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点头：“我知道的，不用你说，我也肯定会扰着你住一阵。只怕到时候你不要嫌我烦才是。”
“我哪里会嫌你烦，你不要嫌我就行。”曲灵又有些担忧，“只是怕你父亲继母那里……”
沈婉拍了拍她的手：“没事的，外祖母好不容易回来了，我这个当外孙女的去陪着也理所当然，父亲继母那里也寻不出话头来。”
“那就好。”曲灵悄悄靠过来，压低了声音，“婉姐姐，这京中可有哪些俊俏男子？”
一道桀骜的身影从沈婉脑海中闪过，红衣白马，搭弓射箭，阳光下耀眼璀璨极了，哪怕众多王孙贵族也无人及得上他半分。
她摇了摇头，努力把这道身影晃出脑中，既然要断，那就不要再多想了，想又有何用。
她逗曲灵：“怎么？不喜欢周家那个哥哥了？”
“你这是什么话。”曲灵小脸一下变得通红，“我，当然，当然，当然……”
“当然什——么——啊？”
曲灵小声喃喃：“当然是还喜欢了。”
沈婉还在故意逗她：“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见。”
“我说我当然喜欢周朗哥哥。”曲灵很大声的说了出来，下一秒，她捂住了羞红的脸颊，眨巴着大眼睛，不好意思看向四周，生怕有人听见她这句话。
沈婉哑然失笑，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她拉下曲灵的手，边笑边说：“好了，早让春桃她们在外面看着了，有人她们会说的。”
曲灵气得拍了她一下：“好啊，你还笑我，你差点就害我丢大人了，要是别人听见，肯定会说我一个大姑娘不知羞的。”
“喜欢就是喜欢，哪有什么不知羞的。”
沈婉坐直身子，收起笑脸说道，“不和你闹了，周家那边什么情况，周朗那边又是什么态度？舅妈她们怎么说的？”
曲灵不好意思地拽紧她的衣角：“我和周大哥已经定过亲了，周家和曲家计划明年就让我先和周大哥订婚。”
“周家周朗嘛？”沈婉皱着眉头努力回忆梦里的周家，可惜终究只是一场大梦，很多事情她都记不得了。
不过周家远在青州，朝中动荡想来与他们无关。
她拼命回想，终于想起了一些零星记忆，她记得曲灵和周朗两个人感情很好，可后来周朗被外放，曲灵陪着他去了外放地，过了很久才又被召回。
“灵灵，我是说……”沈婉斟酌语气，委婉地说，“如果因为一些特殊原因，需要你陪心爱之人外放到其他地方，你愿意嘛？”
曲灵点头，眼中全是对未来的美好幻想：“我愿意，周大哥对我那么好，他需要陪着他外放，我当然愿意。”
沈婉看着曲灵开心羞涩的模样，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哪怕她从梦中知道了一些事，一些人，可她不能替任何人去做决定，她不是神仙，也不是006那样的系统，她不能决定并草率改变任何一个人的命运。
她自己的命运尚且未知，又怎知旁人的命运会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