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今温声解释，“一般会当做早饭吃。”
谈林琛有些好奇地看着徐今熟练地在碗里到了酥油和热茶连同糌粑一起搅拌，直至搅匀。
“喏，给你。”
谈林琛伸手接过，拿在手里狐疑地咬了一口。第一口就被噎得不轻。
徐今又忙不迭地给他倒了杯清茶。看着他急匆匆地喝茶，徐今心里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喝下茶后，谈林琛才感觉自己缓了过来。
“你天天早上都吃这个吗？”这东西虽然不难吃，但确实和她从小的口味相去甚远。
徐今点了点头。
“难怪又瘦——”谈林琛收住了声，清了清喉咙。
“我穿得和熊一样你还看得出来我瘦不瘦啊？”徐今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厚大衣，神色有点疑惑。
谈林琛颇不自在地别开眼，明明晚上睡觉不老实往他里靠拉都拉不开的人是她，现在怎么还变成他心虚了。
好在徐今并不纠结这个问题，安静下来吃起了早饭。
“你想什么时候拍？”
“过几天可以吗？”徐今咽下自己口中的糌粑询问，“刚刚索赤说发现了雪豹的踪迹，所以这几天要出门寻找雪豹。”
“可以。”
“你在野保站等我可以吗？我最多几天就回来。”徐今并不希望谈林琛陪她去野外，毕竟这类活动无论如何肯定是存在风险的。
“雪豹是这高原上标志性的动物。一般出没于3000米到5000米的雪线附近，也是高原上野生动物食物链的最顶端。”
早餐过后，徐今本想独自出发去寻找雪豹，却不想谈林琛先她一步已经踏上了皮卡车。
徐今虽然无奈，但还是一路上都在给他科普雪豹这种野生动物。
“不过据现在统计，世界上现存雪豹的数量只有不到一万头了。”
听到徐今说出这个数字时，谈林琛还是将头从窗外转了回来：“怎么这么少？”
“很多原因吧。”徐今平稳地打着方向盘，表情有点苦涩：“全球变暖，栖息地减少甚至偷猎都是主要原因。”
保护与发展问题一直以来都不是一个轻松的话题，车内也因此安静下来。
过了几十分钟，徐今蓦然踩了刹车停了下来。
“到了？”谈林琛被突如其来的急刹车被迫前仰，有些茫然地抬头，眼里是还未消散的睡意。
徐今的面色有些严肃，眼睛盯着前方似乎在确认些什么，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谈林琛醒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距车仅仅五六米的位置伫立着几头狼，似乎是在拦截他们。
徐今判别着目前的情况没有贸然开车。
它们的体型都在一米左右，应该是两头已经成年的藏狼。她在无人区见到狼的次数并不在少，无一不是互不干扰相安无事。而徐今的直觉似乎也在告诉她，眼下它们并没有恶意。
“刚刚它们冲过来拦了我们的车。”徐今见谈林琛面露诧色便简单解释道。
“为什么？”谈林琛脸上不见惊色，更多的是诧异。
徐今没有回答，面色有些凝重。
天上倏忽开始飘雪，前路一时间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体型较大的头狼在他们的目光下压低身体，把尾巴夹在双腿中间。
“他们在干嘛？”见其他狼也纷纷将身体压低，谈林琛忍不住问道。
徐今也想不到出现在小时候电视里动物世界的画面会在她面前上演。
压低身体和尾巴夹在双腿之间是狼表达臣服时的表现，眼下他们面前并没有其他狼群，所以这个动作臣服的对象是他们。
“臣服。”徐今沉声，“它们是在向我们表示臣服。”
“他们想要做什么？”谈林琛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跟上它们应该就能知道了。”狼群开始向一个方向跑去，甚至它们还回头确认徐今有没有跟上。
它们向前带的路并不好走，徐今开得很小心还是好几次被迫熄火停下。每当此时，狼群都会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看过来。
狼群终于没再上前，纷纷聚拢到一处山崖前向上嚎叫。似是想把人的视线吸引上去。
回应狼群的嚎叫的是几乎微不可查的呜咽，在石壁上横长的耐低温灌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