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停止对边境的骚扰,依旧是三五天便来劫掠一回。
余时青怒道:“他们昨夜又掳走几十村民。那个舌卢王,嘴上说得好听,还不是不断扰我边境。可见他们毫无信用。”
甄栩摇摇头:“不,这才说明他们就是想和谈。他们只是小股势力骚扰,大部队却按兵不动。可见是以打促谈,威慑我们,好跟我们谈条件。”
“难道就任由他们这么欺负人?”余时青握住拳砸向桌子,激起一片尘土。
甄栩沉默片刻,忽然站起身来。余时青跟上他:“你要去哪儿?”
甄栩看向远方:“我去向卫大将军请缨出战。”
余时青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边正是舌卢王驻军方向,急忙拦住他:“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冲动了?”
“时青兄,你还记得上次咱们叩门时,那个守门的武将说了什么吗?朝廷上回和亲不过是十年前。”
甄栩直视着他的眼睛:“‘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注1)我如今虽只是个军需官,可也不愿再看朝廷送公主和亲。”
余时青心中震动,想到自己母亲的遭遇,想到被掳走的几十个村民,叹了口气:“可你的伤——”
甄栩摇摇头,伸出手来:“我的伤不碍事,我也并非一时冲动,这几日已经深思熟虑过。你要一起吗?”
余时青握住他的手:“好!修我甲兵,与子偕行!”(注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