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的血腥三月镰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弧度,凄冷的寒刃擦着千手扉间的发梢呼啸而过,斩断了几根银色的发丝。千手扉间一个闪身,武士刀簇着锐利查克拉的银色刀刃趁着宇野惊诧的间隙斩断了宇野袖筒中呼啸而出的一条条密集的青蛇,横在了宇野的脖颈上。
“这次做得尚可,宇野。不过还差一点,就能伤到我了。今天对练就到这里吧。”
千手扉间说着,脸上没什么表情。他默默地收回了横亘在宇野脖子上的武士刀。通体漆黑的刀鞘反射出日光的灼目,晃得宇野有点走神。
“嘛,扉间哥个太狡猾了吧。一直在避免被我弄到血。”
宇野说着,血腥三月镰的操绳一圈圈缠回右手,擦了擦沾了些许泥土的镰刃,宇野将巨大的镰刀放回了背上。
只是这镰刀有些太大了,虽然宇野的个头比同龄人已经抽高了许多,可到底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女,青春期的瘦弱体型和巨大的镰刀一起交相辉映,展现出了几分诡异的滑稽感。
千手扉间看了看宇野背上的大镰刀,指甲擦过镰刀柄,随即不慌不忙地说着。
“这也是症结所在。”
他望了望宇野,上挑的丹凤眼现出几分凌厉。他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平日不苟言笑的样子却现出几分少年老成。
与爽朗直率的大哥不同,扉间心细如发,偶尔露出的柔和神情也更像是梅雨季节里偶尔自云层中渗露的月光,那般皎洁又温柔,洒在湿润的泥土上,为世间万物裹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
“宇野的咒术虽然致命,但是在面对多个敌人时或者可以避开物理攻击的敌人时会略显不足。战场上情报时很重要的,这个咒术一旦被敌人看穿,接下来的作战也会辛苦很多。”
银发的少年顿了顿,一脸正色的继续说道。
“所以,我想以你的查克拉属性,可以由我来教你一些水遁忍术。以宇野擅长的咒术作为奇袭,一旦出手就必须一击致命。”
他说着,一只苦无从手中飞出,正中榕树上飞盘的靶心。
“扉间,宇野。稍稍休息一会吧,我带了寿司喔。”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脊背后方响起,宇野和扉间回头,发现是千手柱间和一个有几分眼熟的中年女子一起提着一个漆木食盒走了过来。
“大哥,绯子阿姨。”
“啊~你就是刚刚回到族地的小宇野吧,这些年辛苦你啦。”
名叫绯子的女子一看到宇野,便将食盒往千手柱间的怀里以塞,十分熟络而自然地捉住了宇野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
对于宇野加入千手一族,千手佛间在细节上做出了诸多考虑。战国时代,宗族观念上每个家族都信守的思想铁则。
为了宇野尽快融入千手,千手佛间对外宣称宇野是流落在外的千手遗孤,此时回到了族地,被自己收养,成为了自己的女儿,现任族长千手柱间的义妹。
“小扉间真是的,整天除了修行还是修行,小宇野也是个小女生欸,偶尔也来我家玩玩,族里的女孩子太少了,我家的莺里可是很期待新朋友的呢。”
绯子阿姨说着,打开食盒,从柱间怀里掏出两枚裹着糯米纸的抹茶大福,往宇野手心一塞。
“拿着。这两个大福。”
“多谢绯子阿姨!”
宇野说着,笑出两颗干净的小虎牙,用包子脸咬着大福,宇野看到了某位忍者之神以惊人的速度消沉了下去,潮湿低压的氛围让他的肩膀上仿佛生出了数只肥胖的蘑菇。
“绯子阿姨,这个是我的份欸……”
“嘛……小柱间稍稍忍耐一下喔。明明刚才已经吃了那么多了。”
绯子阿姨说着,拽着某个患有消沉癖的忍者之神的衣角,让他把食盒放在了练习场旁边杂物间的木板横廊上。
“嗯……食物送到了,我也就离开了。别整天那么紧张了,偶尔放松一下喔,小扉间。”
扉间微笑了一下,冲绯子阿姨摆了摆手,语气被微风吹拂得颇为柔和。
“很好吃吧。”
扉间说着,用筷子夹着寿司站蘸了星点青色的芥末,咬了一口食盒里的海藻寿司。
“嗯!明明是大福,抹茶和牛乳的味道刚刚好,又不像菓子屋里卖的过分甜腻。绯子阿姨的手艺真好。看得出,绯子阿姨和扉间哥和大哥很亲密呢。”
“是的喔,绯子阿姨自从母亲去世之后一直是她在关照我们。”
扉间说着,向宇野怀中扔啦个酸梅咸饭团。
“羡慕呐……我之前的生活里都没有绯子阿姨那样的人存在。”
宇野说着,塞了一口咸饭团,两腮顿时有些鼓,微弓的脊背仿佛一只银毛的土拨鼠。
身为一个复制人,是没有妈妈的。只有作为“爸爸”的飞段,平日里啰里啰嗦的,除了修行陪练,教给宇野的东西,和学校里所学的东西相比,又显得有几分离经叛道。
“宇野的咒术,忍术和操刀,是曾经的养父教的吗。”
被无视许久的千手柱间终于从消沉的小乌云中走了出来,咬着一口咸饭团慢慢说道。
打斗时候残留的汗水荫湿了额头,宇野解开了绑在额头上的白色布条。昨天夜里刚下过雨,练习场地面的低洼处还郁积了一些水,在日光的映照下,仿佛一片澄澈的镜子。
“不是喔,我的咒术是与生俱来的,就像血继限界一样。忍术是养父兜院长教的,操刀是我的血亲教给我的,不过我也只学了一些皮毛而已。他这个人一旦打斗起来就罗里吧嗦说个没完,有时候为了避免他的啰嗦我在练习时候会找同学一起修行。”
她回答着,下意识地低下了头。额头上淡青色的勾玉以两个对立的相反方向印刻在眉毛上方。让她想起了电影里贵族小姐的麻吕眉。
一只手抚摸着淡青色的咒印,宇野似乎还能感受到扉间温暖的查克拉。她并不是愚钝至极的人,她似乎早已知晓了什么,可到底还是把一些恶意的想法压抑在心底。
眼角的余光触及到身旁一大一小的千手两兄弟,宇野将手中的布条塞进了忍具袋。感受到了身边柱间瞬间簇紧又放松了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