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那边,又娶了一位新人,还是对自己爱慕,千依百顺一心跟着自己的人,心气也平顺不少。两人成亲以后没几年就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是,因为有前车之鉴,他对他的娘子像防贼一样关在家里不让出门。 而他自己,则养成了霸占别人家娘子偷腥的嗜好,到处沾花惹草。 他娘子发觉有异,就跟他大吵大闹,两个人差一点把房子给拆了。从此以后,他管他娘子严,他娘子管他更严,下值之后,几乎不让他离开家半步。 可是,这位师弟贼心不改,于是就有了趁当值时出去偷情的事情发生。 “再往后的事,估计大家也都猜到了。” 程峨都有些听愣了,“任斐和黄成还有这么离奇的恩怨?” 胡屠也点点头,“兄弟,怪不得你会问我当年之事?原来你早就猜测到了!我也是有所耳闻,但是,见他们俩除了关系淡些并没有撕破脸,我还以为是别有用心的人瞎编排他们呢!没想到,真是事实!” “之前,对于整个案件的起因,我也是有所怀疑,想往这方面深挖一下。等黄成投案,我基本上已经肯定。就因为有了这层恩怨,心怀愧疚的黄成才甘心情愿为任斐背黑锅扛罪!” 周正又转向任斐,“不过,我估计,对于刚刚喜得贵子的黄成来说,凭你一个人的面子还不足以说动他,除非,你搬出了你们的师父!” “胡说!黄成欠我的,他该还给我!” 周正笑笑,“你这么维护你师父?真是他的好徒弟啊!好,就算这事跟你师父无关,是黄成为了还你情,替你顶罪!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让陈肖杀那么多各派弟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见任斐迟迟不愿意开口,周正皱起眉头,“你这人言而无信!你问的我告诉你了。我问你,你却不愿意开口?” 任斐抬头看着周正,“你连我跟黄成四十年前的恩怨都能挖出来,我服,彻底服了!行,我告诉你。吸取那些人的灵力跟精元,是给我儿子用的。他要进阶仙阶,需要那些灵力的辅助。” “进阶仙阶?” “对!律惩司的人要进阶仙阶,必须去天梯圣台上。只能一个人独自前往,不能有其他人陪同。我虽然给他预备有相应的法宝防身,但是,还是担心他到最后会灵力不济,所以…你也知道,我就这一个儿子,无论花费什么代价,我也不能让他有事!” 天梯圣台?周正默默把这个名字记住。 他赞同地点点头,“这个理由很有说服力,也合情合理。只是,我记得贵公子好像只有天阶高层修为,这种修为也能进阶仙阶吗?” “哈哈,你说的是半年前,我儿子现在已经是天阶巅峰,离天阶大圆满指日可待!” “我相信,你有能力能让你家公子很快进入大圆满状态。只是,再快也需要一两年时间吧?你现在这么着急给他准备这些灵力和精元,为什么?” “谁说需要一两年?我儿子是天才,万一半年就晋升到大圆满呢?我这叫早做准备早心安!” “行,我信你!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陈肖杀害那些人后,是怎么储存他们的灵力和精元的?你给他的是什么法宝?” “法宝?当然是聚灵瓶。” “可是,我们在他身上却没有搜到?” “你们当然搜不到,他每次用过,都要给我送过来。你们上哪儿搜去?” 周正笑的很开心,“那么,聚灵瓶现在在你家?” “不在!在哪儿?我不会告诉你!”任斐略带嚣张地回道。 “没事!我们也不会去找。” “什么意思?”任斐被说愣了。 “没有的东西,干嘛要花费力气去找?” 任斐明显急了,“怎么就没有?你说两句好听的,说不准我就告诉你了!” 周正放声大笑。 “你不信我?”任斐故自装作冷静。 “聚灵瓶,一件仙阶法宝,陈肖一个凡人怎么能用?” “我,”任斐把这个问题疏忽了,他一时又想不到合适的解释,不由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还说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这人,真不地道!一开始就满口谎话。为了保护谁吗?” “我没有!”任斐急忙否认! “你有!你以为黄成的记事册里就写些你们之间鸡毛蒜皮的小破事?我前前后后全看完了,里面清清楚楚都记着呢!” “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师父的事!” 说完,任斐就傻了!他本想张嘴再掩饰糊弄,可是看着周正的表情,他知道再说什么都是徒劳了! 他突然咬向自己的舌头,他要做个哑巴,他不会再说一个字。 身旁的杨山早有提防,见情势不对,一拳打在任斐脸颊上,把他的下巴打成脱臼。 周正拍拍任斐的肩膀,“你确实是个听话的徒弟,对师父也是忠心耿耿。可是,我要是告诉你,当年狐妖手中的鸾帐销魂图是你师父给的,并且是他逼迫狐妖故意挑衅你们,为的是把你们全部吸入图中。不知,你作何感想?” 已经不能说话的任斐惊恐地难以置信地盯着周正。 “你师父当时仗着自己是巡狩司的真君,觉得就能对妖族为所欲为。可是,他太小看妖族了!这是当年,狐妖孩子的供状,那孩子见父亲死后,就把整件事情都告诉了温司主。司主觉得这是家丑,并没有声张。只是在数年后找了个借口,把你师父罢免了。” “啊,啊,啊…”口不能言的任斐情绪几度失控,他不相信更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等着任斐的情绪平静,周正严肃地看着他,“到现在,你还不愿把真情讲出来吗?” 杨山上前,恨巴巴把任斐的下巴给他结上。 任斐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是,周正手中已显陈旧的供词不会有假!司主温如垕也不是一个可以轻易被蒙骗的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