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德间的说法,则必定要篡改她的记忆。而篡改记忆,不仅需要高超的封印术,还需要幻术。封印术对于此法了得的德间自是不用担心,可幻术...他便自然是假他人之手了。也就是说,有个神秘人一直在暗中与他为伍,而这个人很可能受到了他极大的信任。
他心思太沉,做事也比同龄人沉稳,很少有冒进的时候。之所以到现在没有放她自由,便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她已经中了幻术,会在一段时间内触发生效。而另一种可能,便是他在等待有人来给自己种下幻术。不过以他的性格来看,第二种可能性太小,他不可能容许宇野醒来后生出什么变数的。
所以,她或许已经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中了幻术,而这个幻术是需要触发条件的,会在一段时间内生效,待德间窜改完她的记忆后,再被解开。她的记忆之所以直到现在还没有被篡改,或许便是德间为了让封印术或者幻术更稳固而故意为之。
也就是说,她在德间有明确动作要将她的记忆窜改之前,她还是安全的。
宇野摸了摸她空空如也的脖子,上面的锁龙环还在,可是她的头脑依旧昏昏沉沉的。查克拉被封印了,无论是对自身还是周围的环境,感知能力都被极大地被限制着。额头上有些淡淡的热,宇野知道是百目之术在自动运行。如果她猜想的对,这些查克拉应该都被德间集中在了伤患的部位。许是德间顾及她的身体恢复,并没有将她的查克拉封死,还是有微量的查克拉可以泄漏出来。这些泄漏的查克拉,便是她能够利用的条件。
不过,方才本身她是有些气力的,可一触到德间,便变得虚弱无比,想来便是他做了手脚。可以确定的是,德间在她身上种下了某种封印术,似乎能够吸取她的查克拉。这也解释了,她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市场感觉到乏力,除了毒素,便是拜他所赐。
从前,英将眼睛和瞳力一起封印给了她,如今眼睛毁了,瞳力还残留些许。或许,可以利用这些残余的瞳力解开这个未知的幻术。
而后,如果还有力量,或许可以用些类似于“天泣”之类取巧的忍术制服德间。
不过,在积攒到定量的查克拉之前,她最好还是好生修养着,以求积攒些许气力了。
“你身上还有伤,不想躺着,便坐着吧。倚靠着这个。”
德间见到宇野的狼狈样,皱了皱眉,拿了个软垫垫在了宇野的身后,将一条法兰绒的毯子盖在了宇野的腿上。
“这里是恒温的,倒也不必盖上。”
宇野望着在她身前显得无比妥贴的德间,冷冷地说着。
“我还以为你不愿同我讲话了。”
德间笑了笑,跪坐在了宇野神奇,眼神湿漉漉的。
“或许你会后悔的,不该这样。”
“我的欲望便早已害了我。”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一旦追求一些东西,便总是要做出一些错事。我忍不住做些你认为我错了的事情,遏制不住奢望些什么。只是如今,认清形势,退而求其次也许是一个好选择。”
“你在讽刺我......”
“不是这样的,只不过,却也期盼你安下心来。只是这不过是我的不成熟的幻想罢了。”
德间说着,这一开口便是酸溜溜的感觉。望着他露出有些卑微的神色,只觉得寒毛倒竖,满肚子的思虑,当真是难以下咽了。
“我睡了几天,德间。”
“也没有多久。”
“现在几点了。”
“我身上没有带钟表,你想吃些什么吗。我给你准备了吃的东西,清淡些的。”
德间说着,他走进了厨房,将一个木制的矮桌放在了宇野面前,矮桌上放着一碗白米饭,一棵生鸡蛋、一碟醋腌萝卜和纳豆。
“需要我帮你吗?”
“我自己来吧。”
宇野的确是饿了,她心中嫌弃德间的行为,却不会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忍者就是这样的,尤其是像她这样的忍者,成为俘虏的时候,便也不会奢求保留气节,还是保全自己的体力更加重要,没有必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宇野将生鸡蛋打在滚烫的米饭上,又将粘糊糊纳豆倒了上去,搅拌了一会,便就着酸萝卜吃了起来。
“这也太清淡了些,我想吃点好的。想吃炖牛肉和起司炸鸡。”
“那我稍候去给你买。”
德间说着,他坐在宇野对面,目光炯炯地望着她,看得她有些发毛。
“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你不是要给我洗脑么。幻术?”
“.......”
“那你能别洗我脑吗?我就这般陪着你,不行吗。”
“......”
德间没有说话,只是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她,半晌,才缓缓开口。
“忍者的语言、动作、性格、衣着......这些都是战情分析的重要元素,这是你曾经告诉我的。”
“罢了,我也不自讨没趣。”
宇野胡乱塞了几口,便直溜溜地躺在了榻榻米上,闭目养神起来。
“那我先走了,一会见......你好好休息”
宇野感受到德间走到了自己面前,还蹲了下来,挡住了一方光亮,他似乎想要再做些什么,却没有再继续,而是转而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宇野睁开了眼睛,看见德间往木房子外边走去,走了很远,逐渐化作了一个虚影,消失在了这篇白茫茫的空间里。
宇野从地上爬了起来,裹着毯子走到了门廊前,盘腿坐在了门廊的地板上。她光着脚,踏在这老房子的地板上发出“噔噔的”和“咯吱咯吱”的声音,于她确是再也熟悉不过。
她喜欢老屋,从来都是。
尤记得过去的时候,她便总喜欢坐在宽大的门廊上等人。她小时候不太怕冷,初冬的时候,院子内都落了一层薄薄的雪。她一见到心心念念的人,便光着脚从廊间跳下去,脚踩在青石板上,融化了一层细雪,一步便一个小脚丫。
后来她长大了,等的人便也不一样了。只是坐在这廊前成了习惯,她习惯于流动的风,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