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月色斜照入窗。 大床上睡着的童小姐没没来得及及发出任何声音,就被汪曼春一刀片切断了动脉,血喷溅出来。 汪曼春打开水龙头缓缓洗着手,水池里一片血污。汪曼春在意地把一双手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把水喷在脸上,让自己彻底清醒一下。抬起头,汪曼春看了看满是水珠的镜子,伸手拿毛巾擦了擦,镜子里的她显得很憔悴,不像是一个杀人犯,活像一个吸了鸦片膏 的病秧子。 汪曼春关掉水龙头。水池里血污尤未冲净。 汪曼春走进一间屋子,打开灯,屋子里一片明亮。她打开抽屉,搜寻着自己需要 的东西,很快,找到了一大叠钱。 汪曼春继续在房间里寻找保险柜,终于被她发现隐藏在化妆台背后的保险柜。她试 着打开保险柜,却没有成功。 的确,从技术角度来说,她不是一个合格的特工。 大街上,76号的警车一路拉着刺耳的警报狂奔着,梁仲春开着车风驰电掣般冲向 黑幕底。 房间里汪曼春终于吧保险柜打开,汪曼春从里面拿出一把手枪,子弹满膛还有一盒子弹。柜子里还有一台新进口的德国造录音机,她又把录音机给拿了出来。随后关上保险柜,打开大衣柜,迅速地换了一套衣服。汪曼春把德国造的录音机放进一个旅行袋里,拎起旅行袋,随手在梳妆台上拿走一把车钥匙。 梁仲春家门外,汪曼春发动汽车驶出。此时,梁仲春也到了家门口,带人守着。 汪曼春一踩油门,冲过去,直接把一名特务给撞飞,梁仲春当场挂翻在地。另一名特务鸣枪示警,汪曼春开枪还击。 一片枪火声中,汪曼春驾车逃离。梁仲春冲进房间,看见一片狼藉,童小姐死在床上,那半截刀片闪着刺目的寒光,双腿一软,没站稳。 特务一把扶住他,梁仲春咬牙切齿:“汪曼春!” “梁先生,梁先生,要不要马上通知郭司长?”梁仲春反应过来忙站起身,拿起电话才发现,电话线已经被剪断。 “你马上开我的车去政府办公厅,告诉郭司长,汪曼春狗急跳墙,杀了我的二太太,要他小心防范。命令76号全体出动,一定要抓住这个疯女人!见到汪曼春,直接击毙!”梁仲春气急败坏地叫着。 “是。”小特务转身跑出房间。 另外一边,阿诚带着几名保镖冲进明公馆,阿香吃惊地看着他们。 “大小姐呢?”阿诚急问。 阿香害怕而导致有点结巴:“在,在,房间……” 阿诚甩开阿香,径直跑上楼,几名保镖紧随其后也跟了上去。阿诚几乎是把房门给撞开的,桂姨正在服侍明镜喝莲子羹,明镜猛地抬起头看着阿诚。 “大姐。”阿诚有些气喘。 明镜疑惑:“怎么了?” 阿诚用手一挡身后的保镖,把其他人都关在了门外。 “大姐,汪曼春越狱了,很有可能会对你不利。”明镜脸上的表情嫌恶多于惊诧,桂姨低着头,几乎没有表情。 “她害死了我的小弟,到现在连尸体也不让领回来,于今是不是还要来害我啊?我不怕,她敢来,我一枪打死 她!”明镜道。 阿诚一脸担忧:“大姐最近还是不要出去了,避一下锋芒。” “我怕她!我光明磊落,活得心安理得,她是个什么东西!” “所以才要避一下才好,大姐,汪曼春想伤害大姐,无非就是想控制住大哥。大姐 安全了,明家全家才能安全。” 这话中有话,明镜听明白了,嘴里哼了一下,恨恨道:“我知道了。” “汪曼春没落网这几天,我会安排一些人手在家里保护大姐,大姐也暂时不要出 门。”说完,阿诚准备离开房间,又转身对桂姨说:“妈,这几天要您多费心,千万不 能让大姐落单。” 桂姨点头道:“放心。” 藤田方正的办公室里,郭汝缜和藤田方正在对弈,今晚的棋局藤田方正有些畏手畏脚,一点没有以前的凌厉。 “藤田将军,您有心事。” “郭司长,这次行动中你推荐汪曼春负责,可是如今汪曼春的身份存疑,难道你一担不担心?” 藤田方正的话里意思很明显,汪曼春的身份如果真的是明楼所预料的那样,那么郭汝缜作为汪曼春的推荐人是有责任的,第三战区的战败责任重大,藤田方正把汪曼春推出去淡了替罪羊,一点程度上也是在保护郭汝缜,这句话本就是一句和郭汝缜要情分的话。 “藤田将军,汪曼春这个女人权力欲望很重,她的欲望用得好是帝国鹰犬,用不好就不容易控制,而且汪曼春以前是南田洋子的人,南田洋子的心思太过活络,难免影响汪曼春, 可是要说汪曼春是抗日分子,我倒是觉得还为时尚早,将军阁下,这次我去山城从军统和中统那边得到的情报中有个共同的信息:日本军部内部藏着抗日分子的,而且是日本陆军,其真实身份是日本的国际反战同盟者,所以属下认为,第三战区的情报问题需要丹炉立案调查,不能直接把责任推到汪曼春身上。” 郭汝缜说完,藤田方正愣了半晌道:“事发当时郭司长不在,如今已经到了这一步了,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如今汪曼春越狱,对新政府危害极大,必须立即处理掉她。” 郭汝缜说:“沪上特高课内有汪曼春的内应,我已经猜到是谁,比起汪曼春,这个内应的危害更大,特别是对将军您。” “郭司长的意思是?” “权利会让人做出失去理智的行动,大日本帝国兵锋做至势如破竹,眼看着大东亚地区就