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原本的样子,韩式一字眉遮掩了沧桑老太的眉——
小青梨:“你用暴力威胁我。”
“那又怎样,”娄笛笛贴到她耳侧,无不威胁道,“你以为全世界都会听信你一个破小孩的鬼话吗?”
“我演的可以不好,但你没有理由去欺负比你更弱小的人。”小青梨的腮帮子鼓鼓的,她前所未有地内心激荡着,原来妈妈说,外面的世界复杂,要她好好保护自己是真的。
有些女孩子并没有美好的心灵。
“你以为你算什么了不起的人,还想教育我?”
“我……”小青梨顿了顿,正欲张嘴,薛卓易走向了她。
“师兄。”
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或者是半永久的微笑唇停滞在娄笛笛嘴角。
“小青梨,她对你做了什么吗?”
“师兄,”娄笛笛迫不及待地打断,“她这么可爱的小孩,我能对她做什么?我心疼她还来不及。”
陆青鲤摊手:“我要去背台词了。”
越是顽固的敌人,就越不能害怕,哪怕手上的伤痕会消失,但小孩的记忆并不会。
她不是在忍让,而是期望今天下午前她能道歉。
“如果你不会说对不起,”小青梨眼底依旧是纯粹的光芒,“那你以后会说很多声,而且压根儿就没有会听见。”
路过的小孩如此嚣张,而薛卓易的到访,让笛笛选择了闭嘴。
小青梨酝酿好情绪,追着薛卓易剧中扮演的一无所知的亲生父亲流泪,疯狂跑到最后一刻跌跌撞撞倒在沥青路上。
苏莱扮演的妈妈心疼地揽她入怀。
这一幕,最后一个镜头CUT。
苏莱看着抽泣的小孩,在无人知晓的路边想了些许办法哄着她慢慢恢复。
下一幕,薛卓易剧中的新女友娄笛笛出场,同样是一个出场画面,她NG了无数次,让薛卓易扔了剧本,从折叠椅上一把撑起来骂人。
“娄笛笛你能不能专心搞唱跳?”
“你知道,你的演技等于零,对剧场的人来说有多恐怖吗?”
“可之前陆青鲤不也……”娄笛笛拿陆青鲤当挡箭牌。
“她几岁你几岁?”薛卓易完全不吃这一套,“你他妈赶时间,我们的时间就不值钱了吗?”
“小青梨,你怎么站在这里发愣?”
小青梨一字不落把刚刚发生在这一隅的事交代清楚,苏莱眉头紧锁,拽着她的手,一声不吭地去调监控。
“苏莱,你出道这么些年,大风大浪也都见过,”苏莱的经纪人推了推黑色镜框,语重心长地开导,“何必为了这种小事,要去得罪凯瑟娱乐?”
“你觉得这是小事吗?”
“小孩子不过被欺负了下,明天睡醒就会忘记,你要知道,”经纪人为她分析利弊,虽然看那小孩也算可怜,但现实的利益足以让她抗拒自家艺人的莽撞,“娄笛笛作为艺人的粉丝基础并不弱于你,你戏路广,认识你的也都是大叔大妈,而她的粉丝能为她花真金白银去打投,你在舆论上并不占有优势。”
“我不在乎。”
苏莱第一眼见小孩的时候,她想起了多年的自己,眼神永远纯澈干净。
“拜托我要调今天下午14:45-15:10的监控。”
小青梨抠了抠手指,“这样会不会很为难你,苏莱姐姐?”
“我不怕。”
苏莱弯腰,抚摸着小女孩的额头,她从小青梨身上问到盛夏的清香,就如同对着久违遇见的自己说,“这些人欺负了你,她们就应该付出代价。”
“我相信事实胜于雄辩。”
—
事情并没有取得想象的结果。
暮色渐深,华灯初上,小青梨语气低落地打了这通电话。
“妈妈,我好像办了一件很糟糕的事。”
“苏莱姐姐为了帮我讨回公道,听她经纪人说她微博下面都是些乌烟瘴气的评论,”小青梨又问,“妈妈,乌烟瘴气是什么意思?”
陆令姿心疼到无法自抑,“小青梨,你没有受伤吧?”
“我没有。”
小青梨说这话时并不委屈。小小的皮肉伤,已经让足够多的勇敢的大人挡在她的身前了。
“青鲤,对不起,我一定是很糟糕的妈妈,才会这样的时刻没有陪伴你的身边。”
应聘,重逢。
发生的一切让她应接不暇。
“妈妈,这不怪你,犯错的是别人,我只是心疼苏莱姐姐,她并没有保护我的必要,”小青梨掐了掐手指,郁闷道,“本来她和男主演叔叔关系就紧张……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不喜欢苏莱姐姐,而选择相信坏笛笛……”
陆令姿熟稔地点开热搜。
剧组的这一爆炸事件,显而易见,炒作。
伤害她女儿的罪魁祸首正在路人感慨“漂亮姐姐拍戏真辛苦”的评论中洋洋自得。
这不公平。
陆令姿恨不得对着那张网红脸扣下她虚伪的面具,而她一无所有,看着被倒打一耙为女儿出头的苏莱毫无办法。
她唯一的办法,叫做傅以森。
而在这前一天,他们彻底划清了界限。
陆令姿整个人虚晃着到人事报道,恨不得当天开车到影视城,向欺负女儿的人狠狠甩上个巴掌。
不,她一刻也忍不了。
当天,她拿到工牌来不及晒图的第一刻,陆令姿毫不犹豫立即去找人请假签字,熟悉一个工作环境对她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唯一在她等待的,是她亲生女儿。
影视城在邻市的郊区。
滴滴打车过去报价300+,而50块的城际班车一个半小时只有一班车。
陆令姿疯狂从头上摘下名牌,忽然从人群里看到自家公司贴着自家公司logo的广告车——
“你们是要去清河影视城吗?”
“是啊。”
“能带我一路吗?我是这家公司的新人。”虽然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