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你这种笨蛋才会我讲什么,你就信什么。”
宇野和飞段闹了好一会,两个人的扭打才结束。飞段大喇喇地坐在木屋简陋的门廊上,她嘟嘟囔囔地坐过去挨在他旁边,懒洋洋地倒在了地板上。
“我最近又作梦了。梦见十一二岁的我和你一起用一种电子设备查资料,你的身体是半透明的,就像幽灵一样......
你也应该会做类似的梦吧,早些时候,没遇见你的时候,我十一岁之前的记忆是空白的,现在好像一点点明朗起来了。或许终于有一天,我会真的揭开咱们俩的秘密也说不定。”
宇野说着,她声音模模糊糊像是呓语,飞段似乎也并不是十分在意,他打了个哈欠,一双紫红的眼睛半眯着,懒洋洋地朝他笑。阳光打在他脸上,那笑容看起来有些过于柔和,反而有些不太像他了。
她能够感觉到她们身上的血脉相连,和那种隐藏血液细胞中难以自控的亲密感。明明没有“认识”太久,宇野却觉得早已认识了他几辈子。他的份量突如其来地重,重到她隐隐的担忧。冥冥之中,他似乎就是宇野命运中最重要的一环。可迷迷糊糊、模棱两可的地方太多,或许只有在那被遗忘的记忆中,才能够找到答案吧。
“一尾封印完毕,接下来就是二尾了。二尾和八尾都属于云隐村,我们现在手里的情报已经足够了。我想,佩恩先生大概要安排我们行动了。”
日向德间说着。而果然,角都站了起来,走到了宇野面前。他扫视了一眼宇野、德间和飞段。
“首领让我们去捉二尾,德间你是感知型,和我们一起去。宇野,老大让你去水之国。到了地方,会有人接应你。”
水之国.......是带土吗?
想到这里,宇野心下一沉,随即便收回了慵懒的表情,望了望天色有些阴霾的远方。
.......
抵达水之国的时候,天气有些阴沉沉的。水之国和雷之国气候不大一样,温度要高些,也潮湿些。宇野有些仓促地赶到与其约定的地下空间,宇智波带土开门见山地介绍起了巨大树根下,那一片惨白的浩大工程。
“利用尾兽的查克拉,我复制了一些白绝出来,你可以进行你的实验了。”
宇智波带土抱着肩膀,依旧带着那张品味低下的面具。他的声音有些微微的沙哑,似乎有些不耐,并没有像往日那样掩饰自己的情绪。
“看起来你并不想让我进行这个实验。”
“我知道你想要复活斑。”
他摘下了面具,露出那张沟壑纵横的脸。
“我没想到你这样直接地选择打破原定的计划。”
“所谓的原定计划早已经打破了。”
宇智波带土走到了宇野面前,闭目停顿了片刻,而后长呼了一口气,目光炯炯地瞪着她。
“老头子他或许并不想知道所谓的真相,如今再来复活他,也只是你自己的想法罢了。”
带土话至如此,却让宇野的心情烦躁了起来。是的,他的话的确戳了她的痛处,他从来都是这样,自告别少年时代之后,对她而言,他讲起来话来便总是辛辣刻薄,半分不留情面。
她亦没想到他如此直接。
即是直接,某种意义上也算得坦诚。
“这一切他本并不想让我掺和进来。”
宇野幽幽地望了带土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到底感觉有些烦躁。
“或许,你还是不大了解他的。”
宇智波斑并不是粗心的人,他是个合格的野心家。当年宇野被封印之前,已经给他留下了那么多的蛛丝马迹,他不可能察觉不到。即使没有直言,那个石碑所意味的不幸暗示,他亦不可能忽略。
宇智波带土说得对,这或许只是她自私的想法罢了。她活在过去,那些事她忘不了。只是他或许低估了早年时光对于她的意义,没了过去的念想,她的所作所为便没了意义。
宇野笑了笑,并没有露出太多表情。可带土却拉住了她的手腕。
他没有说什么话,可一切尽在不言中。诚然他这次已经足够坦诚,可这次宇野却没有着了他的道。
时间一晃,便是数月。
又是一个春日,彼时日头正盛。阳光照射在皮肤上,许是许久不见太阳,再粘在日头下,连眼睛都有了些许干涩和刺痛的感觉。宇野站在空荡的墓地前,冲着点了点头。
眼前被召唤出来的亡灵忍者在吐出情报后不久便消散成灰,叹了一口气。
“持续的时间太短,最长也不过三个小时。忍者生前的力量越强,持续的时间越短。这次依旧是失败的。”
“对情报工作亦是助益。怎么了,你不准备复活斑试试吗?”
“我会的,只是我太累了,改天吧。”
宇野说着,她打了个哈欠,抿了抿嘴唇,而后便窜上了桦木的粗枝干,在树荫下休息起来。
而带土似乎并没有因为她的倦怠而改变,他亦跳上了树干,挡在了宇野面前。
“真理受伤了。”
“喔,知道了。”
“能伤得了真理的人,你不感兴趣吗?”
“你便说吧。”
“她去大蛇丸的地盘调查三尾的情报,遇到了两个小姑娘。其中一个,是你曾经的学生,花凛。而另外一个人,我怀疑有伽俱夜一族的血统。那个小姑娘伤了她。如果当真是木叶的人,便也是个麻烦。”
“你想让我去杀了她?”
“你和迪达拉去捕捉三尾,不用专门去。他们已经盯上三尾了,我估计还会再见面的。”
“我知道了。能够伤了如今的真理,我倒是也提起了几分兴趣。”
宇野说着,跳下了桦木。
.......
巨大的、壳上生满尖刺的巨兽在水里挣扎着敲击起最后一片水花,过了十来分钟,便失去了力气。将三尾封印到了特制的卷轴里后,宇野身上的查克拉已经所剩无几。
她用手擦了擦额间的汗,对着浓厚茂密的草丛喊了一句。
“已经跟着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