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宫芜的态度有些冷漠,他看向樊秋,询问的话透过眼睛传递。
“父亲母亲没你想的那么古板,门禁还不至于八点多。”樊秋身体靠前,伸手微微拉过宫芜,吻,印在了他的嘴角,“一起玩会吧。”
烈酒的后劲比想象的来的更快,安惹模糊的看着樊秋,一股清列的感觉扑面而来,他摇晃着起身,拽过她,两人的脸一瞬间离得很近,安惹伸手摩擦着她的脸颊,“有兴趣当演员吗?”他醉了。
宫芜一把拽过樊秋,盯着安惹的表情不是很和善,接着又赶紧放开,他也怕樊秋觉得不舒服。
“哈哈,我还有这个才能吗,”接着她把一旁看戏的陈霄掏了过来,“那你说下次你去试镜的时候我要不要跟着呢?”
“哈哈,如果你想,可以带资进组的。”说话间陈霄破有深意的看了眼宫芜。
宫芜皱起眉头,这小子也是拉拢对象之一。
“你的吐槽对象好像醉了,快带他回家尽情干些泄/愤的事情吧,”樊秋拉起迷糊的安惹甩到陈霄怀里,“咱俩改天再约。”接着她拉起宫芜的手窜出的酒吧。
“这……”陈霄看了看门口早就跑没影的樊秋,又看了看怀里的男人,“这很怪异啊。”他的表情也很怪异。
“呼~”逃出酒吧转进巷子里的樊秋长舒一口气,“遇见你真幸运,本来这两天就不打算喝酒了来着。”巷子里被透过窗户的灯光照的昏暗,密麻的屋檐偶尔透进星光,有时也会经过挂着灯笼的老旧木门和转角哪个巷口的霓虹灯牌照进来的光,古老的石板上附着着青苔,清泞的气息涌进鼻腔,刚刚被酒水浸热的口腔呼出热气,宫芜就被那么牵着走着,一言不发。
“我跟他是偶然遇见的,我在兜风,他在打车。”樊秋在一个巷口前停下了脚步,她往后退倚到了墙上,牵着宫芜,让他笼罩着自己,“本来就没打算跟他喝,父亲给的门禁是十点半,哈哈,有点好笑,那时候精彩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樊秋松开了手,摸上他的脸,“中午走的时候表情就不能怎样,很疲惫吗?”她摩擦过宫芜的嘴角,接着是脸颊,又往上攀上眉骨,最后停留在眼尾,“很明显呢,”她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踮脚吻上他的嘴唇,见宫芜依旧没什么动作,樊秋先伸出了舌头轻柔的舔舐着。
一个久违的吻,像山泉一般清澈,冲刷走了很多污浊的不安,宫芜的回应,低下了头紧紧抱住了樊秋,像风雨席卷残云,他热烈、颤抖。
无法自持的冷静期,两人唇齿分开之际,在这个微凉的冬初明暗交织的巷子里,他们紧紧拥抱着呼出急促的哈气,宫芜眼眶酸涩,不争气的泪水颤栗,樊秋安静的抚摸上他的背,“这样能睡个好觉了吗?”
“嗯…”宫芜带着浓厚的鼻音和停顿回答。
直到海边的风带着冬天那份寒冷和干涩袭向人海,在熙熙攘攘的沙滩上,樊秋和宫芜此时像一对恋人彼此依靠着坐在一处难得空白的地方。掌心下的沙粒冰凉细腻,樊秋忍不住来回抓弄,但细小的沙粒怎么也抓不住。
“我打扰你工作了吗?”她问。
“没有。”宫芜摇了摇头回答着。
“不是说合同还没签吗?”樊秋歪头看向他。
宫芜自然的往她身旁凑了凑倚到她的肩膀上,“他会签的,总有办法,别担心。”
樊秋摸了摸他的脑袋,“他为什么跟陈霄不合啊,那货大学四年,我还没见他跟谁有很大的矛盾。”
“不清楚,高志给我搞了一堆娱乐素材,矛盾看着还挺多的。”宫芜回想着今晚的资料,他俩从综艺到线下,从炒cp到真矛盾,再到安惹主动推掉有陈霄的活动。
“嗯…”樊秋思考了一下,“反正我也没事干,他不是说要找我拍电影吗,哈哈,回去你把他的联系方式发我,感觉可以帮上忙。”她半开玩笑的说着。
这摊浑水牵扯到了父亲,会有些危险,但如果是樊秋的话能帮忙的地方可不仅是一点。宫芜艰难衡量着,他清楚樊秋的风格,行动快、效率高,也清楚父亲的风格,而且是年纪大了以后,越来越辛辣,宫芜张了张嘴,他打算拒绝。
但当话语还没说出口,一阵清脆的铃声从樊秋的外套口袋传来,“喂。”樊秋接起,是樊稔。
“你还不回来吗。”他的语气有点撒娇,还有点不满。
“这还不到九点半,你还是男大学生吗,不出来享受生活?”樊秋笑笑,也把头靠到了宫芜那边,电话里的声音也模糊的传进他的耳朵里,“这好像不是我的问题吧。”樊稔的声音清脆、稚嫩还有些委屈。
“行了,别贫了,我也准备往家走了。”电话那头传来满意的轻哼,两人结束了对话。
可电话这头的两人氛围也渐渐冷却,是末尾的冷却。他们看向不远处的海,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堂,照的海面一片亮白,波光粼粼,久坐的沙滩有了些温度,靠的很近的彼此鼻息间还有几丝刚刚从酒吧里带出来的没挥发完的酒气,“要走了吗?”刚刚想说的话早被抛之脑后,离别的近在咫尺令宫芜头脑酸涩。
“嗯。”樊秋轻轻的回应带着海浪冲刷沙滩,“看来确实是我太久不回家了,他们都有些过于兴奋了。”樊秋故作轻松的试图撩/拨起冷凝的气氛,“唉,那对于我来说也太陌生了,你不知道,我的房间是粉色的公主房。”
宫芜被逗得一笑,樊秋确实不怎么适合粉色的公主房。
“那回去手机联系,你也早点睡。”说完,樊秋侧头轻轻一吻,两人才起身分离,“晚安。”樊秋在马路上朝宫芜挥手。
“晚安。”宫芜也挥手回应,嘴唇蠕动,声音并不大,但樊秋好像确实听到了,她眯眼一笑,在路灯的暖光下格外耀眼。
樊稔给樊秋叫回去也没啥正经事,只是让樊秋体验一波平平无奇的真人芭比罢了。
“提问,加绒紧身短裙是个什么概念呢?”樊秋现在穿着他们下午给买的,黑色丝绒质地的加绒、贴身、短裙,胸口处还有一大坨她本人觉得十分累赘的并且肯定不保暖的羽毛质地的东西。
“好看不就得了!樊稔朝她竖起大拇指挤眉弄眼的回应。
“哈哈,应该吧。”这要真穿他配的那双十二厘米的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