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先生!老师和德间真的叛逃了吗?”
“怎么可能!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对不对?卡卡西先生?”
花凜和乌鲁西闯进卡卡西病房的时候,他刚刚醒。日光正盛,他清了清嗓子,血腥味徘徊在喉间,闭上眼便是满目鲜红。他转了几下床侧的旋钮,把病床支起了一个倾斜的高度,好让他憋闷的胸口可以得到片刻缓解。
只是方才脑子方才清明了片刻,这一片静寂便被几个不速之客打破了。卡卡西睁开眼睛,看到满脸焦灼的少年和少女,叹了一口气,静静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老师为什么会叛逃?而且...还偏偏带走了德间......”
“花凜,卡卡西先生还受着伤!”
“花凜,乌鲁西,别在这里捣乱了!”
看到卡卡西的沉默回应,花凜的脸色顷刻沉了下来,瞪大的双眼直直逼视着卡卡西,她向前一步,想要触碰到卡卡西,却被前来的阿斯玛一把拽了回去,连带着乌鲁西一起拖出了病房。
走廊徘徊着花凜吵闹的声音,过了好一会才平息。半晌,阿斯玛两手空空地走进了卡卡西的病房,他这次与平日的作风大相径庭,眼下乌青,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且怠惰,不像个探望病人的,好像个烟瘾得不到满足的老烟民。
“我问了老头子了,是因为怪柳老师对吧。死亡名单上最后的几个人,和老师生前都交往密切。
原来她这么多年,都在介怀老师的死,一直没有办法放下。而那个孩子......”
阿斯玛说着,他这次没有吸烟,只是走到窗户边,将开着的窗户合上了一些,只留一个小缝与室外交换空气。卡卡西叹了口气,依旧发呆似的看着眼前,什么都没说。
“你还需要休息,我也不过度打扰你了。回见。”
见他实在吐不出什么,阿斯玛便亦觉得心情复杂。他不再追问下去,便关上了门,消失在了空荡的长廊里。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卡卡西一个人了。午后的阳光照射到他冰冷的身体上,他闭上眼睛,陷入了漫长的迷思。就如同过去二十几年的他那样,即使心中哀切,却还是不会放弃脑中的分析和思考。旗木卡卡西仿佛一个麦田中守望的稻草人,守候着木叶村永远的时节。
根据他当年所见、漩涡巽的分析、以及当年漩涡玖辛奈和波风水门的情报和猜想,他整理出了自己的结论。
当年九尾之乱时,出现的面具男有可能是两个人。一个可以使用木遁和“虚化”的忍术,并且精通封印术,没有运用写轮眼--这个也是漩涡巽和卡卡西交手的那一个,最后也被证实了是「志麻」。
而另一个,是可以使用写轮眼控制九尾,可以虚化和使用木遁忍术。袭击了玖辛奈、杀害了琵琶胡夫人等人,和水门老师交手的面具男。
只因他们之间的招数实在是相像,所以当年这个推论并没有被彻底确定下来。结合「志麻」的话来分析,她并没有想要害死玖辛奈,那她在九尾之夜发挥的作用,便只能是「解开封印」了。
她拥有着遗留记录中「芍姬」所有能力,又开发出了新的查克拉属性和将身体“虚化”的忍术。眼前的「志麻」要比想象中还要强上太多,时至今日料想起来,简直到了骇人的地步。而那面具男的能力,亦是深不可测。所以不管「志麻」是谁,一旦他们开始袭击村子,这对于木叶来说,都已然是一场灾难了。
当年,他们的查克拉显然是经过伪装的,可漩涡巽是比之玖辛奈,有着更加优越的感知能力。卡卡西捂上了自己的左眼,感受着那只眼睛丝丝络络的疼痛,想起了巽当年的话--他们在使用木遁的时候,查克拉的表现是很微妙的。一个较为自然,而另一个,则利用效率不高,并不是擅长的招数。那种木遁查克拉的味道一会浓厚一会稀疏,好似是强行拼凑至一起的查克拉一样。
强行拼凑到一起的查克拉?无论她是「志麻」还是天藏,他们能够肆意使用木遁是无可厚非的。
卡卡西联想到村子里曾经做过的柱间细胞实验,想到和「志麻」能力近似的天藏,同属于木遁忍者,施展忍术时候,他们查克拉都是很稳定的状态,并且有一定的相似性。
而真正的面具男是可以将写轮眼利用得淋漓尽致的,他在利用木遁查克拉时候则相对不那么稳定,那么或许,他是一个经历过柱间细胞移植实验的宇智波族人,只是不那么成功。
可当年,村子里并没有宇智波族人参与「柱间细胞移植」的实验。也就是说,那可能是在木叶村以外的地方。仿佛真如同村子里传闻的那样,和进行非法实验的「根部」、大蛇丸也是有关系的。
卡卡西想到了日向怪柳,他和红豆一样是大蛇丸的弟子,而日向怪柳,则是「志麻」的老师。这其中,又是否有些隐情呢。
想到这里,他望了望空荡荡的病房,感受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一个人闪身出现在他身侧。
“天藏。”
名叫天藏、穿着一身暗部服装的青年在卡卡西面前摘下了面具,递给了他一叠报告。
“医疗班接受了你的鉴定申请,这是志麻、宇智波佐助的DNA比对报告。你的任务报告,我已经帮你提交给三代目了。”
“谢谢。”
“前辈,不要想太多了,放轻松点。”
卡卡西支起了上半身,坐在了病床上。他接过了天藏手中的报告,天藏则凑近了他,用非常轻柔的力道拍了拍他的肩。似是有些犹豫,他嘴巴几度开阖,最后只是留下了简短的一句话。
“嗯。”
卡卡西点了点头,便不再理会天藏。日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将他的银发染上了点点淡蓝的磷光。他闭上眼,短促地叹了一口气。
从前亲密的关系,一夜之间分崩离析。从前熟悉的人,一夜之间变得如此陌生。近日所发生的一切,都让他感受到无比强烈的撕裂感。
曾经无比期待的答案,今日却连知晓分析都有些怠惰了。只是,为了从小到大忠诚的村子,这些信息,却是他却还是不得不分析、不得不处理的。
通过报告,他可以看出,「志麻」的DNA和宇智波佐助是有一定的相似性的,所以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