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随便赖上一个不合适吧?
安生这辈子被赞过聪慧、美人的,也被骂笨、死脑筋、无趣,被人指认奸夫,这还是头一回。
“喂!你胡说什么!”小离气愤上前骂道。
章秀才又把锦娘拽了一个趔趄,道:“你说她是不是你奸夫!”
锦娘摇头极力否认:“没有奸夫!”
“奸夫啊,这俊俏的。”
“哎呦,羞死个人了。”
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
安生瞧着这情形,虽有些担忧锦娘,碍于这身装扮不便上前,便拱了拱手道:“误会误会,在下只是路过。”
章秀才阴阳怪气道“哪个奸夫会指认自己是奸夫!”
“喂,都说了不是了,你怎么还往人身上扣帽子,难不成路过的都是奸夫啊!”小离生气道。
“呵,锦娘你来说,到底是不是!是不是!”章秀才用力拽了拽锦娘,那样子看得不少娘子心生惧义。
锦娘痛得流眼泪,仍不停摇头否认:“没有,没有”
“都这时候了,还死鸭子嘴硬,那你说牛哪里去了!”章秀才根本不信,非要她说出个清楚。
“相公,我们回屋说,回屋说成不成。”锦娘哀求道。
“回什么屋,他到底是不是奸夫,是不是!不敢说了是吧,是不是不敢说了!”章秀才又狠又凶道
有趣,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这章秀才为什么扒着奸夫不放,非要锦娘在大庭广众之下指认呢?或者说,他想让锦娘承认有奸夫?安生再不寄,也知道没几个男的想要在头上戴绿帽。
过来看热闹的街坊邻居越来越多了,不少人指着安生在嘀嘀咕咕。眼看再扯不清楚了,就要惹一身骚了,安生手臂突然被拽了拽,回头一看,原来是前两天来想给儿子做媒的粗壮妇人,只听她问:“是安媒婆么?您能给俺儿子做媒不?”
“媒婆?你这老婆子是不是眼瘸了?!”章秀才喷道。
“你这相公怎么这么说话呢!骂俺老婆子眼瘸,老婆子看人几十年,是男是女怎么会认错!”粗壮妇人骂道。
章秀才怀疑得瞅了瞅安生,不敢置信道:“媒婆?她这样子哪里像媒婆!”
小离上前拦住章秀才视线,道:"看什么看,你这样都是秀才,我们怎么就不能是媒婆了!"
粗壮妇人指了指安生的脸上的痣,大嗓门道:“瞧见没,安媒婆有颗媒婆痣,这么大都没瞧见,俺看你才是眼瘸了!”
安生很是想掩面,是了,当初为了当媒婆像一点,清二掌门亲手在她嘴角点了一颗硕大的痣,别说安生自己了,雅七姑姑都弄不掉。。。
“呦,媒婆啊,还有这么俊俏的媒婆!”人群中又传来窃窃私语。
“我就说嘛,哪有俊俏郎君脸上有那么大一颗痣,原来是媒婆!”
“瞧你说得,那痣哪有说得那么大,再说有痣郎君也俊俏!”
“喂喂,人家是媒婆,不是郎君,搞清楚啊!”
“就是,醒醒,天还亮着呢!”
什么乱糟糟的,安生听着脑壳疼,粗壮婆子的催促声又传来:“安媒婆,您看俺儿子婚事您能做媒不?”安生只得先回头应付粗壮婆子:“大娘,谢谢您给我解了围,只是前两天我跟您说了我做媒的规矩,您儿子得是念书的才行。”
粗壮婆子一把甩开安生的手道:“俺从没听过媒婆只给书生做媒的,你还是狗眼看人低嘛!”
安生给小离使了一个颜色,小离上前拉着粗壮婆子走远了些,偷塞给她几个铜板道:“真对不住,我家长辈立的规矩就是如此,这规矩咱姑娘也不好破啊,这真对不住了,刚您给我们解了围,这几个铜板给您拿去喝茶,算是谢谢您了!”
粗壮妇人拿了铜板眉开眼笑道:“没事没事,我去找别家做媒也是一样的。”
粗壮妇人走了,安生给了小离一个赞赏的眼神,这时那个穿着体面的老妇人走上来道:“乡亲们,都是误会,大家散了散了吧!”
瞅着没热闹可瞧了,大家都散了。老妇人上前扒开章秀才拽着锦娘的手,一巴掌扇秀才脸上去:“忘恩负义的东西!”
那样子看起来打得不轻,章秀才不可置信看着老妇人道:“娘!”
锦娘上前怯生生道:“娘,您别骂相公,他只是一时误会,不是有意的!”
老妇人安抚锦娘道:“好孩子,你不用为他说话。”
章秀才一脸凶意看着锦娘道:“你不用在这装好人,这事还没完!”
老妇人看章秀才油烟不进的样子,很是生气:“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看来今天不拿家法是不成了!”便气冲冲拽着章秀才进屋,章秀才倒是孝顺,不敢挣脱老娘,乖乖进屋去了。
屋里传来扫帚打人声、老妇人骂人声,秀才求饶声不提,安生看了看锦娘,拿出帕子给锦娘拭泪,问道:“锦娘,这是怎么回事?”
锦娘拿过安生的帕子,道了声谢,就在那抹眼泪,并未开口说什么。
安生又问道:“可还需要什么帮助?”
锦娘抹了一把泪,小声道:“你们媒婆还管这个啊?”
“我们也不是非得管,只是看那秀才这样咄咄逼人,怕是有什么误会,想着能帮一把是一把,没什么其他意思。”安生解释道。
哪知锦娘听了这话,哭得更厉害了,但不肯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安生也不强人所难,只能安慰了两句,便送锦娘归家了,再嘱咐锦娘遇到什么难处可以找她。
回到家中,二人换了一身常服,准备晚膳,边吃边说起下午书生角的见闻来,小离道:“我还说那些个书生有酸臭气,即使有酸臭气也比章秀才好多了,章秀才那是疯了吧!”
安生也百思不得其解:“街坊邻居说这章秀才本性纯良,我怎么看着有点像发狂?”
小离重重点点头:“就是就是,太不可思议了”
“莫不是撞邪了吧?”安生疑虑道。
“您莫胡说,如今天下太平,哪来的邪可撞。”小离夹了一手爱吃的松鼠桂鱼,不以为意道。
安生看了看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