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按照灵九的性格,他又怎么会无端下跪。
“劳烦县令先将我的罪证列举!”
“好!”王县令又拍了惊堂木,“本官问你,你从哪里来?为何来福元镇?”
“我为孤儿,漂泊无依,前些日子西边大坝崩塌,我随着难民逃亡至此,幸地老板娘心善,收留我,否则恐怕我会横死街头!”
对答如流,王县令也不好说什么,捻了捻胡须继续问道。
“昨夜三更你在哪儿?”
“家中睡觉!”
“谁能证明?”
“饴棠斋的伙计都能证明!”
“他们?”王县令哈哈大笑,接着衙役、看热闹的百姓也跟着哈哈大笑,“他们证明,那不就是贼喊捉贼吗?”
话落又一声惊堂木,“昨夜赵家老爷无故惨死家中,本府查来查去,你就是嫌犯!还不快认罪!”
认个屁!灵九怒意纵生,但如果他要真是闹起来,这个吃白饭的县令就可以随便给自己按了个罪名了,那不正中他下怀吗!
想到这里,灵九拱拱手,“大人,我昨夜的确在家中,恕我无法认罪!但我可以帮你找出凶手!”
“找你奶奶个腿儿!”王县令突然破口大骂,随手扔了个令要拉他出去打板子。
这——就有问题了。灵九瞧着他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心中暗暗有了结论。或许,这就他做的。
“大人等等!”
突然一声大喊打断了衙役拖拽的举动。回头瞧,发现原来是阿央。
此时她提着篮子快步走上前,“请容小女子和他说几句话!”说着话,灵九瞧见了一袋东西塞进了王县令的手里。
东西到手,王县令也瞬间眉开眼笑,“先收押吧!”
说着话,灵九又被拽进地牢里。
在地牢里,阿央先是给几位衙役塞了几两碎银,接着才提着篮子走近灵九。
“阿央,真不是我!”
“我知道!”阿央把篮子打开,顺着篮子,灵九发现那是一坛子酒,正不明所以时,阿央又将酒罐子打开,趁四下无人将罐子里的东西塞到灵九手里。
熟悉的触感让灵九明白,那是一把短刃。
“晚上,趁这些衙役松懈,快跑!”阿央低低说了句话接着又笑着把篮底的一碟点心放在座子上,假意哭道:“吃了好上路!”
见她这样,灵九心里一阵暖意,但他还是问道:“你怎么这么信任我?不怕真是我?”
“赵家可是福元镇有名的大户,家财万贯。而王县令呢?大贪官。他早看上赵家财产,每次什么铺路啊,修桥啊,做什么都找他!你说人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日子一长能不烦吗?所以啊,两人生了嫌隙!”
说完,阿央又将灵九打量一番,说道:“况且,你杀他做什么?一来,赵老板为人和善聪慧从不与人为敌,二来,你若是杀人,我们这一帮人,早没命了!”
你怎么这么聪明啊!灵九真的想不到,梦中云七可以这么聪明。
“我不会走的!”
“你傻吧!”阿央猛地骂了一声,注意到声音大后又立马压低了声音,“你不走,我这钱不是白花了!”
“不会!”灵九自信一笑,“我还会帮你平反,帮你赢的更多!”
什么?阿央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人,“你怎么知道?”
灵九又是得意一笑。
这看的阿央云里雾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