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云空好算计!不过,无功不受禄,我也不能白白拿这些好处。这样,我打算如此如此。你把这些话告诉云空,他知道该怎么做。” “是!可是,弟子不是要伏法吗?” “你就这么想死?” “不,不!”曹修头摇得像拨浪鼓。就算再视死如归,能活着,谁还愿意去死?可是,他想不通,这次的事,自己还能如何脱身? “我现在只相信你,你死了,我跟九华山的线就断了!明白吗?附耳过来,你这样这样,照做就是!” “明白!”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曹修感觉像做了一场梦。他酝酿好情绪,趴在地上放声痛哭。 这么大的哭声很快就把柳姿和关莒等人惊动了,大家快速跑进周正的屋里,看着不知何时潜进来、跪趴在周正面前的曹修面面相觑。 “拿笔墨,开始审讯。”周正交代一声,把主审的位置让给柳姿。“曹修,你把先前跟我说的,再详细交待一遍,不要推卸责任为自己辩解!实事求是地说!” “是!弟子明白!”曹修带着哭腔,十分配合地诉说自己在案发时的经过。 “师姐,师兄,我在十五号的晚上,在回家的路上碰见了潘宏师兄。他说,晚上有两名女弟子要来找他,都是他的倾慕者。但是,他只喜欢其中一个,想让我帮忙把另一个支开,还给了我一瓶迷药。 我,我就是色胆包天,一时鬼迷心窍就跟着去了。后来,我把其中一个骗到了山洞,然后,然后,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女孩喝了,就,就变得兴奋起来。她的死跟我真的没有一点关系!” “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知刑堂?” “我,我怕!当天晚上潘宏就找到我,说只要我管住嘴,这个事会有人承担。而且,以后有我的大好处。但要是我四处乱说,他们的人不会放过我。” “他们的人?什么意思?”柳姿慎重起来。 “潘宏说,他们有很多人在舞仙台,刑堂都有他们的人。但是,我对周长老忠心耿耿,第一时间就偷偷写了封信放到了他的府邸。” 周正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这几天一直在刑堂没回去,昨天回到洞府我才发现了这封信。” 他把信交给柳姿,上面曹修把当天晚上的详细情况交代地清清楚楚。 柳姿皱起了眉头,“你跟潘宏很熟吗?他为什么会找你做这种事?” “我跟潘宏六七年前就认识。我们,以前,他带我这么玩过好多回了。” “那么,药呢?”柳姿对每一个细节都很上心。 “当晚,潘宏就收走了。” “他为什么不杀了你?” “我不知道。可能,可能,他觉得我还有用吧。” “具体说说。” “我,以前,潘宏向我打听过很多掌门的事,以及宗门内的一些秘密。那时候,我好面子,都跟他说了。现在想想,他应该是在套我话。我一直在掌门身边,潘宏可能觉得,能用得上我。” 柳姿停顿一会,站起身小声向周正禀报道,“师父,我怀疑潘宏是别的门派的奸细。” 周正也郑重起来,“柳姿,关莒,带上几个人,你们去潘宏的住所和曹修的住处搜查。记住,一个细节也不要放过。” “是,师父!” 看着众人离去,周正脸上泛起了笑容。其实,曹修说的没错,刑堂确实有别的门派的人,只不过不是潘宏的,而是曹修他们九华山的。 周正也想看看,九华山到底在舞仙台布置了多少眼线,能翻起多大的浪花?这对于他是否与九华山合作,以及如何合作,将有着直接的关联! 坐在刑堂等待消息的周正,让依依泡壶好茶,自己哼着小曲,悠闲自得地慢慢品鉴。 真正的凶手是谁呢? 他接过依依递给他的一摞材料,这是章萩长老的人际关系网,以及最近两三天出入章萩长老山峰的所有人员名单。 上面几乎没有可以怀疑的人,大多都是章萩长老所在峰的亲传女弟子,没有男性。 唯一的两名男性还是王芃长老和郑元长老。 王芃去找章萩是商谈门外经营的事,而郑元是被弟子抬着,找章萩长老求药的。他们进出山峰的时间和案发时间不符,而且,案发时,两人都有人证证明不在案发现场。 那么凶手是怎么进入山峰的?在一个没有男子的地方,混入一个异性是很容易被发现的。除非,她本身就是个女人! 周正想着想着自己先乐了。他不是没有想过男扮女装的事。可是,进入山峰的弟子,以及和章萩一起住在山峰上的弟子他都一一审查过,确定全是女弟子。 如果,凶手不是男子而是女的?那么章萩的行房又是怎么回事? 再有,章萩的修为。要想刺杀她,哪怕是偷袭,也需要天阶巅峰以上的修为。这样的修为舞仙台只有两个,妙色和周正自己。 周正首先把自己排除在外。可是,妙色,若杀章萩会有很多种办法,没必须要用这种冒风险的手段。 难道,还有跟自己一样隐匿修为的人? 但是,隐匿修为又能不被妙色这样的高手发现,相当有难度。除非像自己有个逆天的师父,或是,像自己现在这样已经进入仙阶,比妙色的修为高。 不过,如果,真达到了这样的境界,杀人还岂用这么费事? 那么,还有什么是自己没有想到的呢? 升仙散! 这个是舞仙台最高的机密。妙色,一个对宗门死心塌地的人,肯定不会外传。从曹修的表现都能看出来,他这个妙色最亲近的亲传弟子也不知道这个秘密。 那位太上长老,近些年已经少与人接触,而且又在闭生死关,从他嘴里获取这个消息的可能性很低。 那么,就只剩下章萩。 章萩对宗门也是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