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作为大哥对明台有着很深厚的感情,明台被王天风选入军统临训班的事情一直对这个“疯子”意见很大,再看王天风的接下来的安排,摆明了就是让明台深陷危险,今天见面,明楼对王天风的“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见到王天风的那一刻自然就没有了往日的优雅,两个人一吵起来那还管得了什么风度气质。 两个人这么一动手,副官郭骑云和阿诚跟着急了眼。 郭骑云焦急的劝道:“你们能不能一人少说一句。” 阿诚拦住郭骑云:“有你说话的份!” 郭骑云不悦地瞟了阿诚一眼:“也没你说话的份!” 阿诚吼道:“你看好你家的‘疯子’。” 郭骑云也不客气:“你叫那条‘毒蛇’别乱咬。” 阿诚看着气呼呼的明楼和王天风无奈的摇摇头说:“要不,你俩打一架?” 王天风一听这话看了看阿诚和郭骑云,又转对明楼说道,“你家的下人总有高人一等的错觉。” “你管好你副官。”明楼也不示弱。 王天风笑了笑,说:“我记得阿诚画画儿不错,可惜,好像画风总也上不了档次,缺少层次,目光短浅……” 明楼也冷笑一声:“那也比你那个副官好,开个照相馆只能拍拍三流小明星,还跑到我明家的产业搞兼职,一身铜臭还自诩搞艺术!哼!” 听着两人的冷嘲热讽,郭骑云实在忍无可忍:“你们能不能有点长官的样子?” 阿诚跟着说:“是啊,都是党国官员,却像是小孩子一般的在这里斗嘴。” 一句话出口,明楼和王天风全都愣住了,气氛一下子静默下来。 阿诚轻轻地说道:“对于我的画,我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虽然不多。” 聪明的阿诚知道这个时候需要有人打破这尴尬的沉默,第三战区的密码本早一天得到,战场上就多一分主动权。 王天风“嗯”了一声:“我总算找到一点安慰。” 明楼看看阿诚和郭骑云,又和王天风对视着,彼此都很厌恶且又要合作,两个人无奈之下相视而笑,笑得辛酸、笑得通透、笑得难过。 王天风看着明楼,坐回原位:“你的馊主意,经第三战区最高指挥官批准执行。 你,阴谋得逞,我来赴死了。” 明楼道:“赴死的不止你一个。” 王天风毫不示弱:“你什么时候死啊?” “你打算替我烧埋了?” 王天风抽出一根烟却不点燃:“我打算放鞭炮庆祝。” “那你要抓紧时间了,以后没机会了。” “我提醒你,真要到了时候啥也不一定,你知道,我这个人喜欢即兴发挥。” “是啊,我都快忘了,你一贯自以为是,不听命令也风光了两三年。” “不及你明大少爷,长袖善舞,独领风骚。” 明楼也抽出一根烟同样并不点燃,“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撒起泼来像女人,毫无道理可言。” “永远别指望能力强的人态度好,特别是在你我都懂的那样一个环境,笨蛋领导聪明人,外行领导内行,愚蠢人的计划大行其道,名大少爷比我懂也更擅长。” 王天风左右环顾了一下优雅的环境,“我也不喜欢在这样的场所,人模狗样地装上流社会。说实话,你名大少爷的路数,不适合我。” “你不觉得,这里很安全。” “那是自然,上上下下都是汉奸走狗,当然安全。” 明楼皱起眉头问:“骂够了没有!” 王天风笑着答:“不好意思,没有!” 明楼将刚刚抽出来的烟放回去说:“我就知道,我们俩不能合作!” “我原本不想跟你见面,直到你把我徒弟拉下水。” “你能不能要点脸,想想,到底是谁拉我兄弟下水的?” 王天风怒气冲冲的站起来说:“我教他游泳,而你却要淹死他。” “你以为呢!你以为我是铜浇铁铸的吗?你这个混蛋!”明楼突然难以自控。 王天风仿佛抓住了明楼的弱点:“事情不该是这种结局!我始终觉得不能这么做,还是那句话,你的计划很愚蠢。” “不如我们换换。” 王天风一愣,心知肚明地讽刺了一句:“你真伟大。” 这一句话却将明楼激怒:“你觉得我没感情吗?我冷血吗?当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山河、我们的尊严被日寇剥夺殆尽的时候,你对一个卧在战壕里随时准备告别这个世界的战士说,你没感情!你对一个出生入死的人说,你冷血!因为什么?因为我牺牲了这一生最珍贵、最珍惜、最最难舍的亲情!牺牲同袍之义,牺牲骨肉亲情,我自己都觉得自己面目可憎,你还要来一刀一刀挖我的伤疤。你真义气!” 明楼接着恶狠狠地说:“我真想一刀一刀刮了你!” 王天风看着激动的明楼,他闭上眼睛,此刻的他真的无言以对。 王天风突然沉默了,使得整个房间安静下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着,没有人说话,相互对望着。阿诚不动声色地给明楼续茶,郭骑云也慢慢地把王天风的茶杯扶正,擦干净桌上的茶汁。待阿诚也给王天风续完茶后,和郭骑云各自走出了包间。房间里,只剩下明楼和王天风。 “对不起。”王天风先开了口。 “道歉,这非常不是你的风格。” “万事总有破例的一次,”王天风说,“但绝对不是为了你。” “对不起……”明楼也回道。 王天风冷言冷语道:“我没空听你道歉。” 明楼说:“这句话,不是说给你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