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哥,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千手扉间那日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搂住了宇野,抱了很久。时间一瞬间如同静止,静寂的厨房里只有千手扉间轻柔的叹息声。他三番几次想要说出什么,却终究如鲠在喉,耸动着肩膀,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宇野心领神会地感受到他情绪中细密的低沉。好似两人的默契一般,宇野后来被突然闯进厨房的千手柱间吓了一跳之后,便下意识地挣脱了千手扉间的怀抱,之后他再有没有提什么,就好像自己从来没有问过那样。
他们依旧是如常的生活。
她似乎如今还是没有办法分清什么是好感和“喜欢”。十二岁的少女,对于爱情的概念无比的模糊。他们经常被异性吸引,因为一个小小的原因喜欢上一个人,又因为一个小小的原因拒绝一个人。如此“轻蔑”的爱情,宇野不过更加坦率,她爱憎分明。
他觉得扉间好,就算是每天和她对打没有丝毫放水的他也是如此的好,纵使他在她的额头上留下束缚的符咒他也不在乎。
似乎在从前的时光中,她的内心世界都太过孤独,她贪恋于他可以触摸的温柔。如饮鸩止渴,这种感情如此热烈,即使她缺少了少女面对爱人时候的羞涩和怯懦,可是她依旧不以为然。
就像微妙的雏鸟情节一般,千手扉间是他在战国的流火中最重要的人。随着时间的递增,这样的认知是如此明晰。
但这是爱情吗,她模棱两可。如果说爱情就是主动的愚蠢,是自遮住双眼的盲目。那么她“爱”他。
她不懂所谓大族的复杂,好似她只是下意识地想留住扉间面对她的一瞬间怯弱,她必须表明自己的心意。
她需要他。
而对于扉间的推测,千手佛间似乎很能沉住气。在最后一次和谈后,猿飞族长便和猿飞佐助一同离开了。那日清晨,猿飞佐助穿着一袭庄重的黑色和服,送给了宇野一大包各色的种子,捧着一大盆山茶花离开了。
千手扉间又恢复了平静的生活。只不过在千手佛间的口中得知,几天之后,两族就要相约在两族族地接壤的地方缔结盟约了。那日猿飞一族离开的日子,猿飞族长笑着邀请宇野下次去族地玩,没有提柱间,也没有提扉间。在扉间看来,这个举动暧昧且意味深长。
面对自己不能言说的情感,他第一次出离地懦弱了,覆水难收。他想,他还有些时日可以拖延,有些时日可以“苟且偷生”。
他变得更加温柔了,仿佛末日前的狂欢。
在学习空间忍术受挫后,宇野发觉或许自己永远也无法掌握飞雷神之术这种高精度的空间忍术,即使是有扉间这个开创者事无巨细的指导情况下。
她无师自通(或许有其他族人指导)地运用了雷属性的查克拉包裹双脚,进一步改良了自己的速度。集合简单的遁术,宇野已经达到了“就算可以用三勾玉写轮眼看穿招数,身体也跟不上”的速度。千手扉间也就不过多在她身上投入精力,这一阵子将自己的精力投入到了新忍术的开发上。
水遁的很多大规模攻击忍术是有离心渐弱的缺憾的。他的设想是开发一个攻击范围颇广,威力分布均匀的忍术。就连宇野这种高速移动的不死身也可以被限制住,完全逃脱不了的究极艺术。
千手扉间在起爆符上得到了灵感。只要有一定数量的起爆符,就可以在短时间内大规模杀伤敌人。
单纯的从空间卷轴中召唤起爆符的操作并不明智,布置起爆符的时间又太久。抬看看了看实验室外的日光,已经柔和了起来。他伸手拉开移门,便看见宇野今日穿着一身樱色的短打盘着头发,打扮得颇为艳丽。弯着眼睛对着他傻笑。
“扉间哥,今天南贺川对岸有放烟火,我们在河对岸看看吧,我带了三色团子和梅菜肉干。”
她摇了摇手中的纸袋。
南贺川对岸的烟花,分明是宇智波一族。真是调皮的小丫头。千手扉间想着,她揉了揉少女柔软的发,微笑了一下说着。
“吃完晚饭之后去吧,一定要听话,不能乱跑。”
“嗯!”
……
晚饭是盐烧秋刀鱼和红豆杂饭,由于千手柱间一直嚷嚷着要吃野菜,宇野便在开饭前独自一人来到了族地的溪流边,蹲着用小铲子挖菜。
一颗石子向她飞过来,然后被眼疾手快的她接住扔了回去。
只听“啊”的一声清脆的喊叫,宇野看见了一个一只眼睛青紫的小男孩。不过五六岁的样子,看见宇野的反击,抓住了一大把石子怒气冲冲地向宇野砸过来。
“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你赔我大哥的腿,你给我滚出族地去!”他喊着,眼看自己所扔的石子被宇野轻快地躲开,便一口气冲了过来,一双手一把推向宇野,打翻了盛满野菜的篮子。
“你凭什么缠着扉间大人和柱间大人,自从你来了,他便很少指导我们了!你还打伤了我哥哥,你陪我哥哥的腿!你这个没爸妈的野孩子!缠着扉间大人,不知廉耻!”
他扑在宇野面前打喊着,胡乱地拍打着宇野的胸口,却被宇野一把扼住了脖子,在自己面前举起。
“小鬼,你想死吗”
宇野的语气变得低沉起来,她不禁收紧了扼在男孩脖颈上的手。如果他方才从未把孩子的童言稚语放在心上,那么这一次她便是真正的动怒了。
她是飞段的复制人,是被人制造出来的。自有意识以来,便被养在透明的水槽里,被迫和自己长得八分相似,甚至是一模一样的“失败品”厮杀。而她的确无父无母,从小在杀戮的教义下成长,所谓的亲人也不过是身为背后灵的飞段。就连拥抱,都是姗姗来迟。
即使是被防备着,她也在战场上保护着“族人”浴血奋战,就像现在她也为了千手一族忍耐着杀戮的欲望。只可惜她的善意如此廉价。
“宇野大小姐,请绕过我家吾郎吧!冒犯到您,请您恕罪!”
一个穿着素色浴衣的中年女人跑了过来,她一把捉住了一只宇野空闲的手臂,低声下气地喊了起来。
她放下了因为窒息而涕泗横流的孩子,一双凌厉的眸子看向中年女人。女人身体瑟缩了一下,顷刻将孩子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