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耍。 也可能是天意,就在那一天,小姑娘的天劫来了。而在性命攸关的时刻,恰巧周岳路过,把小狐狸藏在自己的怀里,让她躲过了一劫。 可能是救命之恩,也或许真是一见钟情,回到家里的小狐狸哭着闹着、寻死觅活非周岳不嫁。 而,周岳,也并不介意小姑娘是妖族,愿意同她厮守到老。就这样,周岳就成了九尾狐家族的女婿。 但是,周岳,也不想靠着岳父家吃白食,所以,就向岳父借贷一些银两,在镇上开了一间茶铺。没想到,生意兴隆,半年时间就还清了借贷。 如今,周岳满怀信心,正跟娘子盘算着未来的幸福日子。谁承想祸从天降,竟然突然身亡。 得到这些信息,周正首先就把寻找周岳的个人恩怨,改为追查九尾狐大家族外部的恩怨仇杀、以及内部的争权夺利。 关于内部,令周正意想不到的是,九尾狐家族虽然人口众多、家大业大,但是,却相当团结。在族长和一众族老的带领下,族人之间和睦相处、其乐融融。 至于外部的恩怨,倒还真有一件,那就是跟虎妖那股势力。 这个事,还要从一年前的一件小纠纷说起。 当年,一株花妖因为和虎妖手下的一头老鼠精拌嘴,在双方推搡拉扯中失手杀了老鼠精。 虎妖大怒,派豹子精带人去找大椿树要人。大椿树也知道这件事理亏,当场亲手擒住花妖,并把他交给虎妖发落。 本来,一命抵一命,这件事应该就此结束。可是,老鼠精家人却不依不饶,趁夜色竟然把花妖一家全部灭门。 同族相残,这可是大罪!虎妖也不敢包庇,紧忙抓住老鼠精一家,就地格杀。并如实禀报给麒麟妖主。虎妖的意思,是想请大椿树息事宁人,不要上报给律惩司和妖王。 但是,大椿树不干。这事如果就这么草草了事,他没法向其他手下交代。 妖主麒麟招来九尾狐族长,三家坐下来共议此事,以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决定这件事的处理结果。 最终,狐族站在了大椿树一方,觉得如此恶行必须上报,更应该公之于众以儆效尤! 为此,虎妖因管理手下不善,被妖王罢免圣君之位,还被禁足家中,思过一年。 而老鼠精的直属上司豹子精,也是虎妖的得力助手,被律惩司判罚废去天阶修为,放逐不毛之地百年。 就从这件事开始,虎妖跟九尾狐之间种下了仇怨! 周正猜想,置周岳于死地的会不会是虎妖一脉?听说,虎妖前几日禁足已满。他刚放出来,九尾狐一族就有人身亡,这是不是也太巧了? 可是,光怀疑不行,周正要的是实实在在的证据。 他带着杨山再一次回到现场。 周岳的娘子因为身怀六甲,所以前几日搬回了娘家居住。而,周岳就一直住在茶铺里。 茶铺分上下两层,下层是对外的门面,上层是周岳的住处,也是他遇害的地方。 这里有两扇窗户,窗户紧闭,没有被暴力闯进的痕迹。四周的物品摆放规整,地面干净,说明这里面没有发生打斗。 难道,周岳真是疾病突发而死? “他的魂魄拘来了吗?”周正问杨山。 “他们报给律惩司时,已是今日清晨,而周岳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丑时(凌晨一两点),他的魂魄从阴司拘来时,灵智已失,大多数事情都不记得了。” 周正摇摇头,“这说明,他的确是在不知不觉中死去的。如果死前有警觉、有反抗,一定会有残存记忆。” “他的生活习惯、作息规律、有什么嗜好?都查了吗?”周正接着追问。 “他这一段的作息很有规律。每天和伙计一起收铺后,他会去旁边的一家小酒馆,要几个菜喝一壶酒。这个,我已经核实过。然后,他会在附近闲逛半个时辰,就回去梳洗睡觉。他每天走的路线都是一样的,我派人查了,昨天晚间他也是在那条路线上散步,很多人能作证。而且,有两个人还看见他亥时初刻(晚上九点左右)回到茶铺。那个时候,并没有异常。” 杨山的办事效率,周正很满意。 “走吧,咱去会会那只虎妖!” “真君,您怀疑虎妖作怪?” “只能说他有这个嫌疑。” “若如此,我去给妖主通报一声。” “妖主?为什么?咱们律惩司不是管着他们吗?” 杨山正色道,“真君千万不能这么认为。他们若是有人违反天规天条,缉拿捕杀我们律惩司责无旁贷。不管是谁,若敢拦阻,同罪论处!但是,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大多时候我们还要仰仗妖族的配合。” 周正也是从善如流,“我明白了。那咱们就直接去找他们妖主,当着他的面,请虎妖问话。” 这位鹿棋镇的麒麟妖主,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打扮,站在那里稳如山岳,虽是挂着微笑,但一双眸子中精光四射,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欢迎周正真君来老夫这儿做客,寒舍陋居,还请真君不要见怪。” “前辈客气了!前辈之名如雷贯耳!今天能见到麟渊妖主真容,在下真是三生有幸!” 两人客套几句官话,分宾主落座。 “麟渊前辈,这次在下前来叨扰,主要为了咱鹿棋镇的凡人周岳之死。” “还是直呼我麟渊吧。我也不叫你真君,叫周正。” “这怎么可以?您是前辈…” 麟渊摆摆手,“修仙界以实力说话,从不管辈分!你是仙阶四层修为,有资格叫我麟渊。” 周正没想到麟渊是这么一位直爽的人,他略微犹豫,“那,恭敬不如从命!麟渊…兄,我…” 麟渊再次打断周正。 “我知道你怀疑虎妖。我已经派人去叫他了。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