含笑,用手提了下裙子羞答答的说道:“尘休哥哥,我们楼上去说吧。”
两人并肩走上二楼,只余下店内众人议论纷纷。
“源掌柜对这白公子可真好!”
“那可不是,前段时间小姐出远门听说就是为了给白公子的爹祈福呢!”
“刚刚那小子还敢把衣服卖给姓田的,一会怕是要被管家撵出店咯。”
“听说是一个新来的,不懂规矩!”
“这你们就不懂了,咱们源掌柜心善得很,这点事让管家说两句以后记住就行了。”
裁缝铺二楼,淡淡的檀木香飘然入鼻,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上的雕花洒在身上分外舒适,白尘休和源香莲分别坐在两张太师椅上。
“尘休哥哥,你想喝山茶吗?我这次去崇山寺特意买了一些带回来给你尝尝。”源香莲说完便准备起身去拿茶叶。
一旁的嬷嬷见状道:“小姐,还是我来拿吧。”
源香莲笑道:“我来给尘休哥哥泡茶吧,陶嬷嬷,你去下面给刚刚那个伙计打个招呼,以后见到尘休哥哥不得为难。”
“那好吧,属下就先下去了。”
白尘休内心复杂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知怎么面对原身以前的这份感情,说道:“香莲,你不必如此客气。”
源香莲边将茶叶撒入紫砂壶中,边笑着说道:“尘休哥哥,你都没喝过我泡的茶,尝一尝嘛,这泡茶的功夫还是我去崇山寺找韦佗方丈的大弟子学来的。”
茶香入口,分外清苦。
无人开口,甚是稠绵。
最终,还是源香莲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问道:“尘休哥哥,不知道白伯父身体是否好了一些?”
“爹昨天已经过世了。”
源香莲听到后先是吃了一惊,随后眼带温柔的安慰道:“尘休哥哥,节哀顺变。我听崇山寺的长老们说人死了后都会去西天佛国,白伯父肯定也成佛了。”
“希望如此吧。”
“尘休哥哥,以后白白客栈就是你当掌柜啦?”
“是啊,以前都是爹和陈婶在打理,我现在是千头万绪不知从何开始。”
“尘休哥哥不如去看看田光复家的客栈取取经,他这人着实讨厌,但我常听我爹说田光复的父亲经营客栈有方。”
“行,待会我去瞅瞅。”
两人又说了些体己的话,都是源香莲说的多,白尘休在一旁抿茶倾听。
坐了一炷香的时间,陶嬷嬷禀告事已办妥。
茶已见底,白尘休见时候也差不多了,告辞离开。
临了到门口时,白尘休好奇问了句:“香莲,你店里伙计为何大都是面容清秀的年轻男子?”
源香莲笑道:“这是爹爹说的,来买衣服的大都是女子居多,伙计是年轻男子可以多吸引一些客人。”
“源伯父真是高瞻远瞩。”
“尘休哥哥,伯父过世你也莫要太过伤心,若有什么伤心事,可以来找香莲......”
源香莲说道最后,声音也越来越小,见半天也没人回话,抬头才发现白尘休已不见了踪影。
一个月没见,尘休哥哥比之前更不爱说话了,应该是伯父刚刚过世内心悲伤吧。
白尘休取了衣服走出裁缝铺,内心松了一口气。刚刚在店内为了不漏出破绽,已经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艺术表演细胞。原身和源香莲姑娘从小认识,是关系最为密切的两人,但凡有一句话说错了,今日怕是要社死当场。
“白尘休你终于出来了!”
耳边传来一阵喝叫。白尘休一看又是这田光复,正龇牙咧嘴的盯着他。
白尘休没理他直接从身边走过去。
“白尘休,你就只会站在女人身后是吧!”
“是男人咱们就真刀真枪的干一场!”
白尘休依旧不理不睬走自己的路,他知道自己现在不会武功,等这姓田的多聒噪几天,系统武功到手后再告诉他花儿为什么是红的,眼睛为什么是黑的。
田光复见讽刺、挖苦都没用,笑道:“白尘休,你别装作一副硬气的样子,等下个月初一还不起债的时候看你还怎么装!哈哈哈!到时候我期待你继续装大尾巴狼的样子!”说罢转身向北门走去。
白尘休眼神平静,不显波澜。
他走到一间客栈门口,看了下门匾,“田家客栈”,还真是通俗易懂,进去后随便找了个视野宽广的位置坐下。
这家客栈生意着实不错,他坐了一会也没有小二来招呼他,自己倒了杯水察看起了客栈的情况。
吃饭的、喝茶的、吹牛的、谈恋爱的自是不必多说。
旁边戏台上正演着这个世界的戏,讲的是一个英雄救美、侠客仗剑走天涯的故事,他看了一会,感觉这个世界的剧本实在糟糕至极,写的对白前言不搭后语,人设立不起来,剧情也老套,就这样,下面围观的人还经常拍手叫好,时不时还有人将手中的银子扔在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