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家族不会放过它。”她走后,西奥多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看德拉科挺喜欢它的,他就喜欢这种神秘古怪的生物。”
“那也是在它伤害他之前。”
“……西奥多,你在指桑骂槐吗?”我停下来看着他。
“那倒没有,你又不是鹰头马身有翼兽。”西奥多笑了笑,继续和同学们一起朝前走了。我站在原地,忽然有一种感觉,就算我停下来无法再前进,他们也还是会一直朝前走下去的。
“段里!”一道影子从空中飞过来降落在地上,乔治前额的碎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喘着粗气朝我跑过来。
“我都说了她没事!不然那个诺特早做反应了!”弗雷德紧跟着把扫帚扔在地上,也朝我走过来。
“怎么弄得这么多血?”乔治看看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伸手碰我,我才注意到自己的白衬衫的前襟和袖子上都沾着一片血渍,尤其是胳膊的位置,大概是我把德拉科上半身抬起来的时候弄的。
“不是我的血,是德拉科的。”我把袖子拉上去给他们看。
“哦,你捅他了?”弗雷德听起来很期待这种事发生。
“是啊。”我面不改色地看着弗雷德,语气平淡,他的笑意消失了两秒钟。
“小骗子!”两秒后弗雷德嚷嚷着把拳头钻在我脑袋顶上,我推着他的胳膊,不知道乔治是怎么和他说的,毕竟这个人之前还让我离他弟弟远点儿。“别这么看着我,乔治告诉我了,所以你们现在是在恋爱——”
“不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或许是不想听弗雷德调侃的语气,或许是因为我不安。
“啊,太让我伤心了,”乔治闻言低着脑袋,我后悔地想死,整个人应激一样地待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还以为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至少今天早晨吻你的时候我还非常肯定。”
“我……”喉咙哽住了,我忽然很想哭。我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情绪都处理不好?我为什么就总能搞砸一切?我为什么让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离我而去?我为什么除了逃避什么都学不会?
“那我只好开始重新追你了,直到你同意为止,段里?”乔治接着眨眨眼俯身侧头看着我,脸上根本就没有他说的伤心的表情。
我扑过去抱住了他,把脑袋埋在他怀里,抓紧他的衣服,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乔治愣了两秒,略显生硬地拍着我的背。
“兄弟,我说她真的很怪……”“嘘!”
等我们走回城堡的时候,我抽出魔杖给每个人的衣服都施了个清理一新,因为双胞胎是从训练中溜出来的,没带他们的魔杖。
尽管弗雷德一直在讲冷笑话试图逗我开心,气氛还是微妙而尴尬,谢天谢地,奥利弗伍德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里:“弗雷德乔治!你俩跑哪去了,我们要跟斯莱特林打比赛,必须时刻保持状态——斯莱特林!”
伍德看见我瞪大了眼睛,就像见了鬼一样。
“你们没有告诉她我们的战术吧!”
“冷静点,轮不到我上场的。”
“什么轮不到?你们队的蒙塔上午魔药课弄伤了手,你不是追球手?弗林特没跟你说?”伍德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我的胃仿佛也做了同样的动作。弗林特想跟我说也说不了,他的扫帚还没找回来,我现在到处躲着他走。“搞什么,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们队到底在搞什么鬼?”
想想吧,弗林特,卢西塔,德拉科,我——那会是多么齐心协力的一支队伍啊。
“加油啊,小蛇,我们可不会给你放水的。”“别紧张,别让自己受伤就行。”乔治拍了拍我,伍德并没注意到他的这一动作,一边管乔治叫弗雷德一边把我轰出了球场。
我心烦意乱,最终决定去找邓布利多教授问问魔法部有没有发现一把扫帚,感谢梅林,他正在办公室里喝茶。
“下午好,教授。”
“噢,段里,我正也想见你呢——魔法部给你寄来了一些东西在这儿,请原谅,密室事件之后我们得对接触过食死徒的物件保持警惕。”
“我明白,”我充满感激地看着那把扫帚,“我可以现在拿走它们吗?”
“没问题——但在那之前,我想和你谈谈你上学期魔法史考卷的事,喝杯茶吗?”
“谢谢您。”我接过茶杯,但没真的喝,我可不敢再让邓布利多给我倒茶。
“在最后一题——你所知的近代巫师届的最伟大人物中,你填了盖勒特格林德沃,是吗?”邓布利多不会因为我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写他而生气的,我猜,他更多是好奇,毕竟不是所有巫师都会把一个臭名昭著的黑巫师填进“最伟大人物”的答题框里。
“是的,”我说,“这是不被允许的吗?”
“啊,这和霍格沃茨没有关系,纯粹是一个老头子想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如果你愿意的话。”魔法茶壶颤颤巍巍地飞过来准备续茶,我接住了它,暂时取代了它的工作。
“他是个梦想家,”我倒完茶放开了魔法茶壶,斟酌着词句,“放肆,坚定,自信,强大,不顾一切,充满个人魅力。而且,我不觉得打破巫师保密法有什么不对,我至今也不明白,是什么人在我没出生的那几年里定下了这么多条规矩,还能让所有人都去遵循它。”
“你觉得自己能建立更好的?”
“我不知道,我总觉得自己和周围人的想法不同,但我又害怕伤害他们。我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我外婆总说我有道无术,其实我不是没有方法,我只是害怕我爱的人恨我,我太犹豫太悲观,所以很羡慕格林德沃——当然,我不认为他所有行为都是对的,但是我会被这样的人吸引。”话毕,我终于鼓起勇气去看邓布利多的眼睛了,让我吃惊的是,那个眼神居然如此沉重,尽管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它还是深深击中了我的心。
“在我看来,如果一个领导者该具有什么,那该是野心和博爱。尽管你不愿承认自己性格中好的那一部分……你害怕对它负责任,但它是存在的,尽管还是模糊地‘不要伤人’的意识。”
“教授,在你看来,如果坚定自己的立场势必要发生争斗,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