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替病床上的宋义拆线,宋义的伤口愈合得很快,司空昱指尖灵活,根本看不出来他是瞎子。
只是他不打自招,给眼睛上蒙了一层柔软的丝绸白布。
听见脚步声后,司空昱动了动耳廓,在铜盆里洗净手,说:
“行啊,郁岁。”
“这才多久,你又多了两个跟班,我看他们修为还不低呢。”
被称作跟班的江随和谢琅:……
江随用折扇轻敲门框,发现司空昱立马就看过来,确认这道士是瞎子后,他叹息一声:
“道长,在下江随。”
谢琅也拱手自报家门。
司空昱起身合袖,以晚辈自居:“在下失礼,二位莫怪。”
“差不多行了。”郁岁摸了摸鼻尖,实在看不惯他们文绉绉的样子,她拉着贺兰安坐下,说:
“你们聊,有事叫我。”
“我先去看看赵叔。”
郁岁转身要走。
“那我呢?”
被郁岁摁在椅子上的贺兰安微怔,也想跟着她,可转念一想,郁岁是相信他,才会留他在这里听司空昱和江随之间的谈话。
少年抬了抬眉眼,打起精神,听得一字不漏。
然而事实上是——
郁岁躲到了赵叔的房间,接着悄悄烤橘子吃,这东西容易上火,贺兰安不许郁岁多吃,她只好背着他。
赵叔难得肯开玩笑,道:“夫管严。”
郁岁弯起唇角,兴许江随和谢琅来到这里对赵叔就是天大的好消息,她转身,看着窗外转晴的天色说:
“赵叔,天要亮了。”
“你尝尝,橘子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