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事了!”新郑城中,揽月山庄,如今也成了替代紫兰轩成为了流沙新的据点。 但是卫庄却是一脸严肃地说着。 “什么事?”韩非依旧是在弄玉的斟酒下,美美地喝着酒。 “七义堂,在南阳截了一个人!”卫庄抢过了韩非的酒樽,让他认真听。 韩非只能坐直了身子,也有些好奇,“七义堂,就是曾经新郑的七绝堂吧?” “是!”卫庄点头。 “截了什么人,让人给灭了?”韩非愣了一下,然后澹澹地说着,劫道这种事,他知道,虽然不喜,但是也知道没什么办法,韩国官府的势力也只在城内,城外就归这些绿林管了。 所以第一反应就是,七绝堂截劫了惹不起的人,让人给灭了。 “是墨家钜子,天子遥!”卫庄看着韩非,一字一顿地说道。 “哐当~”韩非刚刚新拿起的酒樽和酒壶也瞬间被碰掉,“他们是瞎了还是什么,劫谁不好,劫他!” 韩非也是心慌无比,他是很清楚晋遥的性格的,那叫一个睚眦必报和会漫天要价,就算是七绝堂干的,晋遥也绝对会把帐算到他头上。 谁让七绝堂名义上是流沙的下属耳目呢! “重点不是他被劫了,而是他还给钱了!”卫庄再次说道。 “……”韩非心更慌了,在屋里走来走去,被劫了,还给钱了,那自己是得还多少啊! 以那家伙的性格,居然这么老实的配合,这肯定是在憋着什么样的坏啊! “七绝堂是瞎了吗,眼睛都不要了?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他们不知道吗?”韩非更加慌乱了。 “也不怪七义堂,谁知道他没有佩剑,也没带任何的随从,一身布衣,一杆唢呐,牵着一头青牛,然后七义堂的喽啰们蛔虫叫了,就把他的牛给抢了,还杀了吃肉。”卫庄还是替七义堂辩解了一下。 “他们傻,你也跟着傻啊,这天下,会唢呐的就只有他一个啊!”韩非忍不住骂道。 卫庄皱了皱眉望着韩非,你这是有钱了,请得起黑白玄翦这样的打手,就嫌弃我了?居然连我都敢骂了? “他什么都没说吗?”韩非还是继续追问道。 总觉得对方这么沉默,不太对劲,按照以往惯例来看,自己绝对是要大祸临头了! “什么都没说,就是看着,挨打了也不还手,也不说话,直到田七听说了,才匆匆赶去,但是人已经离开了。”卫庄说道。 “完了!”韩非捂着脸,这回不死都得惨啊,刚到手的小钱钱就要没了! 而就在这时,紫女也来了,递给了韩非一张纸条。 “什么东西?”韩非还在慌着,哪有功夫看这些啊。 “不知道,一个小孩送来的,但是上边有天子遥的标志,所以就直接送到揽月山庄了!”紫女摇头。 韩非看向了卫庄,一脸的苦涩,“怕什么来什么!” 卫庄同样是沉默了,也想知道纸条里写的是什么。 “嗯?”韩非打开纸条后愣了一下,不是什么欠条和要债的文书,只是记录了一种酿酒之法。 “这好像是一种酿造美酒之法!”紫女蹙眉说道,紫兰轩的美酒同样出名,因此也大概看出了纸条上的内容。 “他这是在干嘛?”韩非也有些莫名其妙。 天子遥欠他一个酿酒之法,他也记得很清楚,但是他根本没想过对方会还,而且一枚玉珏,也根本比不上一门酿造之法。 “他去了哪里,有弟子知道吗?”韩非看着卫庄继续问道。 “不知道,七义堂那几个弟子吃饱喝足了,就烂醉如泥了,根本不知道对方去了哪里,而且以天子遥的实力,寻常人又怎么可能跟得上?”卫庄摇头。 “总感觉我要凉了!”韩非哭丧着脸,这么平静,太吓人了。 而被抢了青牛后的晋遥,望着将青牛抢了去宰的七义堂弟子,也跟他们说清楚了,杀牛可是重罪,想要跟对方讲道理,然而,根本没人理他。 “你知道我们七义堂背后还是谁吗?” “是司寇大人!” “你居然要跟我们讲律法!” “哈哈哈!” 一阵嘲笑。 晋遥平静地望着这些七义堂弟子,低声叹了口气,“韩非啊韩非,这就是你要的法吗?” 然后晋遥也没有再管那些七义堂弟子,别着唢呐,继续前行。 田七是听到弟子说有手下抢了别人的耕牛,还宰了吃肉,才匆匆赶来,可是却是看到几个喝得酩酊大醉的弟子,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 不知道司寇大人最痛恨别人违反他制定的新法吗,而且还是宰杀耕牛这样的重罪! 真以为司寇大人铲除了血衣侯和翡翠虎就是他们可以炫耀的了? 只是听到几人形容的那人的模样和口音后,田七才真的发觉事情大条了,恨不得直接掐死这几人,于是急忙传讯给了新郑,自己也是亲自背着荆条赶到了新郑的揽月山庄。 “唉,才当了几天的牧童,就这么下野了!”晋遥叹了口气。 他也很好奇,为什么那些名流青史的大贤者,大圣人,都喜欢牵只青牛呢? 老子是这样,然后墨子年少时也是这样,结果到他的时候,才走了多久,就被人把牛都给宰了,还当个锤子的牧童啊。 “贵客也是逃荒而来,还是行走乡里的手艺匠?”然而离开不久,在一个野店村庄,一个耕作的老人看着在路边歇脚的晋遥主动开口问询。 晋遥也愣了一下,然后想了想,“会一些木匠伙计,讨口饭吃!” “原来是木匠,正好我家中也有不少锅碗瓢盆和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