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表达喜爱最直接的方式……”陈修说着说着就见陈哲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恍然大悟道,“二哥,你真没问题?!”
得到对方一脸“你白痴”的表情他缓了好一会才说出话来,“那……你为什么不……你既然没问题,我看着你对她也有意,怎么忍得住啊……”他这下是真的好奇,因为他想起新婚燕尔时茹儿含羞带怯又饱含倾慕的看着自己的神情,只要一眼,他就恨不得死在她身上。该不会是二哥他有问题而不自知?
毕竟他这位二哥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或许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呢?
糟了,好像发现了大秘密,二哥不会恼羞成怒要结果了自己吧?
陈哲一看见他飘忽的眼神就知道他又不知道想歪到哪里去了,他忍不住伸手敲了敲他的额头,“想什么呢?我有没有问题我自己清楚得很。”
“……不是……你这样就很有问题啊……”大婚前没有侍妾的贵族公子是洁身自好的表现,婚后不纳妾的男人虽然不多,但是也是被世人称赞的端方君子,可是不碰正妻的男人……不是身体有疾就是好男风……这不是正常推断么?
就算感情再不好,为着家族的颜面也会在洞房之夜敷衍完事,不然岂不是在和女方家结仇?陈哲当年求娶顾嫣虽然有几分迫于形势,但是主要还是不能抗拒镇北军的诱惑,二哥这样冷落她哪里像是想与顾岐交好?
“我不过是怕她……不慎有了身孕罢了……”彼时他并不甘于被母妃强势安排婚事,也不屑于以此攀交顾岐,他早就为顾嫣安排好了后路,虽然这后路被他自己一再改动,但是他不容许事态真的逃离他的掌控。而,孩子便是最大的变数……
若是有了孩子,他真的能对顾嫣视若无睹?而她到时候会乖乖服从他的安排离开?更可悲的是那样境况孕育出的孩子,岂不是像自己一样地位尴尬,一生步步为营?永远得不到父亲的认可……这是他能给她的唯一的仁慈。
他此言一出,陈修陷入了沉默。许久,他才揉了揉发红的眼眶,“……每次事后,我都骗她吃避子药……”他的声音有点哽咽,似乎不敢面对自己曾经的行径。
陈哲有些惊讶地望着他,还没等他说话,陈修又接着说道,“有念儿的那一晚……我偷偷从彭礼的书房找到了他与北狄人通信的证据。呵,她满心欢喜地以为我是真心陪她去北疆,那天她真的好开心……”
他回想起那天她的笑容,对自己的不齿又多了几分,“她的父亲、弟弟也因此终于对我放松了警惕,我才能成功拿到彭家通敌的证据。我连夜把消息送给父皇,回房的时候她却一无所知地唤我‘夫君’……到最后,她哭着求我停下来,我却恶劣地不停折腾她,我知道事发后她必然会想到我的身上,那或许是最后一次能同她在一起了。再后来,她发现有了身孕,我明明知道会发生什么,明明知道那个孩子不能留……可是我看着她每天给孩子做衣物,搜罗玩具,撒娇问我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却下不去手。我什么都瞒着她,奢望她可以开心得久一点,奢望她也许会为了孩子留在我身边。不理我也好,再也不冲我笑也好,只要她在我身边……”他努力勾起嘴角,似乎是想笑,最后却哭了起来。
陈哲想到他幼年的经历,长叹了口气。
“二哥,你有没有告诉她你是为了她着想才没有碰她?”男人哭过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却充满期待。长久的情绪终于发泄出来,他反而轻松了许多。
“她或许是以为我心悦苏家表妹才不愿同她在一起吧……”陈哲苦笑道。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二哥你也有今天……”陈修顿时一扫方才的阴郁笑得前俯后仰。
“她是不是从来不照镜子……哈哈哈哈……”陈修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苏芷成天地吹嘘自己是盛京第一才女还不是因为长得只能算是清秀,她这样的放在小门小户也是小佳人,可是在人才辈出的盛京实在不够看。若再没点才名,凭她那骄纵的性子就不知道要劝退多少人。而且依他看来,那才气有几分弄虚作假还有待商榷。
“滚出去。”陈哲彻底失去了耐心将人赶了出去。方才他问自己是如何忍住的时候,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幅极为香艳的画面……
呵,如何忍住的?
不见她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