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愉快地回答,“这样你就用得着我了呀。”
这一觉我睡得还不错,尽管中间醒了几次(也可能是做梦),但每次乔治都在,就靠在床的另一边(好像在看书,一定是看错了)。我还能听见他说话:“她睡着了……”“那能在她醒之前回来吗?”“算了,我不饿。”“当然要啊弗雷德,莫丽做的煎饼诶!”
太累了,在不知道第多少次惊醒之后,我不管不顾地拖着那只枕头挪到床中间,然后死死抱着乔治的腰,一头睡熟了。
夜晚,被黑色包裹的木屋,和来自床头灯的昏黄色的光。女人和男人在房门口争吵,“为什么不用我的姓或是你的,要用那个侩子手的!”“她和他不一样,元姚,她会很坚强,长成石头和树。”外婆裙子的下摆抚过我的脚背,她蹲在我的床前,看着我自言自语:“让那一天晚点来吧,段里,让那一天晚点来……”
我拼命想要睁开眼睛,想对外婆说话,想好好看着她——挣扎中有人抓住了我的手。
“段里。”乔治一副又担心又无奈的表情,抬手擦了擦我的脸,“怎么做梦也在哭啊?”
“我睡了多久?”
“刚过中午而已,莫丽给你留了饭,大家听说你睡熟了都很高兴,弗雷德去帮忙准备婚礼了,罗恩还跟纳吉下了一会儿棋呢。”然后他递给我一张预言家日报,“昨天出现好几起纵火事件,你说对了,神秘人就是在试探。”
我把报纸接了过去,逐字逐行地看。
“哎呀,我的女朋友真是太聪明了……”
“除了陋居,圣卡奇波尔村没有一处住址登报,其他村子里至少会有两三家,为什么?”
“这点事就让别人去操心吧,”乔治耸了耸肩,“看看你睡着时我给你扎的辫子。”
他递给我一张照片,说是弗雷德帮忙拍的(他拿了准备在婚礼上用的相机,美名其曰检查它有没有出故障),我觉得乔治这活儿干得不错,很明显他是从书上学来的,就是我睡着时他在看的那本——《迷倒女巫的十二个制胜法宝》。
我看着乔治。
“这不是我的!”他敏捷地把床头的书扔开了,“这是——罗恩的!是我们准备送给他的!”
“谢谢,”我凑过去亲了他一下,“很漂亮,你送我的裙子我也很喜欢。”
“是漂亮。”乔治傻笑着揉了揉鼻子。
“是比尔和芙蓉结婚还是你们俩结婚?”弗雷德冷不丁地敲了敲门框,“下来帮忙,在我一个人被地精丑死之前。”
我们打着除地精的名义在花园里干尽了幼稚的事。我堵着地精洞口,弗雷德负责用清水如泉从另一边灌水,只要有地精跑出来,乔治就抓住它们甩几圈丢出去。他俩还用泥搭了个用来防御地精的战线,我捡了一片树叶当我们的旗子。
“这是城堡。”
“你是公主。”
“没错。”我说。
然后我们用一个小型烟花炸掉了城堡。
虽然花园变得像沼泽一样,但是地精应该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来了。
(陋居厨房)
“我真看不出段里怎么会和他们两个这么投脾气……”莫丽攥着拳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花园。
“还是孩子呢,”韦斯莱先生倒更愿意看到这样的场景,“多可爱。”
太阳不慌不忙地准备西沉,乔治把裤子卷到了膝盖以上,他跑过草丛的时候我多看了几眼,很漂亮的小腿。弗雷德故意把清理一新念错成清水如泉,把我从即将消失的树荫下面赶了出来。
我们开始给没有地精的花园做复原,看着乔治把手指埋进泥土里,我觉得他就像一种植物,蓬松的,火红火红的漂亮植物,在弗雷德往他脸上糊泥之前,乔治跑开了。
他们两个你追我赶地快跑到小溪边上了,也分不清谁更好下手一点。
“段里!段里!快来帮忙,我抓住他了!”“她不会帮你的,吃泥巴吧!”
太好了,我当然会凑这个热闹。我朝他们跑过去,夕阳正对着我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一大片连绵的山谷和一个小村庄,但当我用力眨眼之后,它马上就消失了。
“格里戈维奇。”一个阴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嗡嗡回响。
我停了下来,撑着膝盖,觉得全身都开始变得沉重——没道理啊——山谷,村庄,格里戈维奇,死。那是伏地魔的声音。
“嘿!段里?”
我在惶恐中朝乔治和弗雷德看了一眼,接着软绵绵地摔在了地上。
我并没有昏过去,他俩把我架起来的时候我还是清醒的,但就是没法解释发生了什么,身体就像刚从某件重物底下挣脱出来,四肢都在发麻。
一张张脸围在陋居的沙发边上看着我,乔治用郑重严肃的语气问:“段里,伏地魔到底对你做什么了?”
他怎么不说“神秘人”?
“我看见伏地魔看见的东西,听见伏地魔在说的话,他说——格里戈维奇。”我忽然觉得,乔治又变回了在学校和卢西塔对峙时候的样子,那副他很少拿来示人的样子,破天荒地让人感到压力。
“你为什么能……”
“谁是格里戈维奇?”一旁的哈利冷不丁地问。
“我记得他是一个制杖师,克鲁姆提到他们很多学生都在他那里购买魔杖。”赫敏皱紧眉头(什么,克鲁姆?”罗恩显得老大不乐意)。
我马上明白,哈利一定也听到看到了同样的场景,因为我从来没说过格里戈维奇是个人名。
“我没骗人吧。”纳吉温和地摇摇头,看了看其他凤凰社的成员,“啊,段里,你还在瞒着他们呢?”
“你闭嘴!”乔治不客气地吼了一句。
我不想说……不想说我和什么魂器有牵扯,更不想和伏地魔有任何关系……“我还没搞清楚。”我心虚地用右手捏住了左手。
哈利张了张嘴:“你有没有时间……”
“没关系,”乔治低了一会儿头之后,又恢复了原先的表情,“没关系,神秘人的破事儿哪有那么容易弄清楚?”他好像根本没听见哈利才说了半句的话,“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