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苓道:“鸽子群。”鸽子群和这话的意思,她前后联系过了,没什么关联。
“在哪里?”
在哪里……反正不在别的画面里。三年前的事她记不太清了。“我回去翻翻笔记。”这些年她所看到的东西,都会记下来。她床头的七八个本子,几乎陪伴了她这小半人生。
严泽远点头,又不说话了。
每次都是她问一句,他答一句。不理他,他就真的能一天不说一个字。
严泽远的情况比她严重的多。他是在七岁的时候就开始看见东西了,那么小的年纪,那么大的刺激,加上周围人的不理解,甚至是医院的无能为力,他早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别人才不会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索性就不怎么说话了。
魏苓忽然对他生出不忍来,开口:“小远。”
严泽远看她,以为她想起了什么。
“我没吃饱。”他听见她这么说。
严泽远脸上有些复杂的变化,最终回归淡然,四处看了看,正巧有个卖烤红薯的。他走到摊子前,买了份刚出炉的红薯。
冬天里天黑的很快,寒风卷来了新一轮雪。魏苓捧着红薯取暖,跟在严泽远身后,和她妈报平安:“快了快了,还有几步就到了……我吃了,哦,小远跟着呢,那个饭……”
“嘟”的一声,对方电话挂断。
魏苓盯着手机呆了呆,怎么,小远跟着就能挂她电话了?她是吃了,但是没吃饱,还准备说让留一口饭来着……
“无情啊。”她感叹。
严泽远回头看了她一眼,有点憋笑的意思。
魏苓却没反击。他有着正常人的情绪,因为他们是同类,可以彼此信任,所以在对方面前可以肆无忌惮。
她捧着暖呼呼的红薯,笑着追上他的脚步。
今天也是温暖的一天,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