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 他身边的江时言在品出君安似乎并不想要收他当徒弟之后, 向来被江盛泽捧在手心的他立马就不乐意了,当下就指着旁边的江时野对着君安喊道: “你是不是眼瞎?我可是S级的精神体!你不收我,竟然选择收这个废物?!你唔唔唔——” 江时言接下来还想说些什么,只可惜被江盛泽捂住了嘴,没办法说出口。 要知道,这位可是当今皇帝的老师。 而且还不止这一任。 没有人知道君安现如今到底多少岁了,毕竟他一直都是一副年轻的模样,穿着简单干净的白色衬衫时,从表面上看,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男大学生。 可是,就算是他看起来再怎么无害,也没有人敢招惹他。 因为招惹他,就等于招惹了整个皇室,还有他手底下的那群或元帅或将军的学生。 别看江家是大家族,从华夏流传至今,但是在这帝国之中,到底是谁说的算江盛泽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要不然在刚才,他就不是请求君安收下江时言,而是直接命令对方将自己的宝贝儿子收下了。 只可惜,他不能。 将君安请回家当家庭教师的老爷子本来今天也应该来参加测试仪式的,只是前段时间因为身子不太舒服,迄今还在医院中躺着,所以并没有来到这里。 这也是为什么从君安出现之后,一直都是江盛泽跟在对方的旁边。 如果老爷子在的话,说不定这收学生的事情还有转机。 但巧就巧在,老爷子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在加上刚刚江时言对着君安吼出来的那几句话。 此时捂着江时言嘴巴的江盛泽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他刚才并不是没有看见在江时言出声的同时,君安旁旁边的侍卫那手中的剑都已经拔出来大半了。 如果不是君安阻止,此时江时言可能就已经悄无声息地躺在地上了! “那,那个,君老师,我……” “江先生。” 君安直接打断江盛泽的话,吓得江盛泽立马噤声的同时,捂着江时言的手又用了几分力气。 然后才恭敬地看向君安,“老师您说。” 君安嘴角弯了弯: “有的时候,人品可比天赋重要多了,况且不过是一个……” 君安淡淡睨了一眼依旧对自己不服气的江时言,嗤笑了一声道: “S级天赋。” 他语气中的轻蔑实在是过于明显,惹得江时言眼底的愤恨又多了几分。 不过君安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对于不重要的人,他向来是没有什么耐心的。 冲旁边的侍者低声吩咐了几句,君安就抬眸看向一直呆呆站在自己面前,仿佛所有的争端都与自己无关的少年,顿了顿,轻声开口道: “虽然说家庭教师,但是教学的地方还是在我居住的地 方,等下你收拾一下衣服,和家里人告别之后就随我一块回去。” 江时野闻言眨了眨眼睛,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又觉得自己接下来的话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可能有些不妥,所以再三思索之下,少年只是冲君安行了个礼,然后就按照君安的安排带着阿尔回去收拾东西了。 君安并没有跟着江时野一块过去。 他给了江时野半个小时的时间,自己则是留在会客厅中,和江家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坐了一会儿。 有些场面话,该说还是要说的。 看着君安再也没有将视线落到自己身上一分,江时言忍不住瞪了一眼带着阿尔离开的江时野,随后又将埋怨的目光放到了旁边正在擦着冷汗不知道想些什么的江盛泽, “父亲!你刚才拦着我干什么?!我说的又没有什么错!” 江时言从小就被江盛泽宠着长大,简直就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又怕化了,从小到大可以说是要星星不会给月亮的存在,但也正因为江盛泽的宠溺,江时言从小就是一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性子。 他认为自己才是江家真正的嫡长子,毕竟江时野那个废物连个精神体都没有,又怎么跟他这个天生拥有S级精神体的天才相提并论。 再加上江盛泽从来都是在江时言面前贬低自己的那个大儿子,所以久而久之,江时言就觉得江时野简直是处处不如自己,除了占了一个长子的称呼之外,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但就是这么一无是处的人,竟然在拜师仪式上夺走了他为自己精挑细选的老师?! 而且,还是那个老师自己亲自挑选的。 放着他这么一个天才不要,去要一个这辈子都不可能产生精神体的废物?! 那个姓君的不是眼瞎了还能是什么?! 江时言顺风顺水了十几年,虽然是私生子,但是他从来都是以江盛泽唯一亲生儿子自居的。 况且江家本身就是古老的大家族,所以平常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哪里,所有人都是对他毕恭毕敬的。 所以下意识的,他就认为江家在这帝国就是一个无敌的存在。 至于君安,说到底只不过是一个老师,怎么也不会有江家牛逼。 所以江时言从刚开始就没有把君安放到眼里,说那话的时候也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只是他不知道,不代表旁边的江盛泽不知道。 手中的丝帕已经被汗水完全浸湿,感受着周围一道道幸灾乐祸的视线,江盛泽忍不住瞪向旁边依旧一脸嚣张的江时言, “你!” 他此时真的很想给自己这个笨儿子一个巴掌。 只是宠了这么久了,要是真动起手来他也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