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力拆开放在床边,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去接个电话。”沈绪之说。 沈绪之走到诊疗室的阳台那,接通电话。 “嘿阿之,小美醒了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极为跳跃。 沈绪之不爽且冷淡:“嗯。” 江廖都懒得说他这是什么拜托的态度,毕竟重色轻友是之常情:“已经收到住院部的报告了,身体有大碍,不用太担心。但你描述的小美的那个反应,是有点让在意。” “水不是很深,落水时间也不是很久,觉得他这个反应比起溺水,更像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江廖说,“嗯……他是不是童年或其他阶段经历过溺水,所以再次这样时才会恐惧。” “部分PTSD患者会有‘创伤性再体验症状’,当遇到同样类似事情会再度激发当时的情景。这是延迟性、持续性的心障碍。” 沈绪之听着,力而自责。 “不过不论怎么样,对他好点准错。”江廖合上报告,唠起嗑来,“看节目小美也挺喜欢你的呀,快点把追到手,别在这单相思了。” “演的。”沈绪之突然开口。 江廖听懂:“什么?演什么?” “他喜欢是演的。”沈绪之平静地说。 “哦……”娱乐圈这样的事很多,江廖也算理解,“哥们你也别太伤心……” 就听对面沈绪之顿了顿后说:“演的也喜欢。” 江廖:“。” 这算恋爱脑嘛。 江廖和沈绪之讲了几个照顾病的注意点,又随意聊了些,便挂了电话。 沈绪之手叉口袋,靠在阳台的衡杆前,望着窗外的月。 他掂量着心思,在想应该怎么办。 “哐当——” 忽然,房间传来巨大的响声。 沈绪之激灵,连忙冲回屋内。 本该老老实实躺在病床上的卿临不知道跑去了那,被子被掀开一个角。 沈绪之很是紧张,四处张望了一翻,发浴室的开着。 他急忙跑到浴室,刚刚要开口喊“卿临”。 可前的场景直接逼上了他的神经—— 卿临摔坐在瓷砖上,背对着口,上面的淋浴头开着水,传来哗啦的水声,浇灌他的全身。 薄薄的布料被水打湿,近乎透明的紧贴着卿临的身段,隐隐约约勾勒曲线。他的腰腹瘦削,像是能盈盈握住,凹陷的腰窝从背面看去极为诱。 而那像被水浸湿,泡沫在他底留白,再度去晕开面部的红,带着跌进那清冷色的潭中。 冒的水雾荡着隔间的玻璃。 沈绪之呼吸一滞,目光被死死钉在了纤细的后腰。 卿临臀部的裤子因为摔倒而略带下滑,连着的就是那侧腰下那从来有暴露过的冷白皮肤。 上面纹着一块刺青。 烈火的红太为炸,惹着周身的白自顾,旁边的彩色随之喑哑地希冀,破碎不堪要去逃离。 那是一只翅膀被烧了一半的蝴蝶。 卿临有纹身。 沈绪之瞳孔微震,第一反应并不是惊讶,抑或觉得美丽。 有更多是难言的酸涩,言语卡在喉,躯壳落入焰穴,只觉那残缺的蝴蝶激荡不屈,依旧试图奔向炙热的晨曦。 他脑立马浮的是一句话,像风越过山岭,吞吐万凋零—— “I love ale and freedo。 “爱大风和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