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了。差点没昏过去。后来又去警局做了笔录,再去的医院。
刘欣洛突然觉得自己的师父好可怜,一把老骨头这么一整肯定都要摔散架了。
云上的白鲸:这几天我不在,你的功课可别落下了,虽然我知道你工作很勤快,但该练的还是要尽量练的。
刘欣洛:“好的,您老人家放心吧!我会好吃好喝,跟着其他师傅多加学习巩固功课的。”
文凯:“嗯,那最好,我回来可是要检查的。”
刘欣洛:“遵命,师父。”
文凯可真的算是世界上难得的称职师父了。
后面的好几天文凯都没有来上班,但工作群里他还是把每个人的工作分工安排得妥妥贴贴。
他也老是不放心裱花间,想回来。于是在五天后,他重归了。
邵嘉晖:“小妹,桌子收拾一下。”
那天,刘欣洛正在摆水果,邵嘉晖让她把桌面收拾一下。
刘欣洛和其他师父都是本地人,是南方沿海的,而邵嘉晖是河北的,说话带有很浓重的北方囗音,因此刘欣洛总是听不大清,常常一半听一半猜。
“啥?你叫我收拾谁?”
话一出囗,刘欣洛才意识到不对劲,可出弓没有回头箭,邵嘉晖都听到了。
“小妹刚说了啥?″邵嘉晖回头正想向其他人核实刘欣洛的话,没想到却看到了门口久伤初愈的文凯。
邵嘉晖:“凯哥,你这是回来上班了?”
文凯:“嗯。″
邵嘉晖:“你这脚要实在受不住就去一旁坐会儿,今儿单不多。”
文凯:“我脚没事,走得了路,伤的是腰部。”不知为何,文凯的耳根有些红。
“哦,是这样啊。”
邵嘉晖摸摸鼻子有些尴尬,随即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脸兴奋地说道,“哥,你知道吗,小妹可厉害了,我让小妹收拾,小妹竟然和我说‘收拾谁?’”
邵嘉晖边说边笑,眉眼间尽是得意。
啊,小邵这个钢铁大直男!
刘欣洛攥紧了拳头,面上却是一脸无辜。
“没有的,我没有要收拾谁。”刘欣洛连连摆着手,此刻她真是冤枉得很。
刘欣洛心中只是想知道收拾谁,哦不,是收拾什么东西,当真是一时囗误,一语成谶。
“霖霖,你看看,都是你平时太"残暴",小妹都给你带坏了!″邵嘉晖搁那儿瞎说。
"我哪儿残暴了!″正说着,陈霖就对着邵嘉晖来了个扫腿。
“还说没有?”邵嘉晖一个闪身,堪堪躲过。
暴力是我的事,与陈霖姐何干?刘欣洛有点要为陈霖打抱不平。
刘欣洛是有些小暴力的,但这可不是陈霖教的,是刘欣洛打小自带的。
裱花间的罐头其他人都是用开罐器开,刘欣洛,就偏要徒手开罐,因为她觉得相比开罐器,这样更快。
文凯:“危险!用开罐器开。”
刘欣洛抓着开罐器,却不知道咋使。
“这还不如用手开呢!”刘欣洛抱怨道。
可是文凯在身旁,她也不好直接用手把罐顶给掀了,只好一手抱着罐头,一手拿着开罐器,挪到了文凯面前。
刘欣洛:“师父,你,教我开个罐头呗。”
文凯:“不会开?”
刘欣洛:“我不会。”
“看好啊!”文凯接过罐头,掌心上罐头一个漂亮的翻转后,扣在桌面,开罐器卡住罐身,旋转一圈,就开好了。
刘欣洛:“哦!开好了诶。”
刘欣洛开心地捧起罐头,原来开罐器是这么使的,下回自己要亲自试试。
文凯:“自己开罐时小心点,不要划伤。”
刘欣洛:“知道啦。”
刘欣洛负责蛋糕的水果装饰,她身形敏捷,穿梭于冰箱与操作台,手下动作飞快。
见草莓用完了,她连忙踢开腿边的冰箱从中取出几盒,接着看也不看一脚踹上门,正要一个漂亮的旋转去洗草莓时,背后却传来一声闷哼。
嗯?什么声音?
刘欣洛循声看去,只见文凯蹲着蜷缩在原地,眉头紧皱,低垂着脑袋,“下脚真狠。”他的口中好不容易挤出了这么几个字。
Oh My God!脚劲儿使大了。
文凯咋就那么刚好蹲那儿呢?刘欣洛此刻真想掐自己大腿一下。
“师父,你,你没事吧?”刘欣洛试探着靠近文凯问道,“要不要我搀你一下?”
文凯:“不用……哎呦,旧伤都差点复发了~”
“小妹,你这医药费,怕是要赔不少喽!”陈霖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刘欣洛:“啊!不是吧?我没钱诶!!″
看着刘欣洛表情的一系列变化,文凯脸部略抽,抿唇强忍住笑意。
但刘欣洛此刻却无心注意文凯的神情变化,她正满脑子想着该怎么赔罪,毕竟自己可是对病人来了一脚啊!
下班后,因为老想着文凯的伤势,刘欣洛嘴里的大米饭都不香了。
可恶,他有什么好想的,明明是他自己蹲在那么危险的地方,伤着了,我自责什么……
可最后再三纠结后,刘欣洛还是决定给文凯发去一个道歉红包。
刘欣洛这人,是绝对,绝对都不要欠别人的。
云上的白鲸:你工资那么点,还给我发红包?不收。
嗬,还不收?刘欣洛有些想笑。
刘欣洛:你这人,也不问问多少,就拒收。撞伤你的腿,这是我的赔偿,你要收下,这可是我的一片真心。
云上的白鲸:没撞怎样。不行,这不能收。
刘欣洛:真有原则,行,好吧,不收也没关系,心意到了就行。告诉你,红包只有6.87。
因为这是对不起的意思啊,笨蛋。
刘欣洛放下手机,叹了一口气,可是这谐音梗,文凯这大直男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