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次日清晨再来到宇野所寓居的客房时,发现那里面的灯已经亮了。
天幕此时还是寂静的深蓝,天空中的一颗启明星明明灭灭,整个宇智波族地还沉浸在睡梦的安稳中。
他顺着支起的窗户望进去,发现银发女孩早已经醒了。一头柔顺的发丝绑成了高挑的单马尾,粉红色的甚平上沾染的污泥已经被清理过了,沾染着未干的水渍。
女孩盘腿坐在地上,嘴里哼哼唧唧地诵经,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在生活习惯上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像是一个虔诚的苦行僧。
“斑先生。”
瞥见宇智波斑的侧脸,宇野挣扎地妄图起身,却被沉重的双腿给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十万火急间被宇智波斑粗暴地扯住了手肘,并不温柔地扶了起来。
“你的身体还未恢复,暂时不要乱动了。”
“谢谢你的照顾,斑先生。”
“叫我斑就好。”
“那我叫你斑哥吧,你比我大这么多,直呼名字好像不太礼貌欸。”
“嗯。”
你昨天吃那么多难道就有礼貌了吗。宇智波斑的抿了抿嘴唇,心里腹诽着,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呐,斑哥。昨天的游方和尚你了解吗?”
“来无影去无踪的地藏忍僧,前几日来族地化缘,我不怎么了解。只不过外面的人都说他预言很准确,是个得道高僧。”
“切,自以为是的异教徒。”
“看来,你还是个虔诚的信徒呢。”
“那当然。你不感兴趣吗?宗教什么的。”
宇智波斑摇了摇头,漆黑的眸子看了一眼宇野,眼神陡然变得有些深奥,带着些微小的悲伤,叹了一口气慢慢地开了口。
“不会有什么改变不是吗。离开的人回不来,未亡人还要继续前进。”
“嘛…或许无神论者和我们无法互相理解吧。”
宇野说着,讲起宗教她大抵也能同飞段那般讲个冗长大段。只可惜她的听众并不感兴趣,狡猾地见缝插针打听她的来历。
好在宇野瞎编乱凑的功力实在渐长。
“所以说,你和你的父亲是因为信仰了邪……宗教被药师一族赶了出来。族长为了怕你暴露族内的情报给你下了个咒印。在你的父亲去世后,你现在四海为家。”
“嘛……就是这样。歇得差不多了,我也就走了。谢谢斑大哥的照顾,我们后会有期。”
宇野站了起来,拍了拍还是尚且有些酸痛的大腿,向宇智波斑鞠了一躬之后,就准备推门而出。
“这几天花火祭族内戒严,只需进不许出。即使我是族长也要守规矩。所以,你还是小住几天再走吧。”
“啊……”
早知道戒严,眼前这个黑长炸还是把她带了回来。宇野内心小小地腹诽了几句,有些泄气地望了望宇智波斑。
“是你要我带你过来的。”
黑长炸的语气依旧平静无波,脸上也依旧是万年不变的pokey face。只是他微微翘起的眉头让宇野发现了他充满恶意的傲娇心理,吃瘪地眨了眨紫色的圆眼,低下了头。
“今天晚上还带你去逛夜市。”
……
花火祭是宇智波一族由来已久的祭典,余温要陆续持续一周之久。设在族地外围的夜市依旧是熙攘喧闹的。宇野和宇智波斑并肩走着,眼神里满是好奇和惊喜。
花火祭结束的次日,宇野看到街上几乎所有的男子身上都携带着花。
或别在衣扣上,或簪在发间。
宇野直被百年前佐良娜祖宗的审美所惊异到。
“为什么他们身上都带着花。”
宇野看向身侧的宇智波斑问到,只可惜这个pokey face并没有想要回答她的意思,只是默不作声地走着路。
“是因为今天是花火祭第二天啊。女孩子要向男孩子送花喔。友情也好爱情也罢,收到花朵越多说明越有魅力呢。”
身边不知何时挤过来一个卖花的灰发少女,身上穿着绣着宇智波家纹的衣服,笑得一脸狡黠。
“呐,这位小姐买一朵送给族长大人吧。”
她把一大团玫瑰花捧到宇野面前,向宇野的胸前蹭了蹭。
“虽然这么说,可是……”
宇野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尴尬地摆了摆手。
#虽然请我吃东西很感激,可是斑大人我实在没钱给您撑场面了。#
“新树,别开玩笑了。”
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宇智波斑有些不耐地开了口,他瞪了一眼灰发女孩不怀好意的笑容,随即扯了一下宇野的袖子,将她拉离了名为新树的女孩身侧。
似乎宇野总能找到些乐趣让自己感觉到惊奇和快乐,不过半分钟,宇智波斑便见到宇野被小摊上用豪火球烤鱼的摊主吸引了心神,蠢蠢欲动地看着他。
“用忍术烤鱼吗?好厉害。”
年轻的女孩惊诧于摊贩刚刚好的火候,一双期待的眼眸直直地望了宇智波黑长炸。
“……”
高傲的宇智波望着宇野嘴角还未干的油腻酱汁,摇了摇头,快步地离开了烤鱼摊。
他不喜欢咸味辣味,并且不喜欢满手沾染鱼腥味。
宇野的包子脸鼓着,想是心里抱怨着宇智波斑的小气。她快步跟上了宇智波斑的脚步,却被路边卖盆栽的老奶奶撞了个满怀。手心里被塞了一个小纸包,倒出来,里面装了几颗黑色的种子。
只见宇智波斑轻车熟路地撕开了老奶奶递给他的纸包,似乎是催动了查克拉,纸袋里的种子便迅速发芽,成了一个拎在手掌上的微小盆栽。
“这个是什么。”
“只要用查克拉催动就能生出这样的盆栽喔。试用装喔,喜欢来购买喔。”
塞给她纸袋的老妇人说着,一边对宇智波行了个点头礼,他指着路边精巧泥瓦罐里盛放的盆栽,一边笑着和宇野解释道。
“唉?这么神奇的吗。那我也试试。”
宇野试着催动了自己的查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