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创设木叶的斑被当做罪人。真有你的,扉间。”
宇野说着,她停下了刻画扉间凌厉双眼的笔,将玻璃杯放在书架旁的矮桌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毕竟还是袭击了木叶。我写的,是史实。”
“我真是谢谢你,木叶的历史里没有我。也对,我不过一个无名小卒。”
宇野说着,明明是有些嘲讽的语气,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意。嘴角微微勾起,倒是有几分撒娇嗔怪的意味了。她望着千手扉间恍然间有些闪烁的眸子,长吸了一口气,语速比往日缓慢了一些。
“孩子们总以为是千手柱间赢了,可他们谁也没赢。”
“柱间输了,因为他为了村子不择手段了。斑也输了,因为他以为柱间还是那个和他一起高谈阔论的柱间。”
她翻开速写本,将目光定格在在一幅画面上,那是大片的荒原,岩石裸露间两个身着红甲的男人针锋相对,剑拔弩张。那是她午夜梦回,难以入睡时用水溶铅笔画的画。
她将手指触到千手柱间的脸颊上,望了一眼目光柔软的千手扉间。少年的睫毛很长,在和屋内昏黄灯火的照耀下跳动着细小的光芒。在过去的时日里,宇野每次见到皮肤白皙的银发少年,都能想起怪谈童话里的雪孩子。淡色的皮肤和发丝给人圣洁的幻想,胭脂红的眸子却昭示着他身为小妖怪的事实。
她鬼使神差地用手指触碰了一下他上翘的睫毛,惹得他脸颊一阵细密的瘙痒。
“其实我一度都很不理解千手柱间,人与人是无法互相理解的吧。就算是可以心意相通也无用,大家都有着私心。所以,我一直对他的信心感到蔑视。就像我蔑视一直相信着他的你。”
“或许我所期待的未来是不合实际的畅想,或许那被称作刚愎自用更合适。我迷失了。就像斑说的那样,当年我不应该用不光彩的手段帮他。我为了这个畅想不择手段,到头来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扉间,或许这已经不是新树的理想了,这是我的执念。我现在或许才真的想清楚,我的理想,可以不依靠斑。”
“你还有机会,用你的方式实现你的理想,就像你曾经说的,构建一个大同的世界……”
“啊……我还活着。”
她忽然如释重负一般地长叹。
“所以这次,我不会再不择手段了。”
她说着,在扉间归来的时日,第一次主动拥抱住了少年。少女清瘦的手臂自少年脊背后方缓缓拢住收紧,宇野将脸颊靠在扉间有些胳人的基本上,感受着他身体的微小翕动。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语音在昏暗的和室里显得有些喑哑。
“谢谢你能回来,扉间。我好像,真的明白些什么了。”
“宇野……”
“不过我可不能保证,下次我想你了会不会用秽土转生。”
“嘛……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