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我撑着下巴看他喝完有些懵懵的状态笑了。
“笑什么,老子还没醉。”
当自称变成久违的“老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五条悟应该已经喝上头醉醺醺的了。
当然,我的酒量也没好到哪里去,酒的后劲成了热意攀升到脑子里,有点晕晕的,比之前发烧时好不了多少。
从我们的目光撞到一起时,我就知道,到这一步,喝酒这个提议多少有点五条悟自己的心思。
他的眼睛又变得湿漉漉,有水波在晃,蓝光粼粼,白色的睫毛很长。
在他的眼里我能找到自己的身影,安静,长久地注视。
穿过昏黄的灯光,五条悟抓住我的手腕像从前无数次一样把我拉至身前。
我站着他坐着,环在我腰上的手很紧,怕我跑了一样。
他仰着脸眨巴眼睛看我。
可能是氛围太好,我也鬼使神差地低头。
五条悟的眨眼速度变得很慢,想说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不知道是喝太多酒还是因为别的,他白皙的脸上的红晕染开的范围越来越大,耳尖更是红的彻底。
呼吸开始交缠,夜里很静,我仿佛能听到心跳声。
酒劲已经上了脑子,我什么都想不到,什么都思考不了,只觉得一阵风吹过去,却解不了冬日里骤升的温度。
只有眼前这个人可以,雪白的发丝,睫毛,苍蓝的眼睛,是很冰的颜色。
少女突然坠下来,碰上他的嘴角。
五条悟眼睛瞬间睁大,心脏像爆炸了一场烟花,凭着意识扣住她的后脑勺,侧一点脸给一个很轻很青涩,但真正的吻。
这个吻从夏天到冬日,终于透过面具落到实处。
夏日祭的盛大没有见证到的,在寒风凛冽的季节里,只点了一盏台灯的房间内,无声地落下。
青梅的酸甜也有了具象,淡淡萦绕在每一寸空间,却十分有存在感。
五条悟的身子几乎僵住,不敢动,他不小心舔到对方的唇,像是触电一样赶紧抿唇。
在很久以后,一向重度喜甜的五条悟唯一能接受的别的糖果是青梅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