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周边游的。
“……大学一毕业,我们就决定结婚了,拖到了今年夏天,挑了天气比较凉快的一天,去了民政局。”
“恭喜。”
两个月前,段以茉去参加了项景善的婚礼,项景善的伴娘有她的同事,还有两个是项景善的大学同学,匆匆吃了顿晚餐后,段以茉收到酒喝多了的黎行发来一条条语音,性命攸关,不得不选择当晚赶回了蓟市。
“你呢?”项景善问,“你和你的新男朋友,好事也快到了?”
段以茉听项景善说“新男朋友”,不得不问:“你说的是?”
“……许医生?”
项景善不确定了。
“……我和赵医生去年就分手了。”交往了一个月不到。
“……我想起来了!”项景善说,“今年清明节当天,你偷拍了一个在调酒的男孩子,他不是你表弟什么的,而是你男朋友?”
段以茉是独生女,项景善记得。
段以茉看向了人来人往的窗外,“之前是的,我和他上个月分手了。”
“他眼睛忽然瞎了?”
“差不多吧。”
段以茉模棱两可的说。
“我觉得他的脸不对称。”
项景善安慰她,毕竟那个男孩子给她一种只有一张脸的感觉。
接近十一点,项景善被他老公牵走后,段以茉去乘了十二层电梯,才看见云落梢的招牌。
和段以茉一前一后出电梯的,是一个带翡翠的阿姨。
段以茉跟在她的身后走了不满十米,听见阿姨喊:“蔡珍!”
很耳熟的名字。
“是王太太啊!”蔡珍主动向来人露了笑,又说,“小茹刚和我通过电话,她跟你说了吗?”
“她跟我说了,盛鸣和她第一次见面,有个妖精在别的男人那受了伤,哭唧唧的打他电话,我女儿就被他个王八蛋丢大街上了!”
“……小茹又不是三岁小孩了。”
早就听说王太太是隔壁市人,素质堪忧,没想到是真的。
“那他这个月还没事人一样接小茹出门唱一晚上歌?”
“那天啊。”蔡珍说,“那天不是娄芷安过生日吗?她来家里和我说了一声,先载走了盛鸣,再去载了盛鸣最好的朋友丘良,最后才去载的你家小茹。”
这样啊。
段以茉刚想转身,蔡珍十分惊讶的说:
“以茉!你这孩子,最近身体还爽利吗?”
请问自己今年贵庚啊?
段以茉走上去,说:“阿鸣昨天才来探望过我。”今天早上人才得以顺利抽身。
“我说呢,敢情盛鸣有一窝莺莺燕燕。”
王太太打量过段以茉一遍,说。
“这位是我看着长大的,您误会她了。”蔡珍替段以茉辩白,“我家盛鸣的相册里有不少和姑娘家的合照,唯独没有和以茉的。”
蔡珍和盛鸣的关系很融洽。
她和盛伟峰虽然是半路夫妻,各自都有过一段婚姻,但志同道合,总之情商在线,拉上段以茉的手不松了。
王太太看在眼底。
送走王太太,蔡珍问段以茉:
“你自己开车来的?”
段以茉的车速适合走非机动车道,她听段定楠夫妇吐槽过自己亲闺女这一件事。
段以茉说:“不是,我住在集玉府。”
“两家人等你半天了。”蔡珍带段以茉绕过了三道门、两个弯,推开了一旁书有天字号三个金字的包厢门,段定楠正在品鉴盛伟峰煮的茶。
段以茉问了在场的长辈一圈好。
盛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一棵松树下,观察着段以茉的一举一动。
直到段以茉发现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