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起,日子便过得飞快。两年的时间,便如白驹过隙,一瞬便过去了。
这两年,发生了太多的事。先是富岳先生家的鼬少爷进入了暗部,之后便是宇智波止水自杀。宇智波针对族内中忍以上的忍者开设族会的频率越来越频繁,族内的排外气氛愈来愈激进,宇野能清晰地感受到,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了。
宇智波富岳想要带领一族发动政变。
英一如既往地在族会开完之后,叫住了宇野。因为加入了暗部,宇野和英都能感受到周围戒备的目光,英将他拉到了巷子深处,眸色深沉。
“今天族会前,富岳先生也和你单独聊了,对吧。”
“嗯。”
“你怎么回答的,村子和家族,你站哪一方?”
英说着,他的表情有点急切,似乎是拼命想通过宇野的口中寻找答案。
“家族。”
宇野说着,他看到英难以置信地拉住了她,肩膀翕动着,半晌才又吐出一句。
“这个是你的真实想法吗?”
“诚然,我们是宇智波一族的忍者,但是我们同时还是火影直属的暗部。也就是说,我们是双重间谍。我对族长这般讲,有问题么?”
宇野说着,她皱了皱眉,心情有些烦躁又有些复杂。英的话,以他的性格,便不只是在试探了。不过短短共事几年,英便信任了她么?或许是同处在一个境地,不得不为之了么?
“不,我想知道的是你作为一个人,一个个体,究竟有什么想法?”
宇野看着他,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他皱着眉,以近乎耳语的低音,贴近了英。
“村子?”
她说着,却不是确凿的肯定句。
诚然,宇野并不能给他满意的回答。她真正的目的,不过是要看双方两败俱伤。或者说,为了带土的计划,成功抹杀掉那么多双恼人的眼睛,宇智波一族亦可以毁灭,这点,她可以完全站在“木叶”的立场上。
如果真的要发生战争的话,在彻底接受这个计划之后,和曾经的熟识兵戎相见的命运,她便早已经接受了。
“英,你呢。作为一个人,你又拥有什么想法呢。”
“我的话,不是一个人,我还有真理。所以,怎般都无法做出两全的选择。就连现在,我还在犹豫......对不起,如果有一天,我们要站在相反的道路上,也请你不要手下留情。”
“好啊。”
宇野说着,转身便离开了。而英则没有动作,一个人呆在黑了暗的小巷中。她听见了佩刀撞击刀鞘的声音,身后的人却迟迟没有动作。
而宇野则闪身,落在了他的身后。
“是富岳先生派你来试探我的,对吗?英,我们曾经都是警卫部队的一员,也都是暗部的队员。如果有一天要兵戎相见,我也希望是光明正大的。而不是这样。”
宇野说着,她转到了英的正面,抓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稍稍解开了一点阴封印。
“你是感知型忍者吧,根本不会露出方才的破绽。故意的?或者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在犹豫。你这双眼睛,早已经看不清了吧,无论是从哪种意义上来讲。不用做无用的尝试了,英。今天就这样死在我手里的话,也是没有意义的。”
“你...一直?”
英说着,他似乎是完全怔住了。宇野看着这样的英,脸上却带上了一丝笑意。
“村子、家族,我不站在任何一方。这样的我,无论是什么姿态,都不可能被这个村子、宇智波真心对待的吧。真理也一样,夹在家族和家族之间,家族和村子之间,很痛苦对吧?
人们一方面希望和平,另一方面却渴望战争。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牺牲。能被继承下去的精神,只有憎恨而已。如果你想停下这一切的话,如果你真的能理解的话,便来再次找我吧。”
就这样在家族政治中死去的话,很不安心吧,英。那双眼睛,如果只是为了上位者之间的争斗去毁坏的话,太不值得了吧。
如今已经到了这样的境地,争斗、憎恨难以避免,想要和心爱的人厮守的愿望,可能已经很难的实现了吧。那么,还不如由她......
“嘛...我又在说什么呢。”
宇野说完,转头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来到森林里老木屋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屋子里一片昏暗,只有宇智波带土的一只写轮眼,在夜晚中散发着猩红的光。他今天似乎是很余裕的样子,倒了一杯宇野茶桌上喝了半壶的茶,正小酌着。
“想把英拉进来?那家伙,真的可以吗?你真是很不擅长说服别人啊,就只会重复斑的话,三言两语,便能成功么?”
“成功与否,如今都已经无所谓了。万花筒写轮眼,不只是我,别人也在盯着他吧。止水已经死了。你不会也相信,他是真心自杀的吧?那下一个,大概就轮到英了。”
宇野说道,她望了望带土,看到他却是性质缺缺的样子。
“如果不遇到什么事情的话,那家伙很难真正能理解你我。那家伙是犹犹豫豫的性格,比你还摇摆不定,不可能为你我所用。”
带土说着,他的尾音微微上调,显得有些轻蔑。
“话说,那小子是幻术型忍者,恰恰撞在了你的弱点上。没准,还真能杀了你。”
“所以,吓一吓他也无所谓了。”
宇野回答道,抿了抿嘴唇。
不仅是英,连自己也被宇智波带土那小子小看了么。因为这感人的精神力,无法应付万花筒写轮眼的幻术。不过,现在的他也许不知道。自从得到了锁龙环后,她便着手通过额头上的千手符咒控制自己对于查克拉的调整,不断地调整。总有一天,她能破除这个幻术魔咒。
“看了,是熟人来了,我也便也不方便打扰了。我还有事,再见。”
宇野说着,听到家门口有敲门的声音,宇智波带土一闪身,消失在了宇野空荡的和屋中。
“卡卡西。”
“这么晚了,有事?”
“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