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之国的秘密基地休息片刻后,在日向德间错愕的眼神里,宇野望着他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随即他张倒在了地上。
“你方才吃的便当里,我放了我的花粉。”
德间愣了一下,似乎很是错愕。转瞬反应过来,勾出一丝苦笑,原本稚气未脱的脸上显出些凄切的神色来。
而宇野则少有地使用了那只嫣红的眼睛,洞悉起德间的记忆,即使这一定程度上,会加重她的头痛。
“白鸟…”
她早该察觉他的不对劲,想起来,也不免毛骨悚然。
宇野喃喃道,望着地上瘫软的德间,他似乎很久才缓过神来,想要说什么,嘴巴开合,却什么都没有说。
想来他未料到她这次少有地使用了这手段在自己身上,很是迷惑不解。
宇野坐在了地上,心绪乱到已经麻木。她面无表情的开口,神色如同处理他人之事一样冷漠。
这段时间,事情太多,对她的冲击也颇大,她活的慌乱,已经无暇去顾及那些细枝末节的情绪,这让她看起来狼狈不堪。
“我都想起来了,包括被你篡改的记忆。用这只眼睛积攒的力量,我对自己下了幻术。旗木卡卡西便是触发条件。”
宇野说着,而德间却出离地笑了起来,只是那淡色的眼眸里却没有笑意,满是嘲讽和悲凉。
“果然……你知道我会迫使你杀了他。
到底,是我太贪心了……想来不过是一场空。”
德间长叹了一口气,一行清泪在眼角滑落,沾湿了他的发丝。他的声音涩涩的,带着几分干哑,怎般都看起来无比凄凉。
都说是贪念,又是人做出些坏事。可是谁又没有贪念,德间如此,宇野亦如此。只是她不能忍受自己被德间的手段所操控,她不忍心杀他,却再也不想同他扯上什么关系了。如此,也算是她最后的温柔。
“杀了我吧,我知道任何一个忍者都不会允许这种事的。我既然已经做了,就想到了后果。”
可宇野却没有随他的愿,她只是静静地望着,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与其说是愤怒,倒不说是凄凉萧索,一时间,竟有一些兔死狐悲的感觉了。
她早该愤怒,现在这愤怒已经到了头,只剩下满腹的落寞。
一路走来,她依旧是孑然一身。她太孤独,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不甘心。
“我不会杀了你……
对你,我也生了贪心。其实,对我来说,你是重要之人。最后落得这般局面……也是因为我总是难以处理感情的事情,事到如今,也算是我的报应……”
她说着,拉开自己的衣裳,注入查克拉,露出小腿皮肤上一行符文。于是便这样嘟嘟囔囔的说着,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旁人。似乎只是想说下去,才能宣泄这份情绪。
“这是我选择来到这里时,大蛇丸所刻下的,穿越时间的符咒。我本是想解决了飞段的事情便离开,却阴差阳错做了太多不该做的事,早已没脸回去,其实我心下有太多不甘,也不舍得回去。也好,我便把这个赠予你吧。”
她说着,慢条斯理的处理着手中的一切,却忽略了德间神色的慌乱。
“不,不要,宇野……杀了我!宇野……我不能,留在没有你的地方……”
德间说着,他瞪大了那双圆眼睛,想要撑起手臂匍匐,却是徒劳。他罕见地毫无尊严地祈求起来,如今却打动不了宇野的决定。
“我又怎能杀了你……去看看未来吧,或许是如你所愿的那样。”
宇野说着,那黑色的符文蔓延开来,而后只见德间的身体越发透明,便消失在了一片死寂的空气里。
……
处理好德间的事情,宇野感觉非常地累,那种直击灵魂的累,另她做什么事都打不起兴趣。只是她还不能休息,只得拖着疲惫的身体,继续着自己的计划。
脑子里放了那样的东西,她要去处理。匆匆忙忙地感到了花崎病院,便看到真理在病院的一角坐着,鼻子上戴着个吸氧的软管,脸色苍白如纸。
宇野知道,是她的血继病又犯了。
“医生出去了,等他一会吧。”
“斑呢?”
“他在处理组织的事。”
“德间呢?”
“他背叛了我,被我杀了。”
真理说道,嘴角勾起一丝苦笑,而后却好似早已料到一般摇了摇头。
“医生说我活不过明年的冬天……我拿到了情报,是志村团藏的行踪。”
“你要去杀了他?”
“佐助也要跟着。”
真理说着,从脖子上拽下来一串项链,交到了宇野的手上。
“帮我把这个和英埋在一起。”
“好。”
宇野说着,心里却五味杂陈。她似乎是笃定了这样的自己会成为弃子,惹得宇野也愧疚起来,想到带土,只觉得心脏发冷。
她知道真理和带土暧昧的关系,却未想到,他对她竟是如此残忍,没有一丝感情。想起自己还曾妄想着规劝他,现在想来,他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因为自己动摇呢。
正在沉思着,花崎医生回来了。他望着风尘仆仆的宇野,点头示意她进了诊室。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似乎是老了些。
宇野走进了他的诊室,主诉了自己的症状,一番仪器检测过后,便已经过去了整整半日。
“你脑子确实植入了一个部件,粗略来说,植入人掌握的技术远超过当今医学界,不是我,甚至是业界专家能解决的。不过现在看来,没有异常放电,影响不到大脑机能,倒也不急。”
“那就好。”
宇野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个卷轴,递到了医生手里。
“最近不太平,这是我研究的封印术卷轴,遇到紧急情况,便打开它。保重,医生。”
宇野说着,付了诊金,便匆匆离开了。临走前她看到花崎走到了睡着的真理面前,停留了许久。
……
收拾好大蛇丸的遗留事务,药师兜的基地里迎来了一个不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