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淅淅沥沥的。
宇野站在了雨忍村的大门前,忽而停下了脚步。她的那一群队友都走在了前面,只剩下飞段一个人颇为厌恶地抱怨起黏泞潮湿的天气来。
“老师,怎么了。”
“只是想起了一个认识的人,走吧。”
宇野说着,便又继续走了进去。忍鞋踩在路边的积水上,沾湿了她的双脚,冰冰冷冷的,让宇野想起了数年前她第一次来到这里时,那个雨天。
整个村子依旧是有些破旧的景象,穿过生着肥厚青苔的阴暗巷子,宇野他们便进入了一栋颇为后现代的房子中。建筑的一部分是一个年轻人的雕塑,宇野看见橙色头发的佩恩站在雕像的舌头上,等到角都和飞段钻进了屋子后,便跳了下来,轻飘飘地落在了宇野面前,摆了摆手,示意余下的一行人一同穿过入户的长廊,走进了一个颇为宽敞的会客厅。
佩恩坐在一个高背椅子上,静静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三人。
“我是佩恩,是晓组织的领导人。迦俱夜真理、宇野,你们今后就是一组搭档了。日向德间,你虽然还不是组织的正式成员,但我亦希望你可以发挥你的优势,协助她们二人。
虽然你们都是斑引荐过来的,但既然你们来到了「晓」,便是以我的命令为准。
从今往后,组织便要开始抓捕尾兽的计划了。而你们第一个目标,便是活捉云忍村的二尾人柱力。在一尾捕捉成功之后,你们便开始行动。在此之前,便云游四海为组织筹集钱财吧。”
佩恩说着,他将一打厚厚的悬赏和几张附有情报书的任务单往宇野几人面前一推。
“又是追逐悬赏令的任务吗?”
真理皱了皱没有,显然她并不喜欢这样的任务,却也只得挑了挑眉,点了点头。佩恩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用一双带着灰紫色斑纹的眼睛看着她们,那眼神好似打量着物件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他面无表情的样子现出几分诡异的出世感,宇野注意到他身上钉着的黑色楔子。那是在带土口中,拥有了轮回眼便可以发动的术,这种术可以让尸体保持活人的状态,并且可以与施术者视觉共享。而眼前的佩恩,就是这样一个鲜活的提线玩偶。
被他人隔着什么打量的感觉让宇野感觉到有些不舒适,尤其是这双眼睛还曾经属于过泉奈,直让她觉得不忍看,便只好微微低下头,不再看他的眼睛。
就在思绪这般云游四海之时,宇野感受到了身后德间的查克拉波动。她侧身看了一眼德间,看见德间缓慢地关闭了白眼,脸上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交给你们,很合适。我相信你们的组合会发挥出更大的能力,这种能力亦会成为组织的一大助力。”
“您过誉了。”
宇野低着头说道。她捡起了桌子上的两摞资料。抱在了胸前,尚且礼貌地点了点头,随即出逃似地走出了佩恩的会客厅。她曾经是个粗俗的小痞子,而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小痞子变成了一个道貌岸然的小痞子。
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斗笠两边的白色布条都被打湿了,宇野在路边买了两把红色的廉价雨伞,一个递给德间,一个握在了自己手里。其实算算也不过几年的时间,她便已经习惯了与这个少年无时无刻不在一起相处的习惯,他们经常用着双份师徒款忍具,甚至是日常生活的物件都是同款的。他对于她的生活无孔不入,也时常保持着连宇野和曾经的卡卡西都没有的默契。只是如今想到卡卡西,宇野心下不免酸酸的。不管卡卡西将她当成什么,当成谁,她都是愧对于他的。
宇野和德间并肩走着,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而真理与宇野再遇后,便总是一个人在两人身前或身后,一幅特立独行的派头。
她望了望前方道路的真理,几年过去了,气质上大抵是被带土传染了,真理的性格变得有些阴沉。宇野想起曾经的卡卡西和带土,怎般想来,卡卡西之于带土,大抵也是相似的心情吧。
不一会,真理便带她们来到了暂居的住所。晓组织成员并不是都住在一起的,他们分散地住在雨忍村的各个角落。宇野德间和真理被分到的住所是一间窄小的透天厝。隔壁便是一间家庭料理屋。房屋后面有一个低矮的和屋,便是角都和飞段的住所,打开后墙的窗户向对面看过去,正好能望见飞段坐在门廊上诵经。他看见宇野,颇为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宇野便也回应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下午的时候雨停了,隔壁房间的饭菜香气顺着通风管道钻了进来,宇野大剌剌地盘腿坐在了客厅的榻榻米上,将佩恩给的任务书和悬赏摊在了地上。望着跪坐在地上的真理。
晓组织所谓的任务,不过是从通缉令里挑几个值钱的赏金脑袋换钱,以及去各个国家做雇佣兵,帮着他们对外扩张。在这么一摞的资料里,宇野的“正经”任务也不过是帮着土之国摧毁毗邻的小国而已。做完了这个,剩下的便是漫长的“脑袋”收集,时间便不紧了。
“明天或者后天出发吗?这个任务的排期近了。”
宇野将最顶上的那张任务书交给了真理。这个任务是距离现在还有两周时间。两周时间算是十分充足了。足够从雨忍村慢慢悠悠地赶到约定的小国、完成甲方的任务之后再在当地就近做个短途旅行了。
“不用太着急吧。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早点做完这个。之后我想去下水之国的基地,有些实验需要在那边进行。”
“你不讲我都忘了,你是个研究型的忍者。需要去那边,那边有设备。”
“嗯。是秽土转生的实验。死去的亡灵也是重要的力量。”
“二代目千手扉间的术么...那种...禁术...你倒是不瞒我。只是,那种术,其实在哪里都能做,不是吗。”
真理听到宇野的回答,挑了挑眉,有一种有些玩味的眼神望着宇野。她浅淡的瞳孔里泛着冷光,让宇野想起暗河里的盲蛇,总让人有一种微小的不安感。
“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既然你想知道,告诉你便是了。那边有绝先生的分身,我想利用一下。别把我想得太坏,我可不是那种拿圈禁平民做实验的恶魔。”
“倒是我唐突你了。”
听到宇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