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排除任斐的嫌疑!” “那就是说张然的嫌疑也不大?” 杨山斟酌半天,“也不能这样说。另外几起的报案时间恰巧都是在张然的值守期间,作为司吏长,这些案件都会先交到他手里的。可是,除了九华山和天麓山的之外,张然不承认看见过其他案卷。” “那几个接到报案的司吏呢?” “司吏一共是五个人接手的报案。除了彰武和刑鎏,在他们值守时前后分别接到六起报案外,其他三个人都是每人接到一起报案。他们都是按流程先存档分类,然后,再上交给司吏长张然。” “张然都说这些案卷他没有看见?” “是!张然说,他是老人,自然知道这件事的轻重,如果看到还有类似这么多的案件,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呈报给黄成,或是胡屠真君!” “彰武和刑鎏呢?他们也是老人,不会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为什么他们没有直接上报此事?” “他们说,他们上报了。刑鎏的口才好,所以,两人合计,就让刑鎏去给当日值守的使君任斐汇报了。 但是,任斐不承认有这么一回事!” “九起案子的案卷也都找不到了?” 杨山沮丧地摇摇头,“找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这么看来,刑鎏和任斐,这两个人中一定有一个说谎!杨山,说说,你怀疑谁?” “我怀疑刑鎏!” “为什么?” “因为,他也曾说过亲手把案卷交给了张然。但是,张然却说没有看到过案卷。彰武和刑鎏说,就是因为张然面对如此重大的案情却无动于衷,他们才决定越级找的任斐汇报。我是这样想的,刑鎏所谓的找过的两个人都否定了他的说法,说明,他是在说谎,在有意隐瞒真相!” “为什么不是张然和任斐在撒谎呢?” 这倒把杨山问愣了。在他的意识里,觉得一个使君和一个司吏长串通起来诬陷一个司吏,有点不太可能! 周正没有接着追问,反而回头看向岳晓月。 “晓月,你也听了半天了。你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帮着理一理,看看有没有新的发现。” 被周正点名,岳晓月既惊喜,又有些忐忑。 杨山和程峨跟着周正久了,知道周正绝不会是因为岳晓月美艳就故意给她营造出人头地的机会,而是,确实要通过不同的想法来开阔思路,最终拨云见日,找出麻团中的真正线索。 所以,他们都给予岳晓月鼓励的眼神,让她放心大胆发表自己的观点。 岳晓月稍微平静一下自己略显紧张的心情,然后,理好思路开口。 “假设,判定张然和黄成,真有一人说谎。如果,假设张然说谎,他的目的是为了销毁案卷并嫁祸给黄成。那么,之后的彰武和刑鎏给他送案卷之事就很可能为真。他们跟张然不是一伙的。同样,他们跟任斐汇报的事,也可能为真。 从这可以推断,张然和任斐都在说谎。张然说谎为了掩盖真相,任斐说谎又是为了什么?除非,他也想掩盖这件事情。或者,他在为他的同伙打掩护!他跟张然是同犯! 如果,假设是黄成说谎,张然没有说谎。那么,彰武和刑鎏所言,就很可能是谎话,所谓向任斐汇报过的话也可能是假的。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只有一个可能,他们在保护黄成,栽赃张然和任斐。 如果,张然和黄成都没有撒谎。最有可能拿走最初案卷的只有任斐。 那么,之后,张然一旦看到后续的几起案卷一定会引起重视、及时上报。他却说没有见过案卷。 这说明,彰武和刑鎏,以及另外几名司吏都撒了谎。这有些不可思议。 就算,咱们假设彰武他们五人都撒了谎,为什么刑鎏还非要攀上任斐呢?为了把这潭浑水搅得更浑一些吗?那他们为什么不把黄成拉进水呢?黄成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可信度应该更大才对! 从上面的分析看,我觉得五个人都说谎的几率太小。同时,刑鎏说出任斐,也不是什么攀咬,而应该是确有其事。所以,我推断,张然和任斐的嫌疑最大!” “五个人一起说谎的可能性确实不大。但是,会不会还有一个可能?”一直坐在一旁的程峨,沉思了很久,才缓缓开口。 “按照流程,典律堂每天接收的案卷很多,都是到下午下值之前才汇总分类交给司吏长。我觉得那三名司吏没有说谎。但是,他们也说过,他们收到报案后就是把案子作为普通案件处理,并没有特别拿出来向张然汇报。会不会是张然一时大意,并没有留意到这些失踪案件?而,真正的有心之人趁他回家后,或是,第二天趁他不注意时,偷偷把案卷抽走? 这是其一。其二,彰武和刑鎏一共接收了六起这样的报案,所以,只要是他们第二次或第三次看到这样的案卷,都应该第一时间告知张然。可是,张然并不知道。会不会是这两个人压根就没有向张然提过这事?会不会是他们一早就把案卷偷走,反过头来倒打一耙张然? 其三,如果,我的这个推断正确。那么,张然第一次把案卷放在黄成的案头时,最有可能拿走案卷的不是任斐,而是,彰武和刑鎏两人!后来,他们再攀咬任斐,是因为我们怀疑任斐,他们想制造混乱!” 杨山坐在一旁一言不发,他现在听着脑子有点乱。岳晓月的分析他觉得很有道理,程峨的推论他也觉得说的不错。那么,到底谁说的对呢?总不能把涉案的几个人都抓起来吧? 周正也是一言不发,面带笑容、不急不躁地听着。等大家都发表过各自的看法后,他才轻轻敲打书案。 “除了张然,董焕还跟他们几个,谁的关系好?或是这一段接触的次数多?” “这个,我再去查查。”程峨站了起来,就要即刻去安排。 周正摆摆手,让他稍安勿躁。 “我是灵体的事,他们几个里,谁知道?” “黄成,任斐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