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声就惊动了巡逻的伪警察。 等他们赶来时,只看到了一个糟乱不堪的现场。 闻着现场的幸存者,谁人看清了袭击者的面貌时,结果除了三个黑衣人这个信息外,根本没有半点有用的信息。 赶来的伪警察不敢托大,当即就在银行内寻了电话,将现场的情况清晰无误的汇报了给分局。 那分局局长闻听中储行营业厅被炸,顿感事态严重,当即就立马汇报了上去。 一层的一层的,事情很快就汇报到了警政部。 此时的李士群还在周公馆中,其秘书只得一个电话打到了周公馆。 这个时候周公馆内,周佛海刚刚和李士群聊完,正准备招呼他留下来一同吃晚饭的。 不想此时曾淮安来说有电话找李士群。 李士群的手下人一般都有个习惯,但凡他去往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会轻易打电话去汇报事情的。 今天可谓是破天荒的,还直接打到了周公馆。 正在跟周佛海说说笑笑的李士群,闻听有电话找自己,神情顿时就僵硬了一下。 他的这个忌讳,手下人不是不知道的。 可明明就是在知道的情况,还是将电话打了过来,说明肯定又是发生了什么极为严重的事情。 于是他丝毫不敢耽搁,赶紧在周公馆曾淮安的指引下,前去将电话接了起来。 当他听到说中储行的营业厅被炸,怒火当即就窜了下来。 上次他升任警政部次长,被一个谷雨抢了他风头。 今天警政部部长的任命刚刚下来,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打脸。 你说李士群能不火吗? 这他妈的是全世界都要针对他的节奏啊。 要不是顾忌在周公馆,他说不定气得当即连电话就要给砸了。 直到平复了好一会儿他将心头的怒火平复了下去,挂掉电话回身去周佛海哪儿了。 饶是如此,他回见周佛海时,脸上的神色还是明显有些不太正常。 周佛海一见,顿时就到猜到了些许。 “李部长,发生了何事?”周佛海开口询问道。 面对询问,李士群迟疑了片刻,他不知道该不该如实回答。 刚刚周佛海几乎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来跟他和谷雨俩交代开年的计划。 结果他还没走出周公馆,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说他该怎么给周佛海说? 说不定周佛海听到此,估计比他都还要愤怒。 这何止是赤裸裸的打他李士群的脸,根本就是直接扇他周佛海的耳光。 你说远在南京的汪季新听闻此事,又会怎么去想? 只会觉得他们能力低下,连一个安静的元宵节没法过去。 想了许多,李士群终究还是不敢瞒周佛海。 “周主任,刚刚有歹徒袭击了中储行的营业部,现场造成两人死亡。” 果不其然,周佛海顿时满脸怒火。 “你说什么?” “营业厅被袭击?” “查清楚了是何人所为吗?” 当即,就是连连向着李士群发问。 看着怒火中的周佛海,李士群心中一阵发苦。 何人所为? 呵! 连袭击的人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到,鬼知道是何人所为啊。 或许根据过去的发生那些事情,唯一的怀疑对象,只能是军统。 “周主任,我怀疑是军统所为。”李士群猜测道。 “军统?” “又他妈是军统!” 周佛海无能狂怒。 怒火中的他,此时双目赤红,似乎也有些红眼了。 中储行的各大营业点,是他推行中储券的又一根本。 少上一个营业点,都有可能会影响到中储券推行的下一步计划。 妈的! 怒火中的周佛海忍不住骂了一句。 相比较于周佛海的怒火,李士群心中怒火其实比他还要旺盛。 只是此时他极力的压制着而已,要不然早就爆发了出来。 不过当他看到对方来来回的不断走动,迟迟不说下文,他似乎有些压制不住了。 “周主任,既然他们军统敢对我们新政府的银行营业点动手,我们何须还对他们那么客气。” “他们想杀人,我李士群奉陪就是。” “既然他们想试试我的刀锋,那我李士群就血洗九十六号。” 啥? 血洗九十六号! 闻听此言,周佛海心中顿时大惊不已。 不管跟军统相斗到何种程度,他可是没有想过用血洗来报复对方的。 不对,不是报复。 如果他周佛海要是敢答应血洗九十六号,那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进行大屠杀啊。 那一年城破,日军犯下的种种罪行,至今还让中国人民憎恨不已。 要是这么做了,他周佛海真就是要被钉在耻辱柱上,永远取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